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眨眨眼,白嫩?豆腐吗?
二舅舅是豆腐吗?
“你小舅舅啊,黑的跟炭灰一样一样的,就琏儿冬天用来暖手的手炉里黑色的东西,就那样的。”贾赦这一形容,颇觉有趣,尤其是那三舅子简直是让老爷他找到了一种难以和别人说的愉悦!
这事儿似乎也就只能和不懂事儿的儿子说说了,金大腿都不能说!
哦对了,还是说了吧,他今儿个还让晋江截图了呢,截了好多图!那厮还敢说见他今天那发自肺腑地激动是蠢,而且还要嘲笑他五年?他要让他知道,得罪一个天师的下场!最好他永远不要白回来!
对了,敬嫂子怎么说的?那厮还是个光棍呢!
这倒不是张家老三人长得好看也太挑剔,着实是当年张家出事儿的时候,他那未婚妻因为守孝而耽误了年华,待人家除孝,就除了这档子事儿,婚自然是结不成了,倒不是那一家子毁了婚,而是张玉连这位张家三爷自己写了解聘书,不豫耽误人家的年华,毕竟找个再差的,也好过找他这样的吧?
然而,那姑娘倒是个烈性的,倒是一根绳子上了吊,虽没死,但听说残了。
那家倒也是有风骨,倒是没有再如何,只将姑娘送去别院养着,倒像是没了这姑娘,倒也是平息了不少口舌。
这样烈性的,若是死了还算是张家的人,若是没死,也当得受人敬重。
贾赦倒是有了方陈那边的思想,没觉得这女人殉情守洁就真的是好的,只是那姑娘显然是喜欢张老三啊!
这一个喜欢,就胜过了无数。
他在路上的时候,因是和张老大并肩骑马,倒是低声将那姑娘的事儿又说了一番,听说是落下了点残疾,嗓子不行了,但他琢磨着自己能治好,让大舅子回头跟小舅子说一声。
有那样的姑娘一生相许,也是三生有幸。
贾赦自己一个光棍说到这里,倒是抱着儿子流了几滴泪,又很快地遮了过去,倒是贾琏疑惑地看着他爹,他爹哭了吗?可是好像又没哭啊?
等将贾琏哄睡,贾赦再一想将来要如何跟他说他娘的那些事儿,就觉得满心都是酸痛。
且等着吧,再忍半年,半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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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家回京是在半上午,这还不到中午呢,基本上已经将消息传遍了六部,更不用说是内阁。
关无极也就一个弟子,林如海,那还是因为和林家有旧,林如海的爹又死得早,不忍不照拂故人,不然那林家又没有几个宗亲,诺大家业,孤儿寡母,还能没人惦记?
也亏得有他这样一个阁老。
关老爷子今儿个没了弟子在旁搀扶着,慢悠悠地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对剩下忙碌中的几人道:“各位同僚,今儿个对不住,老夫我有事儿要先走一步,已经着人跟陛下告假了,辛苦辛苦,待回头老夫请大家吃酒啊。”
“这吃酒就打发我们了?你这老头儿想地也忒是美,跟你说只管就不管肉那是不行嘀,还有你有事,我也有,咱一起吧。”
说话这人姓云,名云裳,年轻的时候也是大名鼎鼎地狂生,倒是不同于张静初和关无极这俩才子。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妥,以这位云大人的高见,便是不和你们并称也是好事儿一桩,指不定你们就要变成张老二关老三了!
所以狂生,自是如此之狂,完全没将这哥俩看在眼里。
只这关无极也好,还是张静初也罢,都比他大了十余岁,人家成名之年,他举人都没考上,每每让他很不服气。
如今听张静初回来,他亦是按捺不住,也不是剩下那些为看着手中的权柄比什么都重地。
“行啊,那一起走着呗,正好我腿不好,劳烦云大人你扶一扶?”
“去去去,别拿你忽悠你学生的那点可怜来我这里装相,还不知道你?林如海孝敬你那么多肉还你还能腿脚不好?你那学生都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对你,只差拿你当老子看待了,也亏得他媳妇儿不生气。”
云裳直接在当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直接议论了人家林家小两口。
可不就是吗!
这小老头自己吃肉也就算了,回头还要显摆,虽然说他不显摆整个京城的人也都知道他学生孝顺他!
关无极看着云裳气匆匆地往前走了,又看了一眼剩下的那些与其名曰同仁、同僚,倒不如说是鹌鹑的,冷笑一声,继他而去。
待这两人走了,就有一人直接冷哼了一声,亦是走了出去。
这两个这是演给谁看呢!
他就去看看老张怎么着!不需要他们激将!
倒是剩下几人没事儿人一样,只是屋子内虽没人再走出,也没人再说话,鬼一样寂静无声。
那殿外跪着十四爷,许太监却在得到小太监传信后出去听了一耳朵,待听完了之后像是没看到那烈日下跪着的人一样,径自回了殿内,跟太上皇回禀。
这张家回京的事儿,虽然太上皇从来没说过要让他回禀,但是他也是隔三差五地就有消息禀上,今日……更是没办法遮掩。
“这没吃午膳就走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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