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在我们身上聚焦一次。
我看着他的面相,的确是个苦命之人。
“小华一会就回来,黎警官,前几天小华还念叨着您呢,这段时间挺忙吧?”小华媳妇看起来跟黎叔蛮熟的。
黎叔笑道:“一天到晚瞎忙活,咱们姑坪坝人民素质领军全国,倒是便宜了我们这群米虫了。”
“黎警官这是说的什么话,别人我不知道,您可是劳模,咱们姑坪坝县城的青天大老爷……”
“这话可别出去乱说啊,我怕我头顶上的大盖帽保不住啊。”黎叔笑呵呵道。
正说着,张小华推门进来了,身上带着一股血腥味:“黎警官来了啊,我前两天还念叨着您呢,您要的小猪睾……”
正说着,一眼看到我和钱萌萌,话音戛然而止,尴尬的笑了笑:“原来还有别的客人啊。”
我看着眼前这个阳光憨厚的大男人,脸色滞了滞。
一般人看外表,长得方方正正,脸上经常堆着笑,那这人大多都是善心人,好相处,而张小华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
但是如果细看,就会发现这人到处都齐齐备备的,唯独眉毛,张小华的眉毛,只有靠近眉心左右一点,仅仅是那一点,方向还不一样,一个往上,一个往下。
如果眉心中间连起来的话,就像是一个飞镖。
这样眉形的人,穷凶极恶,特别记仇,并且有机会就会伺机报复,不择手段。
我再往他命宫里面看去,就发现这人命短,有牢狱之灾。
不过之前黎叔已经说了,张小华年轻的时候的确二进宫过,如今已经改邪归正了,我也不能说直接就从面相上定了人家的罪。
不过这人不会像他表面上表现的热情大方就是了。
黎叔介绍:“哦,这两位是……”
“黎叔,我肚子有点痛!”我打断了黎叔的话,拧着眉头按着小腹说道。
钱萌萌立刻紧张了起来:“怎么好端端的肚子痛了?”
“可能,哎,不好说……”我欲言又止。
大家立刻明白过来了,气氛有些尴尬,都是成年人了,女人每个月都有那几天比较特殊。
我们匆匆离开张家,一直等上了黎叔的车,我忍不住回头朝楼上张小华家的窗户看去,就感觉到似乎也有一双眼睛在上面紧紧的盯着我似的。
“芃芃,还疼吗?”钱萌萌担忧道。
黎叔从后视镜里面看了我一眼:“你这戏演的有些尬。”
我脸红了红:“黎叔,您跟张小华很熟啊?”
“熟!”黎叔没有隐瞒,“他两次犯事,都是被我抓进去的,改过自新之后,对我表现的很热情,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没有我的铁面无私,就没有他的今天,所以一来二往便走动起来了。”
我点头,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观察到的告诉黎叔,黎叔开了一段,开口:“你有话就跟我说吧,别憋坏了自己。”
“黎叔,既然您跟张小华走的那么近,那您感觉他是真的改过自新了吗?”我打算循序渐进,先探探黎叔的口风。
黎叔笑道:“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事啊,谁也说不准。”
“话是这么说,可我怎么看张小华的面相,似乎还有牢狱之灾呢?”我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黎叔的侧脸,想要看出来什么,但是他心理素质特别好,根本不为所动。
“张家当年盖小楼,是在原有的地基上面盖的,老宅子的地基分为两部分,右边的是张小华的,左边的是张大友的,当时张小华服刑期还没结束,所以张大友便将自己的老房子扒掉了,一家就住在张小华的老屋子里,孩子出事的时候,正好就在砌现在的那堵墙,而房子的左右路口都有监控,孩子根本就没出过那片宅基地,也就是说,在排除鬼怪杀人的前提下,凶手最有可能本身就是张家人。”
黎叔说的很慢,但是这段话说完了,我便明白,黎叔之所以接近张小华,可能就是因为怀疑他家人才这么做的。
“张大友疯了,他老婆死了,张小华没有作案时间……”
“问题点就在这里!”黎叔说道,“我详细的调查过张家人的背景资料,张大友和张小华都是苦命人,父母早亡,是他们爷爷将他们拉扯大的,张大友人老实,吃苦耐劳,身体很早便亏空很多,所以要这个孩子很艰难,夫妻俩把孩子当成掌心宝,亲手谋害孩子的可能性很小,而张小华早年间因为家里穷,想走捷径,先是染上了赌博,后是小偷小摸,人品很不好,并且两次被抓进去,没有一次是减刑出狱的,你说这样一个人,会忽然顿悟?”
“一个人忽然变了性子,有两个可能,一个是真的有了一个契机,震撼到他的心灵了,这就是所谓的顿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在用一层新的皮囊,掩盖着原先破败不堪的过往。”我分析道。
黎叔忍不住回头看了我一眼:“哟,闺女,分析的很有道理啊,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警局帮我破案子?”
我皱了皱眉,黎叔摇摇头:“还是不要了,你这尊大佛我感觉咱们警察局的庙太小,供不起。”
钱萌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黎叔,您真是个风趣的大叔。”
我不自觉的看了钱萌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