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堵不着,气羞交加又多喝了酒,死在了旅馆客房里。
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现如今这半拉屁股当真管用;丝毫没有辜负老爷们儿的热盼,一屁股就为蒋家做出个带把儿的香烟后代——蒋敬璋。
上至蒋家老爷子,下到叔侄姑伯、烂眼儿舅妈,都把少爷看得比眼珠子金贵。蒋敬璋他爹蒋延宗更不能容许儿子,永远甩不掉“小老婆养的”臭帽盔儿。拍板做主以同一处好地段的房子,外加一笔存在女儿名下的抚养费;随后子孙饽饽摆宴席,洗脚水沏茶,给儿子换了一个名正言顺。
蒋延宗没成想,房子票子,都没能捋顺一条唾沫星子乱飞的老婆舌头。一个姓氏门中出来的姐俩,到底凑不成热乎乎的一窝。前妻离婚没多久,就带着女儿改嫁了更高一级的领导。更要命的是,赶上“干部队伍纯洁化”的政策东风,现任的老爷们儿提干,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气势,狠狠踩了前夫一脚。
改革春风吹满地,某些干部不争气。蒋延宗的顶头上司丢车保帅,就把这位用着不大顺手的下属扔了出去。“严打”俩字到蒋延宗眼面前儿,就改写为二十年有期徒刑外加没收非法所得。然而蒋延宗在里面只蹲了两年就窝囊死了。
一场罗圈架打完,吴筱梅不仅回不了蒋家,更回不去吴家。她一跺脚卖掉了蒋延宗留给她们娘俩的房子,领着儿子战战兢兢成了北漂一族。靠着母亲的老关系调进b市某京剧团做行政。
高中毕业时,蒋敬璋信心满满想报名参军。由于扛不过姥姥的眼泪,转头钻进了某所三流学院,学习酒店管理。第二年就赶上雷金纳德酒店筹备招聘,蒋敬璋所在年纪两个班,几乎连窝端的挪进了雷金纳德酒店;连毕业证书都是人事处经理从教务处一车拉回来,直接入人事档案的。
伤怀事在自己手上是总也平复不了的疼,在别人耳朵里不过是茶余饭后的的闲笑话;因此回忆到此就再无下文。蒋敬璋相信姥姥的话,他已经长大了,将来握在他自己手里。熬到今年十一月份,蒋敬璋的行政管理专升本和饭店管理服务师资格证晋修,就都可以结业领证。辞职报告和简历早已准备好,他打算领到这两个证,就跳去另外的酒店。
祁思源看完报表推了下眼镜,看着坐在茶桌前默默泡茶的年轻人,越发有种慧眼识金的欣慰。四年的时间,祁思源算得上是手把手的教,把蒋敬璋教成了餐饮部独当一面的后备力量。
“你们经理今早突然辞职了,不然也不至于误了你的年假。秘书已经知会了人事部,按正常在岗给你记考勤;年假另选时间给你补,行吗?”
“我能说不行么!”蒋敬璋咽了一口茶后笑道。“按假期加班算,我该拿1·5倍薪水,加班完毕可以继续休假。可这么一下子就成照常上班,再想填单子申请年假,又不知猴年马月。”眼看着祁思源瞪起眼睛,忙拐了话题打岔“您刚说我们经理突然辞职?···出什么事了?”
“在中餐厅包房里玩阴阳十八摸,被我和保卫部、工程部抓个正着,谁还能替他盖得住那张大脸?再不走的话,还不定抖擞出什么破鞋烂袜子的骚事儿。”祁思源摘下眼镜捏了捏太阳穴。听见茶桌那里响起低低的笑声。
“毒蛇啮指壮士断腕呐!”——“哼!癞狗扶不上墙,累死抽狗的。去年夏天他钻到客房部去把妹子,却对媳妇撒谎说是我留下他值夜班。他媳妇第二天一早送报表过来时,就找我核实,我张口结舌的替他圆谎。事后丫居然大言不惭,从行政总厨求来一瓶酒给我··”最后的脏字咬在牙后,没容许钻出来。
“黄大厨那存的酒可是货真价实的···”一个塑胶球打在蒋敬璋肩上,将剩下的话变成一串清脆的笑声。货真价实的舒筋通络、益肾壮阳;两粒伟哥调成水不见得有一杯酒的效力猛。但问题在于祁思源早就离婚了,补得气冲牛斗的找谁泻火去。
觉出背后有风迫近,转而一双大手按在两肩上,一股酸麻直通两臂,蒋敬璋立即改口:“罢了罢了,祁总您先冷静。我刚进门时让宴会厅的人员一小时之后开会,您还有指示的话,正好第一时间传达下去。”——祁思源松手在对面落座,朝衣架上的功夫动了下头:“到里面试下工服,不合适的话还能尽快改。过一会儿,一起去宴会厅。先和总厨碰个面。”
换上工服跟在祁思源身后,一路到餐饮部,蒋敬璋的风姿惹来此起彼伏的惊艳赞叹声。无形中也令祁思源暗自有‘我家有子初长成’的骄傲。早在几年前,就不止一个行政部的小秘书,拿着港台影星霍建华的写真画报给祁总看,问像不像这个妖孽帅哥。祁总糊弄说他没时间追星,更不看那些装逼电视剧。即使如此仍旧挡不住各部门小女生,闪着星星眼跑到宴会厅去看美人凝思。
领班夏童正带着何阳等员工摆台、查点物品,一眼见到饭店老总和新晋升的蒋敬璋,脱口叫了声:“od!真酷毙了!”随即改口:“祁总好,蒋sir好!”
蒋敬璋笑了一下,略提声音招呼众人上前:“今晚董事局宴会,之后又是一档高规格的宴会,不仅是餐饮部,祁总对这两场宴会也是非常重视,下面先请祁总给大家讲话。”
战前动员对于祁思源来讲是手到擒来的事,几分钟就把一群年轻人说得打了鸡血一般激动。
动员讲话之后,祁思源又领着蒋敬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