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韶垂了垂眼,“劳掌门师兄费心了,我不会再收徒弟。”
云归无奈。“要不是知你底细,真以为昭元是你亲生儿子。”
“天舫结界我已再度加固,符灵绛衣在镜湖之畔,已承诺在我去后镇守,当保天舫千年无虞。纯钧剑我取走了,多谢师兄多年照拂,此为三十年前采梅上新雪所酿,劳师兄念叨多年,今日一并送上。”云韶一挥袖,云归面前多了整整二十坛。
云归的眼睛瞪大,“今儿吹得什么风,你这酒鬼竟肯将藏了这么多年的宝贝送人?”
云韶笑得云淡风轻,“醉酒误事,索性戒了。”
“你实话说,这回去,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你到底打算做什么。”这交代后事一样的口气,让云归心下难安。
“怎会?惜命着呢。”云韶失笑,起身走出丹房,背对云归挥了挥手,颇有几分潇洒。
冥界碑。
云韶一步踏入了阴曹地界,温度骤降,阴风几乎刻到了人的骨子里,从里到外渗透了凉意,瞬间,云韶的眉毛和眼睫都挂上了厚厚寒霜。
这回地府跟他当年受人之托来寻景承义的时候,完全不同了。每个魂魄都平静地经过人界,踏入地府,痛苦着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