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胡锦绣吼了一嗓子:“我以前怎么交代你的,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
胡其琛说过,我是堂口里的弟马,胡锦绣得对我尊重一点,我是没指望,却不曾想胡其琛当真了。
胡锦绣气呼呼的看着我,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你就护着她吧,护出祸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护出祸来我自会帮她解决,不会劳烦你的,放心吧。”胡其琛冷声道。
我有点尴尬,抬头无辜的看向胡锦绣:“你自己也知道我没什么大本事帮不上忙,那你还指望我说什么呢?”
“说……”胡锦绣噎了一下,“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关我什么事!”
“既然不关你的事,你又朝我发什么无名火呢?我好像没招惹你吧?”我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光了,有的人的心真的是冷的,你怎么焐都焐不热,以前我总觉得的可以慢慢来,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从一开始我被胡其琛带回去,在胡锦绣的心里面便起了疙瘩,这个疙瘩,一开始我以为单纯的就是因为她喜欢胡其琛,可是白惜文的出现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胡锦绣暗恋胡其琛,但是她心里明白自己比不上白惜文,所以以前一直压抑着,然后一个不如她的我出现了,她所有的憋屈瞬间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将所有的怨气全都朝着我发泄出来了。
可是我又何其无辜?
我热脸贴她冷屁股贴了这么久,难道还要忍下去?
胡锦绣显然是没想到我会忽然向她发难,整个人憋得眼睛里面闪着水光,伸手指着我:“别以为琛哥护着你,你就能狗仗人势!”
我握着筷子便用力往她指着我的手指敲了一下:“你不服?”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琛哥……”胡锦绣竖着被敲红的手指告状。
胡其琛没说话,胡绍阳伸手将她手拉下去:“你活该,人家给你脸的时候你不珍惜,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想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嚣张跋扈了?”
胡锦绣瘪着嘴,以前这个时候,灰刚肯定是要哄着她的,可是估计时间长了,灰刚也冷了心了,现在堂口里来了何芸笙,立刻转变了目标,胡锦绣没人疼没人爱,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我夹了块肥牛放在她小碗里:“吃吧,多吃点,咱们都是一家人,我弱,就劳烦你们多帮着我一点,我理解你的心情,都是为了堂口好。”
胡锦绣没说什么,但是从始至终也没吃那片我夹给她的肉,这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一顿火锅吃的各有心事,等到吃完了收拾好了,已经是一点钟左右了,外面忽然起了风,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只有树木的影子在群魔乱舞。
“胡其琛,这并不是台风,对吗?”
胡其琛点头:“我们江城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起台风的。”
“前几天柳爷找过我。”我想了想还是坦白。
胡其琛眯着眼睛看我:“他找你做什么?”语气明显有点不对。
“前些天,金家的人找我,我接触到了一个叫做江鱼晚的女人,柳爷告诫我离这个女人远一点。”我并没有说是哪个金家,但是我知道胡其琛一定知道。
胡其琛沉吟一声:“你接触金家的事情,白学军跟我说了,金家,哎!”
“江鱼晚到底什么来头,柳爷说就算是他也不敢轻易的去管江鱼晚的事情,但是她不是什么好人,难道就真的没人能管得了她了?”我攥着拳头,心里有气。
胡其琛用下巴点了点外面:“这不是有人来管她了吗?”
我一头雾水:“我去了金家老家,在桥头遇到了一位老大爷,他告诉我动了那座当年镇压洪水的桥,就会触发诅咒,这应该是诅咒灵验了吧?台风过境,江城大河的水涨起来,支流溢水,周围要淹掉一片,这个诅咒应该就是江鱼晚触发的,为什么却报应在了别人的身上?”
“这就是她的本事,而每一场大灾难中,都隐藏着更大的生机,要么升天,要么入地狱,这就看她的本事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水平了。”胡其琛说道。
我有些似懂非懂:“生机?我感觉她现在已经比一般人幸运太多了,还要什么生机?”
“这些事情说了你可能也不怎么能听得懂,你只要知道,不管是生还是死,江城这几天都不会太平的,咱们先静观其变。”胡其琛摸了摸我的头,严肃的看着我,我点头,“好,我不问,我们等着。”
风越刮越大,呼呼的震得窗户一直响,五点左右,火锅又被架了起来,可是大家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我接了好几桶水在厨房,所有手机和充电宝也都充满,家里有手电筒和很粗的蜡烛,一切都准备的很充分。
到八点左右,全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自来水也已经停止供应,手机几乎没有信号。
“你们听,好像是喇叭的声音。”何芸笙说道。
的确,不知道是上面什么机构在广播,隐隐约约的能听到是说台风已经登陆,全城警备,让市民没什么事千万别出门,关紧门窗,安心在家休息。
“琛哥,咱们要在这待多久?就这么等着吗?我想出去探探情况。”灰刚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胡其琛摇头:“还不到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