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的地界,所以也没挑班次,坐的是最普通的快车,车厢里面人很多,又是夜里,大家都很疲惫,打呼的声音,脚丫子的酸臭味,满车间的臭汗味混合着泡面味,很不舒服。
胡其琛一直将我搂在怀里,让我靠着他的肩头休息。
“胡其琛,你觉不觉得我就是个累赘?”我轻声问道。
胡其琛抚摸着我的头发:“你是我选择的,我从不后悔。”
“可是,如果陪在你身边的是白惜文,会少很多麻烦,就比如今晚,要是你和白惜文一起,连火车都不用坐。”他们内力深厚,不需要借助这些交通工具。
而我不能,胡其琛带着我需要消耗太多内力,只能退而求其次,跟我一起坐火车。
胡其琛拧着眉头:“芃芃你在自卑?还是在介意白惜文的存在?”
“两者都不是,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这是真话。
“别傻了,我最怕麻烦,如果我不愿意,绝不会让你拖累着。”胡其琛低头看着我,“别想那么多,等回到江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折腾了一夜,我们都有些疲惫,夜已经很深了,我也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朦胧中,似乎感觉坐在对面的人起身,可能是去上厕所吧,我半睡半醒中想到。
很快有人回来坐下,我困得睁不开眼睛,下一刻,对面有人忽然出声:“琛哥,你就这么离开,置我于何地?”
我猛地一惊,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盯着对方。
对面座位上坐的不是白惜文又是谁?
她身边还坐着胡锦绣,胡锦绣的脸色有些不好,她狠狠的盯着我:“吴芃芃,你到底给琛哥下了什么mí_hún_yào,你没出现之前,他从来不会这样。”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样?”胡其琛冷声质问胡锦绣。
胡锦绣被他一句话噎住了,眼神闪烁,唯唯诺诺:“琛哥你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你的变化也让我很吃惊。”胡其琛毫不退让。
“琛哥。”白惜文插嘴进来,“我等了近千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与你喜结连理的这一夜,你这样对我,于心何忍?”
胡其琛没说话,白惜文继续说道:“十九年前,你被五大家族中的不轨分子追杀,又适逢千年天劫,要不是我拼了命的为你挡了那一刀,你早就死了!”
白惜文激动的捋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狰狞的疤痕:“这道伤口当时流了多少血,差点整只手臂都被扯断了,我都没放手,那是为了你啊我的琛哥,我为你甚至可以付出生命,你如今怎能如此对我?”
“是啊,琛哥,白姐姐才是对你最好的人,吴芃芃只会拖累你,她配不上你!”胡锦绣的对比很有说服力。
白惜文说着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今天丢下我一走了之,我就彻底沦为了五大家族眼中的笑柄,以后我该如何自处,我本来在白仙堂就不能服众,以后,更没有我说话的份了,琛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车厢里面那么多人,却全都睡得昏天暗地,好像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
我心里其实很不好受,白惜文为胡其琛的付出真的太多了,如果不是我横插一杠,或许,胡其琛最终就跟她在一起了。
我正想着,对面的胡锦绣忽然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把掐住了我的喉咙:“都是你这个祸害,我弄死你,你死了,琛哥就会回心转意了!”
胡锦绣用的力气很大,简直要把我往死里掐,我瞬间憋红了脸!
胡其琛在第一时间凝起内力,一掌拍在胡锦绣的膀子上,我只听到‘咔擦’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脖子上的手颓然的松开,胡锦绣尖叫出声,抱着自己的膀子哭喊,胡其琛将我搂在怀里,冷眼看向白惜文:“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出手送你走?”
白惜文瘪瘪嘴:“琛哥……”
“闭嘴!”胡其琛厉喝,“你以为你隐藏的很好,但是再狡猾的狐狸总是有露出尾巴的时候,别逼我动手!”
白惜文身子猛地一震,我不解的看着胡其琛,怎么听都觉得他这话说的很奇怪。
白惜文可怜兮兮道:“琛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你听得懂,我数到三,你再纠缠不清,别怪我不客气。”胡其琛黑着脸,两只眼睛能冒火。
一!
二!
三还没数出口,我只感觉到眼前一花,紧接着,便是胡锦绣的痛呼声,下一刻,白惜文已经拽起了胡锦绣,尖锐的手指甲陷进胡锦绣的皮肤里,殷红的血液瞬间冒了出来。
胡锦绣不可思议的喊道:“白姐姐,你干什么?我是锦绣啊,不是吴芃芃!你抓错人了!”
白惜文根本不理睬她,此刻的她面目狰狞,隐隐的一股黑气萦绕在身边,气质跟之前有天壤之别:“胡其琛,你够精明,但是对不起,我必须要你,我的要求从来不高,只要跟你一夜欢好,你能满足我,胡锦绣以及这满火车人的性命皆会得救,否则,他们都要跟着你陪葬!”
“白姐姐你说什么啊,你疯了吗?”胡锦绣惊叫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