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随着他站起身来，借着公园里不明不暗的白色灯光，看清了他的脸。比起r当年记忆中的样子，他的鼻梁歪了。

“哦这个，”kennyr探究的目光，摸了摸鼻子吗“当年我父母去世的时候，我太过伤心，和殡仪馆的人发生一些冲突。虽然歪了不怎么好看，但这不是个大问题。”

“嗯。”r将自己脸上的所有表情控制在一个极小的波动范围内，“走吧。”

“这一边。”kenny在前面指路。

r发现他并没有走向公园的出口，“你的实验室就在这个公园里？”

“是原本就是我父母的产业，我就住在这里。而且这里足够安静，不会有人打扰。偶尔还能看看这里蓬勃的树木，听听鸟儿的歌声。我保证你会喜欢这里的。”

不，我完全不会。r在心里暗叹。

他随着kenny向公园深处走去，随着景物的变化，灯光反而越来越暗了，但r仍旧能够凭着这点光线看到那油油的草茸和粗壮的松树杉木。

道旁的植株，越来越旺盛，几乎挡住了人的视线。

“你把这里的植物打理的很好。”r说。

“是的。”kenny笑了，即使r看不见他的表情，也能听见他声音里那种被老师表扬的学生的欢喜，”早些年，我一向是将失败品全部处理掉，后来我发现有一部分需要处理，而另一部分却可以废物回收利用。您看这一圈的树都是我亲自打理的，他们长得够好。”

他用尸体当肥料，r领悟了kenny话中的意思。看着绿油油的树叶和草地，恍然间觉得草尖上滴下的不是露水而是黏腻腥臭的尸油。但他必须得表保持表情不变。

“你很有想法。”

“谢谢，谢谢。”

逐渐r看见茂盛松树的中央被劈出了一圈空地，上面伫立着一栋房子。

“就是这里了.”kenny打开了房门，请r进去。

r环视一周室内结构，这间屋子的地面部分只是用于起居生活。

庞大的书架是最显眼的，上面罗列着各类专业书籍。美国的书籍本身就很贵，而这些专更是吓人，但kenny并不差钱。

以及整整一柜的笔记本，r猜这都是实验记录。书架顶端的格中还立着一列的相框，这是一对夫妇的照片，各种年龄段，结婚时、带着孩子的时候、工作的时候。

“那是你的父母。“

“是的。”kenny的声音温柔下来，“我很想他们。”

他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照片上太久，“来吧先生，这边走，实验室在地下。”

kenny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领着r走下阶梯。

随着两人的进入，声控灯光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逐个亮起，当r到达实验室内时刺眼的灯光已经将硕大的实验室完全照亮，分毫毕现。

构造与巴尔地摩郊外的实验室没什么差别，只是没有看见硫酸池。

kenny领着r走进实验室中央一个横放的冰柜，一个金发的女孩躺在冰柜中，像是一个安静的没有呼吸的洋娃娃，她的皮肤本因是小麦色的，却被耀眼的蓝白色冷光照的发挥。

r走过去，正打算把手放在冰柜上时，kenny制止了他，“别碰，这很冷。”

零下五摄氏度，没有生还可能。

“一个女孩？”

kenny觉得r这语气有些奇怪，“是的先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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