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转周天,一边在心里狠狠地大骂方阔,直到听见方阔打了喷嚏,才小人得志地暗笑一声,拄着地上捡的树条,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
白宛和第一次经历这事,没啥经验,饶是运转周天,灵气也完全跟不上呼吸,大脑时而有些眩晕,只能呆呆地现在原地,眨巴着眼睛,等待自己对环境的完全的适应。
他们本来就是在跟时间赛跑,等白宛和适应了,上古妖兽把进来历练的人估计也吃的差不多了。方阔实在不愿多等,嘴里骂着白宛和蠢笨如猪,手里却丢了一块能正确导向灵气的玉牌过去,没好气地说道:“戴上吧,好歹不至于死的太快。”
“嘿嘿,师兄真好。”白宛和这回是真心实意感谢方阔,只是感谢着感谢着,就变成了真心实意地上下其手,尤其是那张脸,无论怎样都难以逃离白宛和的魔爪。
“死丫头,你给本仙放手,放手!”方阔微红着脸,死命护住清白。
这时,“嗖嗖”两声,天上突然窜出一股黑气,自南向东飞去,快到几乎让人怀疑自己的眼睛。
“额,师兄,刚才我没眼花吧?”白宛和『揉』『揉』眼睛,盯着湛蓝如洗,丝毫没有异样的天空答道。
方阔万分肯定,这绝不是眼花,而且从气味上,他能断定,这股黑气就是挖走龚家家主心脏之人。事不宜迟,方阔将手杖往天上一抛,手杖立马自行生长到一丈见方大小,足够容纳他二人时,白宛和很识趣地率先跳了上去,方阔其后,寻着那股黑气一路追去。
那团黑气溜得实在太快,他们在后边追了半天,也没看到半点影子,全靠方阔的鼻子指路。这也有一个后遗症,就是嗅觉这玩意儿吧,它不能代表完全的官方,尤其是在这种偏离轨道,深入大泽的情况下。
当然啦,即便它就是官方指南针,白宛和也完全不想去,只好旁敲侧击地说道:“师兄,走,咱们去大泽深处,里面有线索,还有大宝贝,运气好了,说不定还能寻到通道,去魔界来个一日游呢。”
“哼,你敢去,本仙还没那个心情陪你去呢。”方阔听出了白宛和的话中话,可他就要模棱两可。
“你害怕?不是吧师兄,堂堂大仙还能这么胆小?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白宛和仍不死心。
方阔一个没忍住,突然大笑出声,“是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
“哎呀呀,你我师兄妹都一样嘛,何必那么字斟句酌,多没意思啊。不过,你要是不愿意让我保护,反而想要保护我,师妹我当然也是不会拒绝的啦。男人嘛,都爱点面子,我懂。”
“……”方阔已经无言以对,也可以说彻底败下阵来。
“听到我的深情告白,害羞啦?”白宛和两手垫在脑袋下作枕头,干脆躺倒在手杖,双腿却留在手杖外晃悠,直到她都快睡着时,也没听见方阔回话,“师兄?”
“嘘!”方阔比了个噤声的运动,指指前方。
前面山头上黑云盖顶,黑云里,似乎有些什么在挣扎着,叫嚣着想要挣脱离开,每次挣开一点,便又被某种无形的力量,以更大的力道,强行再拉回去,最后根本不能离开半分。即便如此,仍然在不知疲倦地挣扎,致使那团黑云蔓延了整个山头,还有扩散的趋势。
白宛和抬眼一看,虽不知那是什么玩意儿,但就凭那架势,也吓得一个哆嗦,收回双腿,光速蜷缩在方阔的背后,一个字也不敢多说。方阔赶紧按下手杖,小心翼翼地降落在隐蔽处。
近看那团黑气,更加恐怕,白宛和不禁又打了几个冷颤。方阔比了几个手势,示意白宛和紧跟在自己身后,不必担心。关键时候,师兄果然还是挺有爱的,白宛和激动的差点没哭出来,连连点头。
他们二人猫着腰,避着那团黑气,沿着山壁往前走了百十来步,突然眼前一片开阔,『乱』石嶙峋之中,居然有一处大殿。虽然大殿已经破败,油漆壁画已经脱落,但是从占地面积和建筑风格,也能猜出曾经的辉煌。
曾经辉煌和现在的颓败都不是问题,问题就在于,是谁闲的没事干,居然胆敢在大泽深处,妖兽魔气围绕之处,建造了这么一处大殿?嚣张,实在是太嚣张了。不对,万一是曾经的妖王呢?一想到这里,白宛和又忍不住牙齿颤抖,捏住方阔衣服的手,也越来越紧。
“师兄,这里该不会是上古妖兽的大本营吧?”白宛和其实是想问,他们能不能活着出来的,话到嘴边又突然改了口。
“那你祈祷最好不是吧。”这个问题,方阔没想过,也不敢想。说完便领着犹犹豫豫的白宛和,悄悄地推门,进了正殿。
正殿里,全是灰尘,明显是荒废了好些年,除了灰什么都没有,一眼看过去,根本没有什么可查的。更好笑的是,打从进了大殿,外边那团黑气的叫嚣也完全隔绝在外,听不见分毫,说实话,倒也难为白宛和刚才那么紧张了。
白宛和最会事后逞英雄,为了极力地挽回自己的面子,立马干脆地甩开方阔的衣袖,站的笔直,整整衣衫,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牛哄哄模样来。她随意地往桌上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