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抬脚往里迈了一步,把霍玲堵在门口。她略略不满,吴邪比她高了整一个头,她只得仰着头跟他说话:“吴总监……您能让一下吗?”
“不能。”吴邪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怒反笑:“霍小姐是不是嫌没地方插?需不需要我给你买个花瓶?”
办公室众人纷纷咬紧了拳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光粗俗,而且很具有侮辱性,果然是精彩对决。
霍玲也火了,抬头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说你不知好歹。”吴邪进一步她退一步,步步紧逼。
王盟从最近的桌子上泡了杯茶递给吴邪,“老大消消气消消气,有什么误先坐下来谈——”
“你他娘的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啊!”吴邪声音突然大了好几个分贝,抓住王盟递上来的瓷杯往地上狠狠一贯,刺耳的碎瓷声噼里啪啦响开,整个办公室都回荡着他这一句话。
四周陡然变得一片寂静,只剩下打印机工作的“兹兹”声,所有站起来看热闹的人都被吴邪的气场震住,有同事把王盟拉到一边给他擦溅上去的茶水。
霍玲一下子白了脸,手里的花掉在地上,嘴唇哆嗦着。
……
门口慢慢聚集了一些人,吴邪是真的发火了,公司里一些老资格的同事上去劝他,新同事们大多幸灾乐祸,有人见势头不对已经上楼去找阿宁和胖子。
在所有人的冷眼旁观中,霍玲断断续续地颤声道:“……不知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
02.
阿宁和胖子赶来的时候,八楼俨然已经是一个天然放映厅,大家都凑在那间办公室门口看热闹,一边看一边悄声谈论着,老远就能听见摔东西的声音。两个人穿过人群一看,霍玲椅子上只顾着哭,旁边有同事在帮她递纸巾,吴邪靠墙站着,面色森冷,满地碎瓷片,还有一滩茶水,泡着一束蔫耷耷的花儿,王盟看见他们两个来,立刻激动的奔过来“我……”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
“哎哟喂,都看得那么欢腾呢?”胖子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嚎了一声,立马有人“噗”的笑出声来,“对嘛,笑一笑就对了,咱这竞争那么激烈,工作那么痛苦,你们免费看了场大戏,怎么还不散场啊?啊我知道了,你们该不会是等着胖爷爷给你们唱歌跳舞呢吧?”
胖子说着混话,眼神却跟刀子般犀利扫过在场的每个人,到王盟时才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不少有眼力的同事在两人刚下楼时就走开了,现在给胖子这么一唬,围观群众立刻散了个七七八八,只有同办公室的人还伸长了脖子耳朵想听多一点八卦。
阿宁叹了口气朝霍玲走过去,帮她把乱发拨到耳后,接过别人递来的纸巾给她擦干眼泪:“好了没事了,你先来我办公室。”转身看见胖子已经把吴邪拽了出去,便吩咐王盟和几个同事先把门口地面清理干净。
上了楼梯,吴邪忍不住还在跟胖子胡搅蛮缠:“全公司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就没人告诉她十楼的张起灵已经有主了吗,啊?!天天送早餐送花,被扔到垃圾桶里都不死心,还妄想着约他吃饭!下一步是什么?上床吗?你他妈的以为我吴邪是个逗比是不是!”
“是是是——啊呸不是!”胖子连声附和他,听到最后一句时急忙改口,“不过……逗比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像是……蠢蛋?”
“……”
“诶天真你可冷静点儿啊,别冲着胖爷我开炮。看,看我纯洁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我是无辜群众。”
胖子正满嘴跑火车,和吴邪一边扯皮一边走,就见张起灵从楼上下来,看见他们两个就停下了脚步。
“呃……小哥来接人了是吧,喏喏。”胖子把吴邪推到他前面,笑得非常狗腿,“一根毛都没伤着,那小娘们儿被宁姐提走教育去了,小天真在这儿呢。”
吴邪此时冷静下来,张起灵就站在他对面淡淡地看着他,竟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半天,举起手机晃了晃:“我办完了。”
“……”
张起灵看了看楼下还开着门的办公室里,几个人正拿着扫帚拖把忙活,再看了看胖子,胖子心领神会,立马摆摆手用口型说:“没事了。”
“死胖子你心虚什么,我们又没做错!”吴邪背后跟长了眼睛似的转过来冲胖子道,把人吓了一个哆嗦。胖子喝了一声“嘚”,撸起袖子准备和吴邪再杠一回,张起灵却已经牵起吴邪的手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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