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只能说,可怜的白宛和,幸苦走一趟,冒了大险,哪怕留有微末的证据,在她亲师兄方阔这里,也完全没有立足点,甚至纯属无稽之谈。
嗯,或许……人格当真有缺陷,做人……有那么一点的,失败吧。
最后的结论呢,就是发现,从红参莫名其妙而来的天罚开始,最多只能推断出凌云派的初茗夫人可能正被复活。可一路查过来,到了现在,只不过在龚家找到了禁术二字上的联系,还未寻倒蛛丝马迹,整件事情反而更加扑朔『迷』离,找不到去向。
如果要此事说的通,那么就只能解释成,幕后黑手来自凌云派,否则如何解释黑市流出去的仙器,如何解释那人与初茗夫人之间的关系?他们若无关系,又何必处心积虑,甚至不惜动用禁术,也要救她?
黑市、魔气、禁术,千变万化,又牵扯不清,有太多东西捉『摸』不定,唯一还能确定的只有大泽而已。毕竟凌云派灵气浓郁,入魔之人难以在浩然正气之下正常活动,禁术也难以施展,所以,大泽是唯一的选择。正是因为如此,方阔调查完黑市,抱着绝对的决心,匆忙赶回木晶山,预备带着白宛和火速赶往大泽,彻底解决此事。
或许红参还可以等,或许她死不足惜,但是,魔气不会等。上古妖兽为了觉醒,为了挣脱封印,必然还会利用修道者的**,无法根除的心魔,驱使魔气附身更多的修道者,以此吸食他们的精气,达到目的。
很显然的,龚家已经遭了殃,以此类推下去,人间必然大『乱』,弹指间便是烈火炼狱,生不能生,死不如死,实在是难以想象的可怕。方阔决不允许这事发展到不可控的情况下。
不知不觉中,方阔加快了手杖的飞行速度,一路疾驰下山。后边,白宛和吃力地跟着,实在跑不动了,扶着大树哼哧喘着粗气,心里暗骂:你要也我听你讲故事,最后连个只言片语也没有,咋的,一向看不起我的脑力,又想突破自我,玩点猜心理活动的游戏啊?你猜我猜不猜?有病!
白宛和喘过两口气,心里已经完全不淡定了,面上还不得不假意恭维着,顺便偷空低声叽咕两句,然后又强装整定,认命地继续喘着气,可怜兮兮地跟上。
等他们师兄妹二人一前一后下了山,凌钰已经把大队人马集结完毕。因着今年的特殊『性』,前往大泽历练的人数是往年的好多倍,所以多数弟子不曾去过大泽,对于大泽的神秘和诱『惑』,只能喜忧参半。
前去历练的弟子虽多,可无论是从修为心志,还是从天赋潜力上,都参差不齐。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说历练有所进益,能在大泽内躲过妖兽的攻击,大泽外躲过龚家的围堵,成功活下来已是不易。
凌钰任重道远,来自“归墟门未来”的几个字,给予的责任和压力,几乎压的凌钰喘不过气来,一向潇洒恣意妄为的人,也开始瞻前顾后,疑神疑鬼。出发前,少不得叮嘱了些注意事项,仍觉得不够,又和众人约法三章,必须绝对服从她的命令,这才吩咐几个师弟,将一些能防止瘴气、毒气、毒虫的解毒丹,一一分发下去。
“出发。”凌钰面『色』凝重地大喊一声,一招手,归墟门子弟纷纷御剑飞上高空,浩浩『荡』『荡』地开赴大泽。
凌钰作为此次带队的唯一领头羊,身兼要职,忙不甚忙,在队前队尾来回飞着。就连白宛和这没心没肝的家伙,都不忍心再上去说两句话。毕竟一搭话,就跟有可能别委派点什么任务,她忙着跟师兄打嘴仗都来不及呢,哪里还有那闲心自找麻烦,自然也就离得远远的,最后干脆拉着方阔坠在队尾,混吃混喝。
得亏了归墟门这次出门人数众多,每到一地儿,就能压过人家一山头,所以让白宛和狐假虎威,在队尾赚足了风头,遇人就说自己是归墟门的得意弟子,如何如何了得,顺便跟仰视她的群众挥手致意。
归墟门不得已的高调,再加上白宛和的刻意渲染,这一路上,归墟门俨然成了整个新岚大陆的主角。
街头街尾,人人都在议论,“你听说了吗,归墟门今年有好几百人参加大泽历练。谁能想到,归墟门一直在五大门派中默默无闻,今年的派出历练的精英,居然是凌云派的几倍,可见归墟门实力不容小觑。”
“胡说八道!哪里才止几百人,他们路过时,我亲眼所见,天上的归墟门弟子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一千人。今年的归墟门,在大泽历练中肯定独占鳌头,率先抢下十阶妖兽。到时候,凌云派五大门派第一的位置,恐怕不保咯。”说完又是一阵唏嘘。
众人以讹传讹,只将归墟门说的是天上有地上无,全然不知归墟门的苦衷,他们哪里是带着骨气,去争第一的,他们分明是逃难,为活一条命而已。
各大州城越是传的沸沸扬扬,各门派家族之间,暗中的竞争就越是激烈,纷纷派出多数弟子前往历练。
这种突如其来的明争暗斗下,凌钰逃跑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按照惯例,路过一地便上门拜访。是以,往常好几月才能赶至大雪山的路程,如今竟在六月中旬便到了。因为时日未到,正阳之气还未聚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