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圆了眼睛,差点睡意全无:“……你你你,你还抱我?我的清白毁了……这可怎么跟k交代……你等着,我保证添油加醋告诉睿娘,一定!”
垂头丧气地爬回自己的床,只听见leo再次睡死之前的最后一声嘟囔:“告诉个脑袋啊……赶紧让御姐把你拎走,你个万年受……”
懒得理她!我就着残存的睡意,也进入了梦乡。
再次睡到大中午,还是我先起的。leo睡起觉来就是个猪,这一点没有任何怀疑。
就剩这一下午了,我也不肯一个人呆着,时间太难熬。leo这几天被我折腾惨了,估计是夜夜笙歌消耗过度了,体力不怎么及得上我,被我用各种皮球轰得渣都不剩,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老天开眼了。leo为了不再瞎倒腾,好不容易说服我去看电影,专门选了几部新上的口碑不错的枪战片和悬疑片,落座之后,往我手里塞了一大桶爆米花和一杯咖啡,“看去吧!让你没空想别的。”然后,此君歪倒就睡,决不肯醒。
爆米花配咖啡,这是个什么滋味儿啊?睿娘都怎么忍你到现在的,你这个猪!
……
嗨,我的好兄弟,多亏有你。
三天之约已期满。
第96章
从影院走出来,天已经全黑了,竟然还下了点儿小雨。我俩都没带伞,钻进出租车就往回赶,一路上互相咒骂对方粗心考虑不周,连伞都不带。
leo打了兴奋剂一样和我计较开了:“我粗心?我粗心你之前怎么不说?昨晚上在房间怎么不说?那会儿见你也没怎么不满啊,怎么今天变卦了?”
云里雾里的胡扯,扯得我一愣一愣,好容易稳住阵脚,绝地反击:“你抱我进房间的时候我有意识吗?根本就没有!我有精力怪你嘛?根本就没有!现在不怪你再等什么时候?明儿我再上哪儿找你去?”
后视镜里,出租车司机已然变了脸色。大叔……吓着您了。
我们俩倒是合作得很愉快,“冰释前嫌”,暗地里还握了握手。
无聊到了一定境界。
k,就算只有短短三天,我也等得好苦啊。
手机仍旧无声无息。没停机,没死机。
该不是……延期了吧?郁闷。
夜幕已落下,细雨仍旧没停,斜针一般敲打窗扉,冷意莫名。我揉着酸痛的胳膊腿,突发奇想,要出去淋一点儿冬雨回来,不然,再想淋可就是明年了。
好吧,我天生有受虐倾向。
这几天炼狱一样的运动,整个人气色比以前好了不少,加上刚剪了头发,有精神多了,对比之前,越发觉得那时萎靡不振。本来在书房忙碌的爹妈看我套了牛仔裤羽绒服准备出门,专门腾出功夫啧啧赞了几声曰:一休毕竟很青春。“出门当心让人给拐了啊。”我妈探出头招呼。
“拐了你俩再造一个。”
“死孩子。”
和很多次一样,我打了招呼出门去散步,下次回家就是第二天的事儿了。
第六感是个奇妙的东西,我从来都是用它来解释一些不可思议的行为。那天,是它指引我去海边,我本不想去的,海边太冷,湿气重,不大适合冬天行走。但我一出门儿,脚就不受控制了,强迫性地开始一路小跑,我想走路都不行,停不下来。到后来,撑着伞的我越跑越快,几乎是飞奔到了海边廊道。
因为,直觉告诉我,她在那里。那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吸引,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牵着一直向前,奇妙得很,但,却永世无法说清。
但是一路跑来,自己都觉得不对。这样的天气,雾气蒙蒙的海边,她怎么可能在?
沿着廊道踱步走过,海浪的沙沙声掠过耳边,衬得远处乌暗的大海有些森然。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也是,谁会在冬日雨天的晚上将近十点钟,来这儿散步。
我向来不会打伞,无论多小的雨,即使撑了伞也会让衣服湿掉一半。这次也不例外,隐隐觉得右边肩膀凉气嗖嗖,更觉几天以来的疲劳过度让肌肉酸痛非常。抱起右臂,把人缩得小了些,抬头撩起被雾气打湿的额发,望向快要走到头的廊道。
远处的雾气,出奇地并不浓。尽头的椅子上,那把靠背是心形的木质长椅上,坐着一个人。
按捺住突突的要蹦出来的心脏,我收了伞,拼尽全力,飞跑过去。
一点点近了,是她,是她,是她。
米色的长棉衣包裹下的修长身材,侧脸的精致轮廓,熟悉的轻轻敲打膝头的小动作,不是我的k,又是谁?
一百米的路程,为什么这样远?
当我气喘吁吁到达终点,她听到声音,抬起头迎接我。
用嘴角轻扯起的美好微笑迎接我。轻松,释然,欣慰,还有……坚定。像是早已预料到我会出现,当见到我时,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
我半蹲在她面前,仰视着她的美丽模样。
不敢相信眼前人的一切,雾气弥漫的世界,宛如仙境。我抬起颤抖的手,抚上她的面颊:“你是仙子么?”
“你是才对。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温暖的调调,暖到我心里。
只是,指尖传来的触感告诉我,她周身可并不暖和。蓦地反应过来:“你怎么没有打伞?!”饶是这雨再小,但夹杂着冬日钻骨头缝的冷风,我才出来这一会儿就已冻得哆嗦,她在这儿坐了多久,如何受得住!
手忙脚乱地拾起被我丢在一旁的伞,在她头顶撑起。不怎么大的伞,宛如守护结界般张开着,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