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哥对你很好吧?”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时候,她却又开了口。
我点头又摇头:“说不上好,也说不上来不好,他这个人阴晴不定的,我摸不出他的喜好。”
“琛哥从小生活在一个不怎么幸福的家庭里,养成了压抑自己不愉快情绪的习惯,但是他却又是一个很简单直接的人,他喜欢跟简单、温顺的人交朋友。”
我笑了笑:“你似乎很了解他。”
“那是当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要不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或许……”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欲言又止,眼神缥缈了一会,转而又看向我,“不过如今又见面了,我们又能回到从前了,真好。”
当时我便皱了眉头,不知道她到底是单纯的在感叹,还是特地说给我听的,反正让我很不舒服,便想转移话题,便问道:“对了,我叫吴芃芃,还没问小姐芳名,怎么称呼呢?”
“吴小姐直接叫我惜文或者文文都可以。”
我点头:“惜文也在我们堂口里面做事吗?”
“不,我身体不好,一直在修养,跟琛哥好多年没见了,所以索性就搬了过来,跟他们一起说说笑笑的,对我的恢复也大有裨益。”惜文有问必答。
“搬过来?”我看了一眼佛牌店里间,“在佛牌店住?”
惜文掩嘴轻笑:“在琛哥他们这边,我有我自己的房间。”
轰!
我感觉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她在胡其琛这里有自己的房间?跟我在芙蓉园是一个性质的?
胡其琛他妈的脚踏两只船,白天陪这个惜文,晚上回去芙蓉园折腾我?
当时我怒火蹭蹭的直往上冒,恨不得现在就把胡其琛揪出来,当面质问他到底想怎样!
……
本来我是打算第二天一早回姑坪坝的,但是从佛牌店回来之后,我一刻都不想在芙蓉园待了,感觉哪哪都看不顺眼,当即便收拾了东西,跟钱萌萌说了一声就自己去车站了!
钱萌萌是当天夜里的火车,本来我还愧疚说不能送她,结果她说胡绍阳会来送她上车,我便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傍晚到家的,奶奶很高兴,知道我要回来,冰箱里面塞得全是我爱吃的,七月初的天气,我就能捧着西瓜坐在电视前面,边吃边追剧,没心没肺的把所有烦恼都暂时抛在脑后。
奶奶最宠我,追剧到半夜,早上一觉睡醒日上三竿,即便奶奶出去做事,饭菜也是热在锅里面的。
这样猪一般惬意的生活持续了整整六天,直到第六天夜里我被身体里的一阵燥意激醒,夹着双腿抱着被子心痒难耐的时候,我才忽然想起来,从那天离开,到现在我已经有六天半没见到胡其琛了,一个电话也没有,他好像从我的世界里完全消失了一般。
他是整天都跟惜文在一起吗?是不是有了惜文,他就不需要我了?
我是不是要解脱了?
可是,我到底该怎样才是解脱啊?
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体里跟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似的,翻来覆去一直熬到了天亮才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了,隔壁村刚有个老人去世,奶奶得过去主持,晚上要很晚才能回来,我躺在床上,浑身懒洋洋的,我知道我该去找胡其琛了,要不然夜里会比昨夜更折磨。
可是我心里不甘啊,凭什么他能没心没肺,我却得对他热情似火,这不公平!
难熬就难熬吧,只要死不了,我就绝不会向他低头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吃完午饭便打算去隔壁村,帮着奶奶主持葬礼,忙活起来就不会老想着那个该死的薄情男了。
可是我还没出门,一道黑影便闪进了我家院子,反手将门栓上,一把打横将我抱起来,熟门熟路的进了我的房间。
……
事闭,他抱着我,我探出小脑袋问他怎么想起来到姑坪坝来了。
他反问我一句:“你不想我?”
我嘴硬:“我干嘛要想你?”
“口是心非!”他伸手将我汗湿的碎发拢在耳后,“最近一段时间太忙了,要不然我也想陪着你在乡下住着,芃芃,跟我回去吧,住在这边不方便。”
“我回去怕是你不方便吧?”我懒洋洋的反问他。
他捋着我头发的手微微一顿,不解道:“我有什么不方便的?白天再忙,晚上还不都是陪你?”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不是吗?”我反问他。
下一刻,他便伸手将我翻过来对着他:“哪里不一样了?你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
“你不用陪惜文吗?”既然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就直说好了。
胡其琛一愣:“惜文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家里永远有她一个房间,她身体不好,你得陪着她修养什么什么的,胡其琛,原来你有青梅竹马啊,那干嘛还来招惹我?”我是笑着跟他说的,语气跟开玩笑似的轻松,我就是想恶心他。
胡其琛松开了我:“你说的是这件事情啊,这跟你都没关系,不影响我们之间的相处。”
“卧槽!”我忍不住爆粗口,“胡其琛我怎么以前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