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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悬
穆修汝与贺兰湘一起上山采草药,遭遇贼人的袭击,待到谢弃尘禀明了青玛王带人找到穆修汝时,已不见了贺兰湘。
穆修汝负伤靠在一颗大树上,神色淡漠眼神冷冽,嘴角紧紧抿着,四处围着几名护卫,原便是上山带贺兰湘玩耍的,身边没带多少人,如今也是死伤惨重,而袭击之人人数并不多,个个黑衣蒙面,武功招式极其诡秘,几人见有援手赶来,彼此过了个眼神,重影一闪便消失不见。
谢弃尘气喘吁吁赶来时,穆修汝已处理好臂上箭伤,将一个黑金箭头扔给他,说道:“这伙人是想取我性命,来袭黑衣人一共八人,虽是蒙面,但其身材魁梧,招式诡秘难辨,眼有异色,不似中原之人,从这个箭头入手,查查看到底是谁想要本王的性命。”
谢弃尘平了平气息,细细看了还带着穆修汝血迹的箭头,箭头带着寒冷的暗光,一侧面上刻画着极其精致的花纹,像是一个图腾。
穆修汝话罢,转身离开。谢弃尘紧跟了几步,踌躇一下,问道:“王爷,怎么不见郝澹?”
穆修汝并未停下脚步,微微侧脸示意了一个方向,道:“遇袭时,我让郝澹带着贺兰湘离开,不过有两名黑衣人追了过去。”话如此说,却是没有去找郝澹的意思。谢弃尘心知郝澹武艺高强,但是见穆修汝都负伤在身,心中不免担忧,跟在穆修汝身后便有些心不在意。
穆修汝终是停了步子,转过身看着谢弃尘说道:“你带人去找寻一下郝澹吧,若是贺兰湘出了意外不好与贺兰长荀交代。”谢弃尘欣然领命去了。找到的是受伤昏迷的郝澹,而贺兰湘不见了踪迹。
贺兰长荀面色凝重,穆修汝也是眉头紧锁,谢弃尘向贺兰长荀说道:“贺兰将军不必太过担忧,我们会尽力寻找小公子的。”
贺兰长荀看了谢弃尘一眼,道:“现下,谢公子还是加强府内的防卫,保护王爷周全才是要紧。前些日子,我带人清剿藏地的一些反叛势力,这次的事情说不定是他们报复之举。我会调遣部分士兵过来护卫王爷,寻找幼子的事交由臣下处理,就不劳王爷费心了。”言罢,向坐在上位的穆修汝微微弓了身,然后,转身离开了。
贺兰长荀因此事对穆修汝起了戒心,或许他原本就不相信穆修汝,此刻更加戒备了而已,谢弃尘如是想,侧立一旁等着穆修汝的命令,而穆修汝只是淡淡的说:“你且派人下去抓紧时间找寻贺兰湘,其他事情不必忧心,郝澹有伤在身,看好他,别让他到处乱跑。”
谢弃尘领命退了下去,他总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穆修汝变得更淡漠了,对很多事情都很不上心,让他如何不担忧?
几日下来,依旧没找到有关贺兰湘的任何踪迹,即便大批士兵进山搜寻,依旧无用,他却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半点痕迹。贺兰长荀不肯放弃,整日待在山中。
不日,谢弃尘的人来报,在大群山深处找到一只孩童的鞋子,于是贺兰长荀和穆修汝带了些人匆匆赶了过去。
当初,穆修汝并没有带着贺兰湘走的太远,只是在临镇的一座山上转了转,这座山属大群山凸出的一座小山,而大群山绵延无边,从未有人翻越过大群山;据说,大山深处隐匿各种山鬼灵媒,有人亲眼看见过一个娃娃模样的孩子漂浮在半空中,挥了挥短短的胳膊,一座小山丘便移动起来;若贺兰湘真的迷失在这座山里,恐怕是凶多吉少。
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一夜奔波,众人都带着满面的疲惫,却不敢有一刻停歇。穆修汝已记不清当时贺兰湘穿的是甚么样子的鞋子,贺兰长荀拿到鞋子看了看,并不见神色有多么激动,却是谨慎的观察了四处的环境,而后,立刻唤来身边的贴身侍卫,脸色凝重的吩咐道:“马上带王爷离开此处。”
穆修汝此刻也觉出异样,因为此处地的势稍低,林木稀疏,放眼望去视野开阔,四周围着一圈山丘,这般境况赫然是一个瓮中之鳖的那个瓮——一个盆地的地势。如此地形,在作战中是最不利的地形,难怪贺兰长荀会这么快意识到有异。
然而,为时已晚,四方密密麻麻的箭雨落下,穆修汝这边的人防不胜防,顷刻间便倒下了过半人,穆修汝取过一个侍卫的剑,眼中闪过凛冽的光,护着不会武艺的谢弃尘,阔袖一震,挡住一批箭雨,密密麻麻的箭漂浮在空中,眨眼间穆修汝脚尖点地腾空而起,手中利剑横扫,箭零乱散落在地。
贺兰长荀似乎没料到穆修汝武艺如此精湛,若有所思的看了穆修汝一眼,随后也取了随身携带的利剑,趁着此刻的间隙,领了一队人迅速的冲向一侧的山里,呼喝到:“大家赶快躲进山中树林里!敌人藏在高处,我们只要往高处去,他们便奈何我们不得!”
他们所处之地极为开阔,很多人未能跑到山林便已被射杀,不过半刻钟,穆修汝所带之人已经所剩无几,死伤无数。而贺兰长荀已经迅速隐匿山林,穆修汝护着谢弃尘,又被源源不断射来的箭雨纠缠,根本无法脱身。
穆修汝此刻紧蹙双眉,有些懊恼,他的亲卫并未在身边,郝澹也在府中养伤,而贺兰长荀此刻躲了起来,他一直觉得贺兰长荀为人光明磊落,不似会使这种小伎俩的人,虽是觉得事有不妥,却还是信了他,他本想收拢他为我所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