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放佛已经看出了他的身体有些不适,知道这位是自家主子重视的,便紧走了几步上前将他的手扶住,并问道:“琮三爷怎的独自出来了?”
贾琮这里正要他回话,所以如实答道,“我应是受了冷风,有点发病的征兆,还请大人代为向两位殿下还有两位世兄解释一下,便说是我的意思,恐过了病气,便不进去打搅了。”
这年头,缺医少药的,普通伤风都能死人,生病了自然不好往贵人面前凑合,那人听到贾琮如此说,又看了看他面相不像是装出来的,便爽快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贾琮喜他为人爽快,便直接说道:“还请大人让人给我备一碗浓浓的姜糖水来。”
那人又点了点头,将他安排在了隔壁的耳房里,又命人在他脚边多放了两个炭盆,找了件厚厚的大毛衣服给他裹在身上,贾琮感激的对着他笑了笑,身上虽然还是有些发冷,但却没有那种刺骨的感觉了。
没过多久那人又亲自端来了一碗姜糖水,并转了里面人的话,无非是一些要不要请大夫之类的。
贾琮听过也就算了,只道都是小事,好好休息过就没事了,这大节里的哪里好找大夫了,没的让人说是晦气。
捏着鼻子将还有些微烫的姜糖水一口气焖完,感觉整个人在那股辛辣的刺激下都活过来了一样,汗水不停的又流了一身,脸上脑门上还可以用帕子擦一下,但身上却是没有办法,感觉里衣都已经尽数贴在身上了,很不舒服,皱着眉头,虽然现在身体感觉好些了,但好像还是有些失算,不能立马将湿衣服换掉。
哎,这么一直穿着这套湿衣服回家,好像还不如回家再喝了!
算了,不想这些,大不了病上几日而已!
这时候才想起来,别人帮着自己忙乎了半天,竟然连人家的名讳都没有问清楚,不禁有些尴尬,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露出一个笑脸对刚刚将碗收起来的中年人问道:“还没请教大人名讳?”
“小人姓王名进,乃是睿王府小吏,琮三爷如不嫌弃唤我名字便是,大人两字却不敢当。”
虽然嘴里说着‘不敢当’、‘小吏’之类的话,但是那态度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可见为人沉稳有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