,哼得一声,然后拿着拖把,使劲儿地搓着那块地,可真是幼稚。徐乐报了自己家的地址,便闭上双眼。脑海中绝望与期望不厌其烦地纠缠着,他是有点累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下,老师傅开得很稳,也没把徐乐这“浅睡眠”给吵醒。老师傅熄了火,才转过身躯,唤道:“嘿,小伙,到了。”
徐乐惊了下,坐直了身子,从口袋里掏出钱,然后给司机递了一张百元大钞,司机赶忙转过去要给他找钱,突然听见砰地一声,他往回一看,便见那白净地小伙儿下车去了,他赶忙摇下车窗,伸出脑袋,忙喊道:“哎,小伙子,还没找你钱呢?”
老师傅连连喊了几声,见徐乐急冲冲地窜进了小区大门儿,也就作罢了,坐直了身子,手里摇了摇那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那纸钞发出的声响,他倍儿爱听,边倒着车边笑着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嘿,真是大手笔。”
徐乐下了车就直奔小区楼道,就连经常跟他打招呼的门卫,叫了他好大一声他都没注意。
这小区的楼不高,全是老校区翻新,每栋多不过五层,没有电梯,徐乐迈开了步子,一口气爬上了四楼,在楼梯口那猛地停了下来,一时间没站住脚,往后倾了下,好在他反应快,忙抓住了栏杆。
他掏出了钥匙,紧张万分地把它j□j了门锁里,几乎是屏着呼吸把门打开的。徐乐走了进去,手往后推,嗒地一声响,门关上了。
他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环视一周,毫无生气,冷色主调的客厅更是显得清冷,就连那一丝“万宝路”的烟味,也都小时殆尽了。霎时间徐乐仿佛一身力气也随着你熟悉地“万宝路”远去,他双腿一软,跪在了地毯上,几分疼痛传来,他闷哼一声,可一时之间也提不起力气站起来。
他垂着头,伸手摸了摸玄关处的抽屉,然后拉了出来,想从里边摸出一包“万宝路”香烟,却怎么也摸不到。他偏过头去看,几根发丝划了下来,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恼怒地甩开,气冲冲地甚至直了手往里掏,好容易找到了一包,打开一看也就剩下半包了。
他抽出一根含在嘴里,深吸一口气,深觉胸口如有千金般重,手心一使劲,那纸盒皱成一团。这是陈晓东的毛病,他的烟都会放在玄关的抽屉里,从往边回来时,甭管抽没抽完,只要烟盒还在,他就得往这里边儿撂。这半盒定时他清理时落下了。
嗒得一声,门打开了,传来一丝亮光,徐乐猛然抬头,神经紧绷,可最后出来的是不是陈晓东,他就这个瞪着眼,怎么也闭不上。
“小乐”林明从喉头挤出一丝沙哑,她一手扶着门框,满目悲怆,到了此步,确实是海阔天空,可剩下的,就只有他们了。
徐乐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向到林明跟前,满是疲惫,硬生生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问道:“他呢?”
林明垂下眼帘,牙关紧闭,颈部肌肉在一呼一吸之间,起伏清晰可见,她紧闭双眼,吞咽了一下,缓解那喉头发紧地疼痛,好一会儿才哑声说道:“死了。”
徐乐眨了下眼,看着大床上呼吸平缓的徐望岚,平静地说了声:“难怪呢。”
然后便替她关上房门,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林明望着他紧闭的房门,也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这种时候,他们谁都不需要安慰,因为再怎么做都是徒劳的。
徐乐把自己摔在大床上,手臂盖在眼睛上,嘴里不停嘀咕着:“难怪呢,难怪呢。”
向来不留隔夜事儿的陈晓东,跟他说下辈子。后来的徐乐不是不相信陈晓东爱上了他,只是横在他们面前的事儿太多,他觉得他们不应该以伴侣的形式相处着。他原先想过,也许陈晓东一辈子都不愿意放手,他们便也就亦亲亦友过完这辈子了,若他厌恶了这样的关系,大不了一拍两散。
可这戏不是可笑嘛!到头来他还真不知道,老天到底要让他来着世上演什么样的一出戏。他越演得深,便就越疲惫。还总如此反复,如果真要让他万劫不复,能不能一了百了。显然,无论是他或者陈晓东,老天都没有给这个机会。否则,不会在他们纠缠了这么多年后,还落得这么个结局。
你说他应该作何反应这老天才能满意,是痛哭流涕、撕心裂肺?还是呼天抢地,声嘶力竭,亦或是方才就应该问林明,陈晓东的坟头在那儿。
“难怪你要让我见林灿,难怪要说下辈子。”
徐乐冷哼一声,走得倒是轻松。陈晓东是觉得,只要他知道林灿还活着,他就不必背着条人命生活。陈晓东这老混蛋,就是笃定了徐乐能轻松自在,他就是笃定了的,才他妈敢这么做,他才敢这么毅然决然地死去。
“你他妈怎么那么笃定?你怎么不明白我爱你”徐乐皱着眉,朝天花板大喊道,无人回应,倒是像极了他从前独自一人在家里吃饭时,那铁筷子撞击瓷碗的声音,那么清脆好听,没有掺杂一丝人气,可却满是清寂。
陈晓东,你真他妈自私。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写副c大纲,最快后天开坑。消失了块两个礼拜,终于结课了,今后兴许会一天多更。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华莲的电影首映礼上,自是巨星云集。主创纷纷为新片站台,大屏幕上印出一男一女,女的大家很熟悉,正是大明星华莲,此时正一身华服,神色飞扬地站在大屏幕前。而那个名不见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