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么难以启齿,我叹了口气:“谷老,你身上长出来的是蛇疮,而江城这段时间不止你一个人长这种东西,上次我奶奶就说,兹事体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到了这种时候,你不能再隐瞒了。”
“我,我真的不能说,但是我保证,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谷老竖起手,赌咒发誓。
胡其琛冷笑一声:“你这人命硬,满身的红光,这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但是你生生的把自己作出了满身的黑气,这孽算是造大了,你要作死,没人管你,但是你命硬扛得住,别人扛不住,你害的全是别人!”
“谷老,因果循环,你如今造的孽,不是报在你自己身上,也不是报在下一世,而是现世报,报在你子孙后代的身上,你奋斗了一辈子,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断子绝孙吗?”我也急了,说话也开始重了起来。
谷老眉头拧的跟蚯蚓似的,浑浊的老眼里面隐隐的有了泪水,好半天,他才忽然慢慢的撑起了身子:“我没造孽,真的没造孽,你们给我个方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空坟!”我提醒道,“肯定跟那空坟有关。”
谷老摆摆手:“那个空坟是我找大师花了大工夫做出来的,说是保我几辈子龙腾虎跃,不能动,绝对不能动。”
“信不信我现在过去一拳将那空坟给毁了?”胡其琛怒道。
谷老惊道:“不行,大仙不行啊!”
“说,再不说,我立刻就去!”胡其琛又拎起了谷老的领口。
谷老垂下了眼帘,憋着一口气大气不出。
我叹了口气:“胡其琛,算了,他自己想死,就让他死吧,谷老,我奉劝你一句,开始安排遗嘱吧,你这病,前后顶多个把星期,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我拉着胡其琛往外走,还没出门口,谷老大叫一声:“果真只有一个星期了?”
“那是保守估计,快的话,随时。”我头也没回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随之从外面疯跑进来:“老爷,不好了,大少爷,大少爷开车出车祸了。”
“咳咳,咳咳!”谷老立刻大咳了起来,“怎么回事?”
“大少爷今早开车出去谈生意,半路上一辆大客车刹车忽然失灵,将大少爷的车给撞翻了,一条腿压伤了,幸好人还活着,现在在医院里。”随之气喘吁吁的说着。
谷老颤抖着要从床上下来,一动,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随之吓得赶紧让他回床上去:“谷老,您别动,大少爷没事,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真的,一切有我们照顾着呢。”
谷老用力的推开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仙家,求你帮帮我。”
“想我帮你,唯有一条路,说真话!”胡其琛冷声道。
谷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如此坚持,一方面是当年那大师一再交代,另一方面,这事,可能,可能犯法,所以我得守口如瓶,不然的话,被有心人挑起来,很可能要坐牢。”
我顿时疑惑起来,什么事能犯法?
“前几年,我父母的坟被水淹掉,坏了风水,我找了大师来看,大师说要迁坟,先是选址在现在这个墓地,说也是挺好的,但是却也不如意,据说保不了十年,然后我花了五十万,请他再想想办法,他说办法有,但是要冒点风险。”谷老一边说一边咳,痰里面渐渐地就有了血迹,他看了一眼,更是叹气,“我又添了三十万,他才开口,将我父母的尸骨,移到了一个叫做柳家村的地方,葬了进去。”
“柳家村?”我顿时失声叫道,拉着胡其琛的袖子,“柳家村可不就是柳金花他们村子吗?”
谷老又咳嗽了几声:“刚葬进去那两年,我本来就不错的生意,更加锦上添花,做什么都顺风顺水,家族里面一年添了四个小孩,笑得我合不拢嘴,这都是我父母的坟葬的好,所以,我并不觉得这次的事情,跟他们的坟有关系!”
“呵,一个人的运势讲究长久,一时的崛起用掉了一生的运势,你还觉得好?”胡其琛冷笑道,“如果我没猜错,那所谓的大师,是将你父母的坟葬在了别人的坟里面,而原有的坟,运势极佳,这是借运,是吗?”
谷老顿时瞪大了眼睛:“大师,您,您这都能看得出来?”
“呵,雕虫小技,那所谓的大师应该也只是个半吊子罢了。”胡其琛不屑道,“还夸下海口能保你几代人,我要是见到这人,牙都能给他拔下来。”
胡其琛这一出口便将谷老镇住了,这会子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挪过来求胡其琛:“仙家,果真是我父母的坟葬坏了?您能帮着化解?”
“首先,你得带着我去看,其次能不能帮,还得看你父母的尸骨现在的状况怎么样,再者,看你身上这些蛇疮,我估计状况也不太好。”胡其琛正色道。
“那,那我带你们去看,你们也网开一面,不要声张。”谷老最大的顾虑就是那道法律线,人到了这把年纪,运势又是最不好的时候,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七十多岁,风光了一辈子,老了老了再进了监狱,谷老肯定接受不了。
我只得让他放宽心:“谷老,你放心吧,我们只管事情本身,其余的我们一概不管,你怕麻烦,我们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