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旦缌慌忙起身安抚父亲,“不只我与云顿,亥达也一同去了。我……父亲不要生气,祁旦缌自是会听父亲教诲,只是,祁旦缌不明白这是为何,我与云顿自小便相互喜欢,父亲那时不是还曾玩笑过我与云顿是自小接的姻缘,长大定是一对比翼鸟么?为何如今却是这般境况?父亲只是反对,却从不曾与祁旦缌说清楚缘由,让祁旦缌如何放弃云顿。”
祁旦缌说的也是急躁,“我与云顿情投意合,父母亲就算不允,祁旦缌也要娶了她。”
父亲第一次见祁旦缌这般态度,心中郁结愤怒,大吼一声:“放肆!这便是你对父亲的态度?你的婚事还由不得你做主!”
父子两人正在争论,祁旦缌母亲已将饭菜布好,说道:“先吃饭,等汝修回来,这事多半已定了。”
祁旦缌不明母亲此话是何意,但也不好与父亲僵着,便坐回了桌前,拿了筷子吃饭。
不消片刻,汝修便进了屋子,手中拎了红锦带,锦带上结着一簇喜花。见了祁旦缌正坐与屋中,眼神一闪,对祁旦缌父母亲言道:“这庄亲事那家已应允了孩儿,不日便可办婚宴,父亲母亲但可放下心了。”
祁旦缌疑惑:“甚么亲事?汝修要成亲了么?”
汝修笑着在祁旦缌身旁坐下,偏头看过他说道:“父亲说我们家与别家自小定下亲事的,我作为自家孩儿,遵约定成亲也是常理。”
祁旦缌不明所以,汝修淡笑,眸底闪过一丝恶意的笑,佯装讶异的道:“祁旦缌难道不知我们多仁家与云顿妹妹家是定过亲的?父亲打算让我与云顿成亲,”说道此处,汝修为难的看了祁旦缌一眼,“虽知晓你与云顿妹妹有情谊,只是……父亲这些年对我颇为照料,我也是个懂的恩情的人。”
“甚么?!”祁旦缌拍案而起,汝修言至此,祁旦缌自然已懂了其中含义,不可置信的看了父亲一眼,又转过身看汝修,“汝修,你从未曾说过你对云顿有意,为何突然如此?即便是为了报恩,你们之间并无感情,此番作为有何意义?”
汝修见祁旦缌这般失态,笑了笑站起身与他平视,轻言道:“倒不是毫无意义,”抬了手想要触碰祁旦缌的脸,又停在半寸之处,须臾,又垂了下去,道:“有人欢喜有人愁,世间之事不能周全所有人,总归是称了父亲的心意,我要的便是如此。”汝修看着祁旦缌的眼神逐渐幽深,有深邃的光在闪,浓浓翻腾的是不可言明愤怒与嫉妒。
祁旦缌心惊的退了一步,再看父母亲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心凉若触寒冰,夺门而出,跑去了云顿家中。
进了大院,院中摆放的是一箱箱的聘礼,箱上捆着锦缎红绸,很是喜庆,祁旦缌疾步走进屋内,但见云顿抽咽的坐在小凳上,紧紧的抓着祁旦缌在她及笄时送与她的缎带,身旁地上扔着云顿为汝修编织的草冠。
云顿的父母亲也在屋内,倒不似云顿那般哀愁伤心,只是无奈的劝慰着她。见祁旦缌进来脸色变了变,说道:“祁旦缌你怎的来了?唉……此事是你父亲做的主,我们也无奈,他让他的义子来去我们女儿,我们本就不应允,只是你是莲花圣祖转世,我们族人都知晓,又岂敢放肆将女儿嫁与你,岂不是玷污了圣祖的魂灵?”
云顿见了祁旦缌,呜呜哭着扑进了祁旦缌的怀中,喊着:“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只要祁旦缌哥哥。”
祁旦缌也红了眼眶,抱紧了云顿,全然不顾此刻他们在长辈面前,不该如此行为,云顿的母亲不悦道:“云顿,早与你说过不能在祁旦缌面前放肆,你放手!”
祁旦缌反抱紧了云顿,看向云顿父母道:“叔伯,婶娘,我与云顿是自小的情谊,怎能因一个不甚明了的传言就断了我与她的姻缘路?我便是我自己,怎会是莲花圣祖?如若我是莲花圣祖,我便已断了情根,怎还会喜欢上云顿?”
云顿父母想也是,只是已收下了汝修的聘礼,不好再退回去,且多仁家并不愿云顿嫁给祁旦缌,汝修虽是被贬贵族,身份还是在那儿的,相比祁旦缌而言也是差不了的,如此比较一番,云顿父母为了云顿将来更愿将云顿嫁给汝修。
云顿父母与祁旦缌父母的态度已然不可变,祁旦缌心中戚戚然,却无从下手,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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