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下，西弗勒斯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星球虽然超出了天道的范围，却还在大道之中？”阴阳是大道所定，而性别却是天道出现之后才有的东西。天道规定了阳为雄为男，阴为雌为女，大道却不在乎什么雄雌男女之分。

“那么接下去你有什么想法？”虽然大概明白了清虚的意思，但西弗勒斯却不知道清虚说这个的意义所在。就算这样又能怎么样，他们依然无法完全参透其中的奥妙，想要突破天道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他们已经有了最好的契机。

“西弗，我当初之所会同意申玉影把你的身份公布天下也是为了今天。一开始我就猜测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艾琳，而不管他有没有为申玉影生下子嗣，那个人肯定不会是你。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一旦知道有人冒充他的孩子，他不可能依然躲起来保持沉默。”

“可是你看，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们却没有任何那个人的消息，我几乎能够肯定那个人应该已经去世了。当初在魔法界的时候，我们就尝试过寻找艾琳的魂魄却没有找到，这次或许我们能够在这个星球上找到艾琳的魂魄。”清虚目光灼灼地看着西弗勒斯。

如果那个人真的就是艾琳，那么可以肯定艾琳的魂魄非常特殊，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灵魂都能够平安无事地穿越宇宙壁垒的。而且，艾琳在巫师界的时候是女性，在这个星球上又是男性，他的灵魂适应了两种法则，或许能够成为这次的关键。

西弗勒斯迟疑了一下，艾琳始终是他的心结，他不能否认在魔法界没有找到艾琳的灵魂的时候他在遗憾的同时也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现在也是这样，他想见到艾琳了结以前的因果，却又害怕见到艾琳，再次回忆起过去的种种。

但西弗勒斯始终是一个理智的人，感情上的犹豫之后，他很快抛开了他认为不该有的清虚，同意了清虚的意见。清虚把他的犹豫看在眼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西弗勒斯这样的性格固然是他所喜爱的，却也难免让他心疼，有时候他真希望西弗勒斯能够多任性一些。

不过这次清虚并没有改变主意，艾琳的事情始终是西弗勒斯心里的一个结，在魔法界的时候因为找不到艾琳的灵魂，便没有办法打开那个结。好不容易发现了艾琳灵魂的消息，清虚无论如何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他更加不能放任西弗勒斯心里的伤口继续存在下去。

治疗的时候或许疼痛，只有将伤口完全治愈，才不会再有复发的机会。清虚亲了亲西弗勒斯的唇角，表示安慰。然后他们就应该去寻找一个适合的地方了，寻找一个灵魂对清虚来说虽不是大事，但也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端华宫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

适合施法的地点是相对自由的红楼他们找的，出宫的要求是西弗勒斯去跟申玉影提的，申玉影根本不会反对西弗勒斯的任何要求。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就看清虚的表现了。至于他们最终能不能招来艾琳的魂魄，那就要看清虚的推测是对是错了。

而紧紧盯着祭坛的西弗勒斯心情非常复杂，事到临头了，他发现自己的心里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平静。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艾琳出现在祭坛里还是希望清虚的推测是错的。曾经，莉莉是他的救赎，而艾琳却是他的母亲，真正烙印在他心里的一个印记。

随着清虚的出现，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种种事情的发生，莉莉渐渐被他淡忘在记忆深处。但艾琳不同，无论艾琳更爱的人是托比亚还是他，这个女人都是他的母亲，因着她他才能够来到这个世界上，才能够认识清虚。而且，她对他的爱，从来都是真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座发现，这篇文几乎年更了……这完结拖延症有点严重啊……

第145章 回归的前奏

清虚既然提出了这个设想，自然是有九成以上的把握的。而时隔数百年之后，西弗勒斯终于再次见到了艾琳，尽管只是艾琳的灵魂。看到西弗勒斯的一瞬间，艾琳先是茫然若有所思，很快便露出了惊喜又迟疑的表情。她认出了西弗勒斯，但她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她的儿子。

她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西弗勒斯还太小了，小的没有任何照顾自己的能力。也不知道西弗勒斯是不是怨恨她，怨恨她这个母亲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怨恨她爱托比亚比自己的儿子更多。在宇宙间以灵魂的形态漂泊这么多年，过去那段没有尊严的爱情她其实早就已经看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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