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的身体在颤抖，佐助感觉的到。

这是佐助第一次与亲人以外的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而听到鸣人断断续续的笑声，佐助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不管是你还是我，再乱动的话，肋骨就会插入肺，然后因为内部出血过多而死。”

佐助还活着与劫后余生的侥幸让鸣人的心情多少有些兴奋，而听到佐助的话，鸣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这一刻，两人都恢复了沉默。

“鸣人……不惜让自己变成这样也要阻止我，这是为什么呢？”佐助先开了口。

“……”佐助的话让鸣人下意识的抓紧了佐助身前的衣服。

“我……堕入黑暗并舍弃一切，就是为了得到力量！不管是谁，都应该会想跟我这样的人斩断羁绊吧……但是，你坚决不肯跟我断绝羁绊……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惜一切要和我扯上关系，这是为什么？”

这样的问题鸣人不是第一次听到佐助这么问。

鸣人下意识的回道，“身体不能动所以这次又轮到用嘴来说个不停吗？你应该明白的吧……”

“好了，快回答我！！”佐助的声音有些迫切。

鸣人对上佐助的视线，看到那只眼睛中的执着，想到佐助之前的话，他想都没有多想直接脱口而出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佐助有片刻的沉默，他承认鸣人是他最亲密的朋友，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定义的朋友与鸣人所定义的朋友不太一样。佐助再次看向鸣人，看到那双蓝色的眼睛与过去一样，用坚定且温柔的眼神注视着自己，莫名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而这种改变让佐助没有办法再继续与鸣人对视下去。

佐助收回自己的视线，比起之前故作冷漠的声音，此刻他的话更像是单纯的在向鸣人提问。

“我以前也曾听你这么说过，对你而言，朋友……究竟是什么？”

这次轮到鸣人沉默了。

鸣人回想了之前看到的记忆画面，又回想了追着佐助的这些年，他突然有些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

“你让我给你解释，但说实话，我也搞不清楚……”鸣人的视线投向初代火影与宇智波斑的雕像，他声音缓慢地将自己内心的感受告诉了佐助，“只是看着背负沉重的东西乱来的你，总觉得心好痛……很痛很痛，我真的没办法置之不理！”

冰冷的水流让两人的体温都处于偏低的位置，然而此时佐助却觉得身体莫名的热了起来。

尤其是心脏的位置。

第3章

双方都已经精疲力竭，他们的身体动不了，而也许是两人此时交融在一起的查克拉气息太过平和，随着身体完全放松下来，两人终于沉沉睡去。第二天，他们几乎是同时醒来的，看到刺眼的阳光鸣人眯了眯眼睛，身体似乎恢复了些许力气，但因为抱了佐助一夜的关系，发麻的身体依旧动不了。

鸣人动了动唯一还算灵活的手，只是在触碰到佐助的肌肤的时候，鸣人顿时紧张的动了动干涸的唇，“佐、佐助……”

佐助的身体好冷。

失去佐助的恐慌感再次袭上了鸣人的心头。

鸣人紧张的检查起佐助的身体。

而他只想着确认佐助还活着的生命特征，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已经将佐助的上半身都给摸了一个遍。

掌心贴在佐助心脏的位置，鸣人感觉到佐助的身体依旧很冷，但心跳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鸣人蓦然的就松了一口气。

“……你是白痴吗？”佐助被鸣人的动作弄得浑身又开始疼了起来，尤其是被鸣人碰过的地方，佐助总觉得有些不自在，“看来一直睡到了早上，先放开我，还没死呢！”

鸣人想起佐助身上的伤，连忙放下了手，“抱歉啊佐助，我不是故意的，但是身体还是没办法做太大的动作。”

因为靠着鸣人的身体，实际上佐助更清楚鸣人此时身体的状态。

佐助知道鸣人说的是事实，一时沉默了下来。

“呐……佐助，为什么最后要收手，如果我……”鸣人顿了顿，他的声音有些沉闷，“我真的，真的好想再给你一拳，让你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如果我没有收手怎么办啊你说！可恶！我告诉你啊佐助，你想和我怎么打都可以，就是别再……”

想到两人昨日那场对决，鸣人的内心就惶恐不已。

“……喂，鸣人。”佐助打断了鸣人的话。

“？”鸣人微微抬了抬头。

“我认可你了。”佐助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鸣人，迎着阳光，他缓缓合上眼，“若我在这里死去，六道仙人所说的永远的因缘也就完结了吧，其实这也算是一种改革。”

佐助的话在鸣人的心中犹如惊雷。

“别胡说八道了！”鸣人神色激动的抬起头，蓝色的双眼又泛起了红，“如果你死了，我们这场战斗又有什么意义？”

“那你又为什么……”佐助侧过头，对上鸣人的视线，“为什么要收手？”

鸣人怔了怔，他张了张口，“……我、我也不知道，再说了如果是像当年那样，我的身体里还有九喇嘛，承受你一招我也死不了。”

“你是白痴吗，鸣人？”怎么可能死不了，现在的他们早已今非昔比。

佐助皱了皱眉头，心口忽然就觉得痛了起来。

——是伤口又开始痛了吗？

明明之前喊着要杀掉鸣人的时候是那么干脆，可看到鸣人那痛苦和绝望的模样，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