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衣服被苍溟轻轻扯动著,司马望纳闷地看著他。
「别下,今天留在游戏旅馆睡…ok?」抬头,视线不经意跟对方对上,苍溟露出一抹对常人而言很有杀伤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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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部抵著床头柜,司马望半倚躺在床上,这里是城镇的知名旅馆,有时候解任务、练攻忙到大半夜,他也会因为懒得下线,直接在游戏里过夜,反正休息效果并不会差到哪,目光在房间打量著,摆设布置的位置都大同小异,没什麽好特别在意的,除了………
眸光不自觉地往浴室间飘,水声溘溘,滑过赤裸身躯,溅起的水珠,再次落降到地面,盪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不断冒出的热蒸气,起了阵阵氤氲雾气,隔著半透明的门扉望入,白蒙蒙的一片,更加诱人遐想了。
「苍溟,你洗好了没?」咽了口口水,司马望故作不经心的问著,底下拳头握得死紧,指甲深陷肉中,流出血来。
司马望开始後悔了,为了苍溟一句挽留而留下来的这项决定。
瞪著那扇门,犹如瞪著与自己有深仇大恨般的仇人,他不懂苍溟在想什麽,洗澡没什麽大不了,可门居然连锁也没锁,是太相信他的绅士风度了吗?还是完全没意识到他本身究竟有多诱人?
该死!就算事後会换来辱骂,就算事後会毁了先前建立的形象…他多麽想这麽冲进去,直接压倒人强行吃掉算了。
「啊?快好了…」
和著水声的声音,似乎与平日有些不同,多了些许的娇意。
司马望身子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随手抽出那本苍溟给他的书挡在脸前,掩饰眼中那种露骨的qíng_sè视线。
喀。
浴室门板被推了开来,苍溟慢条斯理地走了出来,挂在他身上的浴袍,宽宽垮垮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滑落,司马望暗自替他捏了把冷汗,无奈的是,当事人偏偏没什麽自觉,一边加大步伐走著,一边用毛巾擦拭著湿漉漉的发丝,举手头足间,充斥著从容不迫的閒情。
「司马,你的书…拿反了喔。」苍溟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那抹狡黠笑容,绚丽且耀眼,司马望不由得看傻了眼,连书被人抽走,仍是没有反应。
转眼间,司马望回神後,看到的画面便是这样…苍溟的左手压制住他的双手,脚则跨在他的身体两侧,维持一种暧昧姿势。
「喂…苍溟?」司马望顿了一下,面对这既像是调逗又像是恶作剧的动作,感到无力,讷讷地叫著对方。
「我喜欢你…」食指刮过他的唇瓣,苍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小幅度颤抖了下,笑容扩散的更甚,霸道地挑起他的下颚,苍溟狂妄的说道,「我要上你。」
说不紧张其实是骗人的,主动去诱惑人,这要命的苦差事他还是第一次干。
但是若要压赢人,气势绝对不能败下来,苍溟这样告诫著自己,在脑海里过滤一次拟定完善的计画方案,他深深吸了口气,准备付诸行动。
利用司马望愕然的空档,苍溟伸长手勾起旁边餐盘上,一个盛了七分满的酒杯,那是司马望後来追点的红酒,香淳浓郁的艳酒气味,绵绵不绝地沁入耳鼻,掀起漫天醉意,他微微一笑,将一直系在腰际的药罐拎了下来,整罐倒入酒杯。
晶莹剔透的药水流淌而下,划开鲜红似血的酒色,拇指食指夹著酒杯杯缘,轻轻晃动著,让酒与药水彻底混合,苍暝盯著那杯酒,尚未品饮,眸子已有些发懵。
「司马,我今晚是做定了。」苍溟猛然看向司马望,坚定的下了通牒,後者皱了皱眉,意外地没有任何抵抗,温驯得让他讶异。
司马望的安然笑容,似乎带了点深不可测,苍溟隐隐感到不安,但事情已发展到这地步,不容许他反悔了。
「喝一杯壮胆?」将酒杯凑到对方眼前,他扬了扬嘴角,勾起灭羽教他的,诱媚笑容。
不能後悔了…他这麽告诉自己,催眠一般,重复复诵。
没有应声,苍溟也没给他应声的机会,酒杯贴在唇瓣,微微倾斜的弧度,恰好给里头的液体能够流动的角度,冰冰凉凉的红酒沾到唇上,司马望别有深意地望了苍溟一眼,让他闪了个神,然後乖乖张开嘴,方便对方喂食。
酒杯乾了,苍溟随手扔了开来,心满意足的笑了,却忘了司马望只是含在嘴中,还没完全吞咽进去的事实。
松懈的空隙,破绽百出。
司马望双手一震,逃开苍溟的禁锢,其实他早能挣脱掉了,只是在等待,等待著最佳时机,顺便欣赏一下少年还会祭出什麽…让他惊愕的花招。
翻了个身,反手将他压在下头,司马望把唇堵了上去,红酒藉由相触的地方滚滚流了过去,没有这麽好心放过对方,舌头越位闯进苍溟口中,把他欲吐出的酒推了回去,顺道卷上他的舌,舔舐缠绵起来,眼神越发锐利,说明了他是卯起来认真经营这个吻…
「唔…恩…」大力晃著头,抗拒不了男人狂癫的侵犯,最後被逼得不得不沉溺於这个吻。
红酒浸在口腔,如此滚烫高温,热的叫人昏厥,舌头舔过齿间、舐过舌尖,软软的触感,很舒服,意识变得不像自己的,节奏操控在男人手里,他无法忤逆…
咕哝…一个声响盪出,滚烫如火的酒滑入喉,苍溟瞬间意识到他完了。
那杯红酒、那杯红酒,可是掺了整瓶由弥烈特制的无色无味无嗅春药,再加上那通常是用来对付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