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先撇清干系,再提醒他这两人体力不济,危急关头能有这等机敏应变,无怪此人日后能成为明朝太祖——当然,在这个世界,是别想了。
张无惮对他一点头,便听到周颠大叫道:“有话等会再说!这和尚又不是你老婆,黏糊个什么劲儿!”
张无惮扭头看去,见周颠护在说不得身侧为他输送内力,另外三人同那两人斗成一团,却是渐渐落于下风,只是苦苦支撑罢了。
他早知这二人身份,玄冥二老本就是单打独斗都仅次于寥寥数人的高手,师兄弟二人一并作战,威力更是惊人,若是五散人都上场,才能同他们相当。
张无惮并未在意周颠在喊些什么,站在一边仔细观察他们行动,估摸着差不多了,笑道:“我还当是哪来的两个肺痨鬼,原来是玄冥二老,久闻玄冥神掌大名,正好拿你们来试一试我的摧心掌!”说罢跳入战圈,一掌拍去。
他拍向的正是玄冥二老中的师兄鹿杖客,鹿杖客其时正同冷谦搏斗,他生性多疑,盖因张无惮口气甚大又叫破他二人身份,不敢小觑,半侧过身子,避开了张无惮这一掌。
手掌擦着脸颊而过,只有些刺痛之感,鹿杖客心觉这小子虚张声势,却并不敢当真,接连躲避了他好几掌,甚至有一次故意装作躲闪不及,让他击中了胳膊,却觉对方掌力平平,称得上一流高手,可跟他兄弟二人,绝无可比性。
张无惮这几击都没有含多少内力,玄冥神掌在原著中鼎鼎大名,但刚才他留心观战,却发现这二人从不同人对掌,便想出来这么一招诱敌之法。
原来玄冥二老所练阴毒内功,最忌讳对方掌力强过自己,生怕遭到内力反噬,苦不堪言。鹿杖客笃定张无惮功力平平,却是恼恨自己刚才让个嘴上无毛的小辈追打得颇为狼狈,一掌全力拍出,誓要将他毙于掌下。
谁料到两掌普一相交,对方内力排山倒海般涌来,竟只比他逊色一筹,双方便僵持住了。
张无惮自是不怕,大不了同他纠缠便是,鹿杖客却还在遭受冷谦和夹击,身形一顿便有殒命之危,再加上感觉到他的内力极为古怪,己方功力竟然如冰遇水般被吞了,忙想抽手,却被对方死死黏住。
幸得鹤笔翁见师兄遇险,不顾一切硬拍出两掌,同他相对的铁冠道人和彭莹玉不敢硬抗,便都避开了。
郎锨袄矗一把挥开冷谦,托住鹿杖客,却觉他浑身冰凉,面色青紫,知是遭受内力反噬,急忙携着他离去了。
周颠虽守着说不得,可也早瞅准时机,哇哇大叫一声,一拳头抡在鹤笔翁肩膀上,砸得他同叫一声,左肩便折了。
鹤笔翁吃痛,却不敢停留,脚下更快,只顾逃命。周颠还待乘胜追击,听冷谦喝道:“别!”
冷谦话少,可说出来的话总是管用,周颠悻悻然返回来,听彭莹玉道:“别追,这两人功力如此深厚,咱们断断不是他们对手——说不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横竖是死不了!”周颠蹲下身来,怪笑道,“嘿嘿,明教五散人,嘿嘿!”
彭莹玉也深感尴尬,说不得是仓促应战,又没料到对方掌力如此深厚,被击中倒还好说,可他们其余三人竟还让人给强压一头,还是靠着张无惮才吓退了对方,实在是有损形象。
他扭过头去,却见张无惮已盘腿坐下,忙打手势示意周颠闭嘴不要再多言,免得惊扰了他。
先前对掌时,他硬将鹿杖客拍来的掌力化去了大半,但还有余寒残留体内,运转九阴不多时便都融汇了,却觉内力更升了一小层。
他大喜过望,再三运转内力,见经脉俱通,再无余寒,方才睁开眼睛,却见铁冠道人和冷谦正在为说不得疗伤。
张无惮起身走过去,只见说不得头顶热气腾腾,不多时便醒了过来。他自身内力深厚,只是准备不及,被玄冥寒毒钻了空子趁虚而入,方才有些棘手。
周颠拉着他上下打量,奇道:“想不到,想不到,啧啧。”
他们同行了也有些时日了,各人都有几斤几两,不说一清二楚,好歹心中有个大概。张无惮武功不弱,可若说能拼掌力吓走把说不得整得这么狼狈的玄冥二老,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张无惮笑道:“我和他们所练的掌力,恰好同出一源,却又于阴寒之道上更胜一筹,他又忌惮冷面先生,不敢恋战,不过侥幸罢了。”
冷谦缓缓摇头,表示这功劳自己不认,却还是对着他比了个拇指。
此时朱元璋一行方才上前来,汤和排众而出,眼中隐有泪意:“多谢大侠救命大恩,我汤和无以为报!”
徐达也叫道:“红巾大侠义薄云天,我等自愧不如!若有幸加入红巾教,定当为您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几人都颇为动容,刚才危急关头,张无惮第一个反应不是自救,而是先推开汤和,又一一将他们带走,莫说是刚才见面的陌生人,便是数年的兄弟,又有几个能做到如此?
何况彭莹玉三人久战不下,张无惮加入战场没一会儿便把那两人给打退了,内中自然另有隐情,可他们外行只会看热闹,都看得心头火热,不禁想着红巾大侠这般年纪就有此等神威,日后更当了不得,自己投靠于他,实乃上上之策。
朱元璋作揖道:“这两人实同我们不是一路的,昨日方才加入队伍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