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安被呛了下,嘴硬道“有何区别,不都是一般重要…”
薛洋道“那成,手指我剁了,那钱,我也代你先收下了。”
薛洋本就厚颜,一本正经的堵了她的后路。
竹安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要堵她后路夺她钱财,立即破口大骂。
薛洋掏了掏耳朵,然后决定割了这个咶噪的人的舌根子。
薛洋许久未开腥荤,割人舌头时难免有些生疏,但还是顺利的割掉了她的舌头。
她已然口不能言,口中的感觉令她几近昏厥,意识却清晰的令她疼的要把指头扣进木板。
这种感觉堪称生不如死。
新鲜血腥锈的味道薛洋最为熟悉,让薛洋原本心里难耐的杀戮因子越发膨胀。
她前脚招供后脚她家就被抄了,赃物一箱一箱的被搜了出来。
搬东西的速度比拆迁还流氓。
这也没办法,薛洋手上有皇上的手谕,玩的就是速度。
路过的老百姓无不奔走相告。
隔天镇上所有人都知竹安被抄家了。
一时间,原本就对她有所不满的读书人纷纷对其口诛笔伐。
听的薛洋都想搬个凳子,支张桌子,拿些糖果出来听听这场墙倒众人推的大戏了。
其余受竹安恩惠的府邸莫说派人打听,连面都未露。
与竹安交好的云家本就和她闹了矛盾。
云家千金本意好言相劝,奈何竹安一意孤行,后面还搅黄了云家大东家百文家的不少事,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了裂隙。
如今,她真教人抓了去,以云家家主性格,怕是连女儿的情面也不会看了。
她本就树敌无数,若不是有人暗中摆平,她怕日夜都要被仇敌摁在地上打了。
如今竹安被薛尘抓住把柄狠狠揪着,大家也都持观望态度,一副只要不惹到他,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至于搜刮来的钱财,薛洋看都不看,直接丢出一半给皇上。
薛洋向来是对镇上的事爱答不理,如今一出手就撂倒了一文贼,倒叫镇上不少人对其另眼相看。
晓星尘在竹安被割舌的第二天去看了她。
他看着奄奄一息的竹安,心里还是不忍。
薛洋的手段他知道,自是对得起“十恶不赦”这个称呼。
薛洋听得他去看竹安,想去质问晓星尘,但想起自己与他已没有任何关系。
暴躁的磨了磨自己的虎牙,突自去掀了不少人的摊子,惹的众人哀声怨道,但怨归怨,薛洋生的一副讨喜面孔,大家伙也都第一次见他这般生气。
而且事后也有一个明月清风的道人付了那些砸烂了的物品的银两,各位也没有好抱怨的了。
道人摸摸自己的钱囊,手搭上拂尘,心里想着子琛说的一点都不准。
这哪里成熟了,该掀摊还是接着掀摊,该抢糖…嗯…糖倒是没抢,就是掀摊这个坏毛病…
道人不禁摇了摇头,还真是和从前一般,一点都没变。
两人彼此的相互试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晓星尘也不知,只是他回头时,已经习惯了他的身后的感觉。
习惯有时候真的很要命。
是夜,已深,一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窜进薛府,小心翼翼的摸索进去,见有侍者,也不慌,跟着侍者一路摸到了地牢。
黑衣人看不见侍者的脸,绕到他脑后一手刀就劈晕了侍者。
侍者应声而倒,黑衣人四下望望,将人拖进草丛中,忙进了地牢。
然后草丛一阵响动,那侍者竟站了起来,模糊的烛光一照,竟是薛洋。
身后的人无奈道“成美,你这般真是胆够大的。”
薛洋连看都懒得看那人,道“叫薛洋,叫什么成美,娘了吧唧的。”
“听说晓星尘晓道长来你府邸了,是来寻仇了?”身后的人转了话题,一下子扯到了晓星尘身上。
“敛芳尊何时变得这么嘴碎了?是陪赤峰尊久了,无聊的紧了?”小流氓嘴也是利索,不给他反驳的机会,道“行了,小爷我要去收网了,好好陪你的赤锋尊去吧。 ”
金光瑶被他的话刺了下,面上已是挂不住笑。
见薛洋的身影消失在地牢,金光瑶觉得自己当初就应该趁他不能动弹时掐死他。
祸害。
金光瑶抽了恨生,将身后走尸捅了个对穿。
走尸领了聂明玦的令,不敢闪躲,教金光瑶杀的七零八落。
金光瑶本是来见见薛洋,叙叙旧,那知这人还是那般油嘴滑舌。
他悄悄回到庙里,活尸无疲意,自是无人睡眠。
那人坐着,硬邦邦问道“去哪了。”
金光瑶敷衍道“随处逛逛罢了,赤峰尊是对我那么不信任吗?”
聂明玦坐在蒲团上,听着他的话,不免有几分恼火。
“那你去薛府做甚!”
自金光瑶成活尸以来,对他的态度就从毕恭毕敬变成了轻视。
就算他摔骂呵斥,依然是我行我素。
“……”他笑言“知道了还问,您不觉得迟了吗。”
“……”聂明玦摸了摸自己身旁的霸下。
见聂明玦面上已是一片黑青,眼里的火更盛,金光瑶也不愿招惹这么个炮筒。
“……不过去见见好友,又未去做些什么坏事,你且放心好了。”金光瑶是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见他恼火,道。
聂明玦道“好友?我看就是恶友吧。”
金光瑶一愣,随即点头,觉得非常有道理。
他与薛洋活着的时候经常被人称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