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忍不住在沈风逸颊边偷了一吻,趁着沈风逸愣住的当下,大笑着转身向外走去。
先是见过元若朗,并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给沈风烨写了封书信,交给吴晖要他亲自送去沈风烨府上,宋瑞这才开始了最头疼的汇报工作,将和谈之事稍作润笔,尽可能写得冠冕堂皇一些,作为上报朝廷的折子。
等到一系列的事情忙完回到帐帘之后时,宋瑞看到沈风逸正拿着一个锦囊坐在床边,脸上瞧不出什么情绪。
“那是我临走前,外公给我的,说是剿匪遇到困难就打开看看,昨儿上山前还想找出来看看来着,结果没找着,现在也用不上了,你又是在哪儿发现它的?”
沈风逸将手里的锦囊递过去:“床跟帐布间的空隙里。”
看着宋瑞接过便打算往怀里揣,沈风逸忍不住出声道:“你不拆开看看?”
宋瑞微愣:“我跟方寒意都谈完了,还需要看吗?”
沈风逸看着锦囊,低眸敛眉:“我总觉得,周相给你这么个锦囊时怎么说的?”
宋瑞真就微微歪着脑袋仔细回想了一下:“若有意外便打开,若顺利便烧了,”顿了一下,宋瑞一脸为难地看着沈风逸,“那我这所谓剿匪,结果这般收场,算是意外还是算顺利啊?”
“要不还是看看吧,左右无事,也不算浪费周相的一片心意。”
宋瑞耸了耸肩,没什么异议,打开锦囊抽出里面的纸张,迅速浏览了一遍,一时间,脸上原本不在意的表情一扫而光,直了直身子,皱起了眉头。
沈风逸看着宋瑞的神情,并没有出声打扰,而是等着宋瑞自己消化完,自然会告诉他。
果然,思索了片刻的宋瑞,抬起脸:“外公根本什么都没写,就是一张白纸。”
沈风逸也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周相就给了你一张白纸?这作何解释?“
宋瑞转着眼珠想了半天:“其实,会不会是我初次带兵,外公心里担心却又不好意思明说,就故作神秘地给我这个锦囊,只是为了给我一个定心丸,让我心里觉得,反正搞不定的话还有这个锦囊,如此一来才能放开手脚?”
这倒还真像周秦会干的事情,而且,说实在的,宋瑞这次带兵,之所以能在几部催促之下仍旧有条不紊按照自己的计划而行,不得不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觉得有退路在手。
沈风逸思量半天,忍不住笑起来:“看来,果然还是周相棋高一着,从心理上下手。”
宋瑞撇了撇嘴:“拉倒吧,他铁定也猜到了我想尽办法也会完成剿匪的,根本不会拆他的锦囊来看,如此一来也不会发现是一张白纸,他就可以继续装他的高深模样。”
“我倒是觉得,周相就是猜不准你会不会好奇心太重拆了锦囊,才会只放一张白纸。”
“这话何解?”
“一切尽在不言中,一张白纸,自然是他想作何解释就作何解释,还不是都在他嘴里说?”
沈风逸说完两人相视而笑,真真是在心里对这只老狐狸又爱又气,一面帮着自己外孙的同时还不忘耍他一耍,真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笑过之后,宋瑞冲着沈风逸神秘一笑:“等外面黑下来,我带你去处地方。”
························································
果然,天一擦黑,宋瑞便避开军营里其他人悄不蔫地领着沈风逸出了军营,散步一般向临山行去。
沈风逸故意慢了半步走在宋瑞身后,借着树丫间透过来的点点星亮,偷偷地看着他的侧脸,那舒展开的眉眼,微弯的嘴角,无一不透露着他的放松与轻快,好似这山间野外才是他的天地,才是他的归属。
人,很多时候真的很矛盾,一边想放手让所爱的人飞得更高更远大展宏图,一边却恨不得折了他所有的羽翼,一辈子都只待在自己身边默默相守。
沈风逸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宋瑞的侧脸,时而欢喜时而忧愁,一时间没注意炉旁的树枝,直接抽到了耳朵。
“唔……”
沈风逸闷哼一声,宋瑞听见紧张地半侧过身去:“怎么了?”
沈风逸尴尬地挠着耳朵:“没什么,一时没留神被树枝打到了。”
宋瑞摁下沈风逸的手,凑近了瞧了瞧,仍是看得不甚清楚,便伸手触摸了一下,一下子就感觉到手下略有凸起的一道杠。
“走路都不专心,想什么呢?这里肯定有一道又红又肿的印子。”
沈风逸突然伸手覆在宋瑞收上,睁着那双晶亮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宋瑞:“其实,你在这里比较开心对吗?”
宋瑞一听便知沈风逸一定是又自己个儿胡思乱想了些什么,不然不会突然有此一问。
宋瑞反手盖住沈风逸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心口处,直直地回望着他的视线:“开不开心是要看心在哪里。”
“那你的心……”
宋瑞直接用吻截了沈风逸的话头,一触即分:“没事别总自己瞎琢磨,你在哪儿它就在哪儿。”
哪怕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恐怕也无法将它收回了。
只是,这一句,宋瑞没有说出来。沈风逸本就是个心重之人,难得的相聚,何苦说些日后的猜测来徒增眼前人的烦恼呢?趁自己还在,便尽力让他多笑笑吧。
“快走吧,免得再晚人家就不让进门了。”两人这才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