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藏了十多年的温家辛密就由着温老爷因为顾惜自己的性命而被揭开。
“陵南的娘是个寡妇,带着孩子,来我府上做工。我见她清丽容姿,一时情迷,说会娶她过门给她个侧室的名分。她便从了我。”温老爷有些微微泛黄的眼白,和深色瞳孔里流转着回忆的色彩,“我待她并非无情,只是当时我极为软弱,我爹是不可能容一个寡妇进温家的,纵然是侧房都不行。可是当时陵南他娘有了身孕,眼看着事情就要败露,我只能带她去城南偏远的小屋待产。”
“这些事别人都不知道?”青檀淡淡得问。
“弥祀他娘知道一些,暗中也会帮衬着些,这两个女人,我这一生独独对不起的就是她们。”温老爷蹙眉,显然是极为心痛。
“嗯,接着说。”
“我也不能日日陪在陵南他娘身边,临产了,我花钱雇了产婆日日陪着她。只是怎料,她难产生下陵南便……”
“那寡妇原来的那个孩子呢?”
“赶出去了。”温老爷顿了顿,“我当时差点连陵南都差点保不住,来不及顾及这么多。”
“夫人之前也病了,症状也和温老爷一样吧。”
“是的,不出半年便……”温老爷带着褶皱的眼角深入一些晶莹。
“恩,温老爷大病初愈别太伤神,好生歇着吧。”关切之语,脸上却无关切之色,青檀待旁人多是如此。
温老爷被扶回房中休息,堂厅里只剩下青檀和温弥汜两人。
“对不起,没能救你娘。”顿了顿,“没有起死回生之术。”
听到温老爷说的这些,纵然温弥汜再淡然也有所动容,站在眼前的少年满脸的愧疚之色,轻轻得一句:“你现在能在很好了。”无论是因为什么。
两人皆是被这句话惊着了,沉默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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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檀才在温府住了不多久,就连温弥汜房里都弥漫着药材的气味,有时夜了温弥汜还没睡青檀会到他房里给他念念医书,声音不大刚好两人听见。
温弥汜时而看着账目,时而打着算盘,偶尔端着茶盏也不知是不是在听。
一日,青檀念医书念到一半被温弥汜打断,“什么时候去?”
“嗯?”青檀放下医书,第一次他打断他。
“上次我爹说的事。”
“怎么了,问我这个?”
“一起去。”
“不行!”深吸一口气,青檀缓和了语气,“很危险的。”
“无妨。”
“你没有去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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