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魈:“我不是人。”
酒吞不再理他,似乎多看一眼都嫌烦,山魈倒是很有耐心,坐在那也不说话,只是给他倒酒。
跳跳妹妹躲在吧台后面,只露出眼睛和中间的一道符:“啊,竟然没被赶走。”
魃摸着她的头问:“你认识他?”
跳跳妹妹点点头,魃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总觉得离她离开的日子不远了,但他又十分不舍,毕竟是自己捡回来的。
当眼前的红发男人眼里有了九分醉意时,山魈就知道,自己得手了,他暗自欣喜,在周围人一圈的羡慕中起身坐到男人身旁。
近距离看,男人五官艳丽逼人,他能想到平时这该是怎样凌厉的一双眼,这会却透着醉意,眼角眉梢被酒气醺得微红,竟是惹人怜爱。
他伸手搂住,男人微微偏头看他,并没有挣扎,山魈心内一喜,手从胸前伸进去,渐渐往下摸去。
紧致的肌肉,线条美好的侧腰,再下来则是……
他的手臂被拉住,山魈一愣,转头,背后的男人十分高大,此刻正自上而下的看着他,金色的瞳孔里一片冰冷。
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跳跳妹妹看着茨木童子进来的那一刻,就知道,完了,她跳到魃身边:“我们……赶快走!”
魃不解,跳跳妹妹急得直抓他。
魃从她颠三倒四的话里终于明白,那个银发的茨木童子是红发的酒吞童子座下第一高手,两人称霸鬼界多年,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茨木非常迷恋酒吞,尽管晴明大人曾说那是茨木对强大力量的崇拜与执着,但他们都明白,茨木很有可能在漫长的岁月里对酒吞有了别的心思。
但不论是哪种,他都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对酒吞上下其手啊。
茨木的目光从山魈身上转到酒吞脸上,接着他看见了那双揽着酒吞腰的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黑色的气息从他脚下暴起,围绕在他的四周,山魈被那气场吓坏了,无数凄厉地鬼嚎声冲击着他的耳膜,下一刻就要刺破。
他想抽回手捂住耳朵,但他的手还在那人手里。
“哪个手指摸了他?”
山魈摇着头往后缩,奈何他全身都被封住,动弹不得,只能睁着眼看着那人一一点过他的手指。
然后被一一掰断。
山魈跪坐在地上,已然不稳。
“摸了他哪里?”
山魈摇着头,颤颤巍巍,繁复说着没有没有……
“那是本王看错了?”茨木的眼神冰冷,他像是看蝼蚁一样看着眼前的男人,下一刻,无数鬼手从脚下升起,哭嚎着伸向山魈,缠住他的脚腕,往下拽去。
整个酒吧被那强大的气场冲击的摇摇欲坠,酒瓶摔碎在地上,爆裂开来,客人纷纷逃出。
山魈被鬼手拽到炼狱,那里是茨木张开的结界,与外界相隔绝。
一切归于平静,除了满地的狼藉。
酒吞仍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喝酒。
茨木看了他半响,从他艳丽的眼到□□/的腰间,再到笔直的长腿,那双腿曾缠在他腰间……
金色的瞳孔越发深邃,他打横抱起酒吞,后者似乎极其不习惯被人抱在怀里,拧了两下,嘴上又嘟囔了两句,声音破碎,难以成句。
茨木脚步一顿,抓着他的手青筋暴起。
魃从吧台底下起身,看着满屋狼藉眼色一沉,手指一挥,酒吧大门紧闭,鬼火幽幽燃起。
茨木停住。
跳跳妹妹忙抱着魃的大腿,道:“让他们走哇。”
魃一改之前的样子,哼道:“砸了我的场子就想走?”
茨木转头,静静的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
跳跳妹妹双手大张,往地上一瘫,自我催眠道:我晕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同一时刻,远在市内的许君家,小座敷站在衣柜前看着新皮肤,抓心挠肺的,到底什么时候过年!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又摸,柔软顺滑的料子,可爱的铃铛,他真的……真的好想穿穿看,就试那么一下?
他想了想,踮起脚尖,轻轻的往外走,如果许君在忙,他就,就去偷偷试一下。
他在房间转了一圈没见到许君人,奇怪,明明刚刚还在,他不放心的又跑到客厅,忽然发现房门开着。
爸爸……是在外面?
他蹑手蹑脚的顺着门缝往外看。
昏黄的走廊灯下映着交叠的身影,他看见,阿爸抓着麻麻的手,把他按在墙上……
唇齿相依,绵密的触感源源不断的从嘴上传来,许君心快要跳出来了,晴明的动作很温柔,然而他的气息却十分凌冽,攻城略地般一路侵蚀过来。
要不是晴明的手一直牢牢扶着他的腰,他简直要站不稳了都。
“阿爸,爸爸,你们在干什么?”
乍然听到小座敷的声音,许君一愣,本来推着晴明的手忽然抓紧他,往自己身上拉来,妄想让晴明遮住他。
晴明轻笑,依着他的动作贴在他身上,半响才说:“阿爸在亲你爸爸,就像你亲你爸爸一样。”
许君无语,怎么能这么跟小孩子讲。
“哦。”
可是,他从来没亲过许君的嘴啊。
晴明揉着许君的脑袋:“小座敷,你先进去,你爸爸害羞了。”
“哦。”
小座敷大到,虽然他不明白害羞是什么,但还是依言进去了。既然阿爸跟爸爸在忙,那么他就有时间去试新衣服了吧。
想到这,小座敷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