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包括最小的软萌萝莉阿玉，都没有说出什么“不要杀死其他轮回者”之类的话。
成为轮回者之后，他们已经不再是普通人了。
这里指的是心境。
心境上的改变，让他们快速适应了主神空间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对待除自己之外的人的死活根本不在意，即便有多余的同情心，也在一次次生死边缘消失殆尽。直到现在，为了能够活下去、能够离开这个主神空间，他们可以狠得下手去杀轮回者。而其他轮回者基本也是这个思路，所以谁也别说谁。
“或许接下来的阶段，就是团战。”队长大叔猜测，“这次的轮回者人数足够开启十个八个团战了，或者主神会将我们分成两个乃至多个阵营进行混战，直至最后的胜利者出现。”
主神的目的没人知道，团战混战也经常开，但那都是在双方或者多方轮回者实力相差不太大的情况下，所以这次的任务大家都没谱。
但是既然季大师……咳，季宗师提出了清场包圆任务的建议，这就说明对方很可能会帮忙，不敢进抓紧机会，以后有他们哭的。
所以他们只是在犹豫一个问题——去哪里找其他的轮回者？
“既然你们现在没有碰到其他轮回者，就说明在第一阶段中，仅仅只是为了淘汰掉一部分轮回者。”季戎白继续他的直播，调节气氛有时候需要展现一下他的聪明才智，“而这部分被淘汰掉的轮回者，应该也有他们自己的用处，比如说——”
他拖长了声音，卖足了关子才继续说道：“成为某些鬼怪的肥料。”
“这些得到充足营养鬼怪呢，很可能就是存活的轮回者们接下来的任务目标。”
“所以第一阶段对于你们来说，只是一个开胃小菜，萎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大餐，你们先好好休息吧。”
季戎白已经选择了留下这五个人，他需要根据这几个轮回者的任务变化来调整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而且这几个人一看就这么傻呆呆，忽悠起来丝毫不费力。
傻呆呆五人组一脸凝重的表情。
如此残酷的真实轮回者生活在蓝星网友们面前呈现，这让他们沉默了十几秒钟，才有人发了一条弹幕——
【真的要杀来杀去吗？】
【有点儿不敢看直播了，屠杀啊我擦！】
【话说季大师，其实你杠了主神之后，是不是就可以解救这些受苦受难的轮回者了？？】
是的，季戎白在心里回答，然而他并不像去杠主神，总觉得很麻烦的样子。
他家小白喵的尸体碎块（……）和灵魂碎片（？？）还不知道在哪里，如果在这个位面就可以找到的话，那他根本没必要去和主神正面杠。要知道，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只要他在对上某些强大的轮回者时略处在下风，就可以轻松脱离——还有谁能硬要求他这么一个连轮回者都打不过的可怜人去硬杠主神送死？
但如果需要去主神空间才能找到的话……那就只能来一段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季·救世主·戎白不顾自身安危潜入主神空间带领轮回者们反抗脱离主神严酷统治最终成功解放了他们”的故事。
↑此处应有掌声↑
“主神和轮回者我不仅是第一次接触，同样也是第一次听说。虽然我现在实力不算低，但却无法打包票赢得过顶尖轮回者，甚至是主神。”大概是考虑到了第二种可能，季大师并没有把话说死，“不过如果可能，在保证我身边几个人和我自己的安全的前提下，我可以去试试，但不保证什么。”
季戎白本来就不是太热衷于到处救人当个救火队员，能顺手为之就不错了，特意去的话，除非是工作，否则他是不会有那个觉悟的。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捉鬼师已经不算是纯种人类了。他们在利用鬼气获得强大力量的同时，也在被鬼气所影响着。很多捉鬼师在鬼气的影响下，心性越来越偏向于鬼物，这也是他们实力越强大就越容易被同化成鬼物的原因之一。
像季戎白这种，从一开始就使用着鬼帝的心脏，几乎是没经历过从热血人类到冷眼旁观的转变，天生就冷心冷情，虽然外表看不出来，反而还十分热情的样子。
【季大师，我们都明白，你不要有什么压力，别听那些键盘侠瞎说，他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不欠谁的，没必要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身份证号，季大师这是在免费工作吧？我记得捉鬼大师的要价都很高，现在唯一的季宗师还在免费工作实在太……所以说如果有亲戚朋友成为轮回者的，想要他们回来的话，你们是不是该交劳务费啊？】
还真是……善解人意的小可爱。
本来没觉得如何的季大师，在看到弹幕之后，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亏了？劳务费什么的至少要翻几倍才对，不过看在人数这么多的份上，估计救出来之后，应该是联邦给钱吧？
顺着弹幕的思路想了一会儿，他就把这个想法给扔到一边了。就算要收费，也得捐出去很大一部分，来回来去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