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道:“本宫不是找人拘着他,不让他玩儿,而是找个人照顾他的生活,到时候……”有岳家帮衬着,想到比处,皇后黯然道,“他也可不像现在这样辛苦。”
星如笑笑不说话。
星如陪伴皇后娘娘多年,自己的丫头的脾性,皇后还是清楚的,星如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他。
皇后娘娘慢条斯理地将指套全部都带在手上,不慌不忙地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吧,本宫赦你无罪。”
星如下意识去看皇后娘娘的神色,镜子里皇后娘娘的脸上面无表情。
星如手里的梳子掉在地上,她立马伏在地上请罪道:“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皇后娘娘看着地上吓得魂不附体的星如,道:“本宫又不是罗刹,不会将你如何,你只需要将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本宫。”
星如伏在地上,身躯微微颤抖,咬紧牙关不说话。
皇后娘娘有些不耐烦了,她眉头一皱,大声说:“让你说你就说!”
星如抬起头,泫然欲泣,道:“奴婢也是道听途说,不敢将宫里那些整日里嚼舌根的长舌妇的无稽之谈告诉娘娘,唯恐污了娘娘的尊耳。”
皇后娘娘说:“无风不起浪!本宫倒想知道这皇宫里的闲人平日里是如何嚼我儿的舌根!!说!本宫不喜欢打人板子。”
星如道:“奴婢听人说,太子殿下之所以不想要太子妃是因为身边已经有可心的人了。”
皇后娘娘柳眉倒竖,眼神凌厉,恶狠狠地说:“是东宫哪个小贱蹄子勾引太子殿下?”
星如看着皇后娘娘的眼神,瑟缩了一下,低下头道:“我听人说是……是……”星如迟迟不敢将那个名字说出口。
“快说!”
“回娘娘的话,听人说是……冬凌。”
“冬凌?”
星如哭丧着脸,点点头。
皇后娘娘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我儿何等尊贵,怎么能看上那么个下贱的东西!”提到冬凌,皇后娘娘好似提到了什么脏东西似得皱皱眉。
她胸腔里像是憋着一股子气一般,不知道该如何发泄,看到匍匐在地上的星如,想起她方才说的那句“太子殿下如今还小,正是贪玩的年纪,等再大一些了就知道娶妻的好处了。”……哼,这小贱婢竟敢讽刺太子,说太子贪恋那个下贱胚子的美色。
想到这里,皇后娘娘大怒,她狠狠地踢了一脚伏在地上的星如,将星如的身子踢地歪了过去,冷冷道:“这样空穴来风的无稽之谈,你竟然也能记在心里,狗胆包天地出言讥讽太子。”
星如艰难地挪回原地跪正,低下头带着哭腔委屈道:“皇后娘娘明鉴,就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绝不敢讥讽太子啊,娘娘!”
皇后娘娘重新坐到黄梨木的雕花椅上,道:“那你方才说太子贪玩不想取妃子是什么意思?敢有半句假话,就将你送到慎刑司去。”
星如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本来奴婢也没有相信外面的留言,但奴婢有几次亲眼看到……看到……”星如的声音颤抖地几不可闻,“太子殿下和冬凌举止亲昵,那天晚上在钟华宫的时候,太子还将桌子上的点心偷偷地给冬凌吃。心里就不由地联想起宫里的流言……娘娘,娘娘开恩!奴婢……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欺瞒。”
皇后娘娘道:“起来回话。”
星如暗自松了一口气,战战兢兢站起来了。
皇后娘娘的指套无意识剐蹭着雕花椅背,发出嘈杂的响声。
每一代的皇室都会孕育出这样的情感,仿佛一个针对皇室的诅咒。古有卫灵公和弥子瑕分桃,近有汉哀帝与董贤断袖,而今,这诅咒要应验在她的阿宴身上了吗?
不,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她不能让他的儿子如同这些昏君一般,成为千古笑柄。
皇后心上一凛,抓紧椅背,指套在花梨木的椅背上抓出三道深深的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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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的骑射已经学了有一段时间了,这天周洪想要针对这段时间的骑射进度,进行一个测验,看看大家这段时间的水准。
东宫的骑射课,许霁川基本上没上,前段时间他一直在养伤,后来又被太子殿下带去跳八佾舞,因此他的骑射课也就一直耽搁了。
虽然没参加东宫的骑射课,但许霁川也没将这次测验放在心里,他将门之后,还没学会走路的时候已经开始学习骑马,还没学会写字,已经拉着弓弦玩了,这种测验他一点也不担心。
倒是太子,还在记恨许霁川上次去庙会赢了他,骑着马追上他的马说:“今天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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