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川说:“表情不要那么多,太医说你养伤期间最好不要有太多的表情和动作,要多休息。累了吧,睡会儿。”
哥哥的怀抱里暖烘烘的,平息了许霁川的惶惑不安,许霁川在一股幽兰香中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的时候了。
他醒来之后就看到母亲坐在他的床前,用手帕拭着泪,眼圈红红的,看来已经哭了好一会儿了。
许霁川冲她母亲笑笑,她母亲看到哭的更厉害了,有些哽咽道:“我的花奴六岁以后就没有生病卧过床了。”
许霁川父亲粗声粗气地说:“别笑了,难看死了。太医说让你尽量不要牵动肌肉。”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灯影中走到许霁川的床前,一座山一样挡住了蜡烛的光线。
许霁川觉得挺新鲜,这样躺着看父亲,他很高大,让人心安。
父亲拍了拍母亲的肩膀,温声道:“方才刘太医不是说过吗?花奴不会有事的,只是暂时不能走路,快别哭了,孩子看着也难受。”
母亲转过头拭干泪,将放在方桌上的红木食盒打开,许霁川闻到了小米粥的香味。
尚书令大人将许霁川半抱起来,让他半坐在床上,将枕头垫在他的后背下面,许周氏说:“这是吴婶专门熬的小米粥,太医说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的流质食物。”
许霁川好久都没有和父母亲近过了,现在虽然身体受伤了,但却得到了父母无微不至的关心,心里暖烘烘的。
他在家休息了三天,才觉得身子僵硬的程度大改了。
许霁川在床上躺了三天,这日许延川将他抱在花园里透透气,突然下人来报说,太后懿旨到了。
许延川想让许霁川坐在轮椅上,将他推着去接旨,许霁川心念一转,吩咐道:“找几个武师弄一副担架来,将我抬到正堂去。”他现在口不能言,只好写出来,下人看了之后许霁川就让哥哥将这张纸烧了,以防落人口实。
四个武师抬着担架兴师动众地将许霁川抬去了正堂。
许上柱国正在接待宫里来宣旨的公公,看到许霁川这幅样子,倒也没说什么,只道了声:“将小公子放到地上,手脚轻点。”
说着,就对旁边来宣旨的公公道:“公公见笑了,这小子现在实在是不能动,只能这样来接旨了。”
公公说:“既然小公子身子这样不好,上柱国代接懿旨就行了。”
许上柱国拱手道:“太后千岁的懿旨岂敢怠慢。”
公公拱手道:“有心了。”
说罢,宣读了太后的旨意,许上柱国和许霁川明日进宫见圣驾。
许上柱国给了宣旨的公公一锭金子就送走了他。
公公走了之后,许上柱国看到在担架上躺着的怡然自得的许霁川,眉头一抽,过去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说:“你这个小鬼头!”虽然语气恨恨的,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生气的表情。
许霁川看着他,狡黠的笑了。
第二天上午一大早,许上柱国就和许霁川进宫了,到钟华宫的时候,陛下和太后都在,许霁川偷偷看了一眼,今天比和太子一起去的那次人还要多。
太子站在陛下身边看到他进来给了他一个笑,小王爷站在太后身边,垂着头一副悔过的模样。
晋王和晋王妃坐在太后的左边,陛下坐在太后的右边,妃嫔和皇室宗亲坐满了屋子。
许上柱国推着许霁川进去后,许上柱国对着皇帝和太后行了大礼,许霁川不能动,于是就拱了拱手。
陛下看着许上柱国,感觉挺高兴,道:“爱卿,有日子没见你啦,在家干什么呢。”
许上柱国说:“在家锻炼身体,人老了,要注意养生。”
许霁川不赞同地看着爷爷,梁元帝看到说:“你们家的小许好像不同意你的说法啊,爱卿。”梁元帝接着问许霁川道,“你爷爷整日里在家干什么呢?”
许霁川在纸上写了两个字举起来给陛下看:“遛鸟。”
许上柱国皱眉看着许霁川,胡子一条一跳道:“怎么啥话都敢在陛下面前说。”
陛下哈哈大笑,说:“许爱卿,你这个孙儿是个实诚人。”
许上柱国无奈笑道:“让陛下见笑了。”
梁元帝问:“他现在还是不能说话吗?”
许上柱国说:“回陛下,现在还不能说话。不过他的手现在能动,可以将自己想说的话写出来。”
众人去看许霁川,许霁川脸上挂着不喑世事没心没肺的笑容。
太后笑着对梁元帝道:“你看,他还笑呢,可见是真真没放在心上。皇帝,这孩子招人喜欢,上次和太子来的时候哀家看着他就觉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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