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后就用这个攻击他?”陆攸摆弄着那支不足手掌长的“针管”,这应该是专门用来抽血的工具,银制针尖和内部密密麻麻地刻着细小得几乎看不见的圣纹,后半部分则有类似弩.箭的机括连接着活塞,精致中透出了暴力,“我不确定能够做到……有没有mí_yào,或者麻醉弹之类的东西,能让他昏迷或者先变得虚弱一点的?”
“没有。”赫斯特以令人生气的简洁直白回了他一个词。
“安托给你提供远程支援。”她又重复了一次,“取血需要的时间很短,完成后器械会自动变形脱离,上面有定位装置,可以等事态平息后返回来取。你在扎中他之后就直接放手逃跑,我会在附近接应,如果坎贝尔试图追击,安托用银箭拦住他,之后再假装刚刚抵达,想办法归队。”
她从腰间取下一个圆筒,递给安托。安托接过去拧开,看了眼里面的六枝银箭。“我记得那时你说过……再也不会制作这种东西了。”他静静地说。
“女人总是善变的。”赫斯特微笑着说。那笑意并没有达到她的眼底。
“和坎贝尔一起的那个小女孩……”陆攸还想说什么,赫斯特放在他肩上的手紧了紧。
“这可能是最后得到坎贝尔血液的机会了。”她的眼睛似乎是在和陆攸对视,实际却有一点细微的偏斜,仿佛注视着他背后空气中的一个幽灵,“比起你的血,‘尊长’的血效果会更好。妹妹需要它……”
“赫斯特。”安托警告似地叫了她一声,声线紧绷。
“……你一定能做到的。”赫斯特坚持将要说的话说完了,才从陆攸肩上收回手,转头去看安托。在这氛围丝毫不像师生的两人对峙般彼此瞪视的时候,陆攸做出了决定。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他说,将“针管”藏进隐蔽的侧袋里,脱下属于安托的斗篷,轻轻放在椅背上,“来不及再拖延时间了。”
“我去开车。”赫斯特立刻说。她扭头就走,安托意味不明地看了陆攸一眼,什么都没有说,随即跟在赫斯特后面也走了出去。陆攸看不出他是生气了、还是在表示不赞同,只能在内心苦笑。
看来赫斯特不仅仅只是沉溺于研究的求知者。她也有着自己的目的……
至于安托为何毫无异议地被包括在了计划之中,陆攸仿佛在忌惮着什么,若无其事地将这个问题跳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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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托跟着赫斯特走进了车库。
她所说的“车”是一红一黑的两辆摩托,车轮硕大,车座耸起如龙脊,是与她平日风格不太符合的狂野座驾。
赫斯特自己去推了黑色的,反而把红色那辆的钥匙扔给了安托。“自己骑过去后找地方藏好。”她说,“我要接应,这辆车在路上太显眼了。”
安托将钥匙接在手中,没有立刻去开。赫斯特向他投去催促的目光,在车库中照得一切无处遁形的白亮灯光中,猛然对上他的眼睛,就像被刺痛般瑟缩了一下。
“你又把伊丽莎白的东西拿出来了。”安托轻声说,“就算她们境况相似、年纪相同……她也不是你的女儿。你不该把那件衣服拿给她穿。”
赫斯特沉默了好一会。她身上那条裙子的花纹崭新漂亮,裙摆像失去了灵魂一般静静地垂着。
“那一件是新衣服。伊丽莎白没有穿过的。”最终她说,“我每年都会买。”
说完后她不再发一言,推着连轮毂都漆成黑色的摩托车,从笔直站立的安托身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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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想到怎么做了吗?”
陆攸正沉浸在思绪里,被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往前走了一步。
自从安托过来找他、一天多没找到机会开口的系统大概是憋到了,破天荒地在脱离剧情后没等陆攸戳它,就自己主动出声,“这件事情有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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