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稍微长大一点,佐一郎就不许我和他来往,我的客人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忙,和他在一起的机会几乎没有,后来佐一郎死了,小鸟为了我入狱两年,这过程中我去监狱看过他几次,他在里面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夜神在监狱里陪他一块儿坐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直谷把小鸟保出来的,其实小鸟还是在监狱里更安全些,跑出来就容易惹祸,花山会长的孙子就这么一个活下来的,直谷是想弄死他。”
我说:“弘谷集团虽然落入了直谷之手,但花山会长的孙子总算有个人能压得住他,不然,那只鸟早就被直谷找到错缝子给弄死了,花山会长泉下有知也该有所欣慰。”
麻宫说:“我能压住他一时,却压不住他一世,只怕是……”
我的手机突然想起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麻宫斜视着我,把棒棒糖放入口中,不说话。
我够过手机看了看,一串不熟悉的号码。
“又是顾客?”他问。
“嗯。”我点点头。
他运了口气,爬起来,到阳台取了一块儿浴巾,钻进浴室泡澡。他知道我这个电话只要一接起来,一个小时之内肯定挂不掉,酒店的差事真不好干,基本上就是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服务。
我真想按挂机,可是考虑了几秒钟,还是接起来,毕竟还要接近近海由子,而且这份工作收入比较可观,如果得罪了顾客,遭到投诉,把工作丢了岂不是鸡飞蛋打。我按下免提,把游戏机静音,打算一边打游戏一边陪她唠。
我发嗲地说:“继香姐,这么晚还没睡呢?”
电话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沉静、哀伤,像是尘封了千年之久。
“薰,你在哪。”
……
……
这一刻,我完全僵硬了。
是直谷。
他居然就这么平平常常地打过电话来了,难道那天在饭店的包间里被他识破了?他的那番未加改动的台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
既然他知道我没死,为什么不再尝试杀我?难道他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想我跟他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如果他要继续派人来杀我,我只能赶快从麻宫家搬出去。
他在电话里静默地等了很久,之后又听见他说:
“后来我找过你……但你搬走了。”
我默默地冷笑着,“你都是快结婚的人了,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他仿佛有些哑然,过了一会儿,说:“我想见见你,可以么?”
“你是怎么弄到我电话的?”
他说:“这还用问,你不知道希尔敦酒店是弘谷的么?”
我点点头,但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就算死也没什么可怕的,我只是,只是,对他这种人感到恶心。一个曾经把你宠到天上的人,在一息之间却要把你置于死地,只为掩埋自己的过去,重新装饰一下,再拿出去卖个大价钱。他肯定是人格分裂。
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听见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不想见你。”
我挂了电话。
过了很久直谷也没有再打来。
我的心情沉入无底冰窟,也许我从一开始就应该听三上的劝告,不沾他,或许现在我会跟麻宫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或者是跟东条,跟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很幸福,除了他。他彻底摧毁了我对感情这东西的信念,也耗尽了我对未知世界的热望。现在的我,是亡魂,活着只为复仇,但我心里清楚,整跨他几乎是一种想象。
我推开浴室门,湿热的潮气充斥整个房间,麻宫在水里加了牛奶,因此满屋子的奶味,我坐在浴缸旁边,伸手撩起水往麻宫身上洒,他醒来,睁开眼,惊奇地问:“咦?今天这么快?”
“嗯。”我继续往他肩膀上撩水。
他仔细瞅瞅我:“怎么啦?”
“麻宫……”我俯身吻了吻他细滑骨感的肩头,“我要搬回去了。”
“为什么?”
“没什么。”
麻宫立刻坐起来,眉心微微蹙起来,“那个电话是直谷来的?”
我点点头。
他抓住我的手,坚定地看着我:“池田,我不准你再去找他。”
我反握住他的手,苦笑:“我不是去找他。”
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发尖的水珠滚落在我身上,“我需要你。”
“我知道,我会来看你的。”
“不,我没有你就会窒息,我再也无法忍受那种日子。”
我看着他,抿抿嘴,“麻宫,我今天很高兴。”
他伸出一条湿淋淋的胳膊,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把额头靠在我的额头上:“池田,无论是什么,我们一块儿去面对,我再也不想失去你。”
此刻,我真的是感动地说不出话来,但我又怎能把危险带给他。
他从水中站起来,通身充满牛奶的芬芳和细滑,他走出浴缸,将浴巾裹在小腹上,点燃一根烟卷,深深地吸了一口,“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我疑惑地跟在他身后,走入书房,他从一个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他交给我,我接过来,看见一个非常惊人的画面。我的眼睛盯在那上面。
“这是……”
照片上面有一个我非常熟悉并为之魂萦梦牵的东西,就是麻宫的后穴,可以说这张照片冲印得相当好,清晰度绝对是够高而且都没有色差,两根细长的手指挂着银丝,停在那个粉色的漩涡旁,一根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