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雪,你跟高官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树……?你怎么会在这里……”
终于发现站在身边的人是自己的好朋友,绵雪扬起
湿润的眼睛看着,声音有点不悦。
“树今天应该不用补习吧?”
“你…··不也是,为什么……”
“——我出现的时间太烂了。”
说完之后,用手胡乱擦拭眼角。虽然树是好朋友,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
“真的太烂了……”
再重复一次后,才刚擦干的泪又滑了出来。
“到底怎么了?绵雪。一定是高富阳毗又做了什么?”
“高官··,”
— —糟糕。
树后悔说出这名字,但为时巳晚。
一听到样一的姓,绵雪的泪像是溃堤的洪水从眼里奔流而下。
“·’…·绵雪!绵雪,你不要紧吧?”
这种平常一定会嗤之以鼻的声音,没想到竞从树自己的口中发出?可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树急拿出手帕强塞给绵雪。
“我们找个地方让你冷静下来。”
“或不想冷静。”
“不要这么说……。要不要把事情告诉我,总之,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再说。”
“不要!你不要管我/
绵雪流着泪对树使性子,平常的他很少这样。当然,像这样不顾周围的目光建自流泪也是头一道。
他跟群一到底发生什么问题?
(那个王人蛋……!最近因为他比较安静,我就没那
么注意他实在太大意了。)
竟然让绵零哭成这样。树对样一燃起熊熊的怒火
“好慢…·”
不知道是第几次看表了,草巳伸了一大懒腰。约好六点碰面,可是现在巳经超过三十分钟了。
“怎么回事?发生车祸了吗?”
卓巳看着眼前一个个穿和服的女孩从前经过,还记得上国中的时候自己也曾跟当时的女朋友一起去看烟火。那时候想都没想过数年后会跟同性恋人去。
“怎么还不来……”
卓巳不安地看着手表。第一个烟火巳经进入倒数读秒阶段。
迟到也迈得太离谱了吧。
念头一起,卓巳立刻急忙甩掉。
“这次是柏原主动找我……”
早巳再度看着人群,头顶上的天空巳经成为无数光束挥洒的舞台。
将情绪不稳定的绵雪强拉到常去的咖啡馆后,树才
松了一口气。
绵雪也不再流泪。只是红肿的眼睛让人看了心疼,仿佛等着让人宰割的小白兔一样。
“……冷静一点了吧?”
绵雪点着头,那细瘦的脖子好像决断了,顿时令树感
觉好复杂。
绵雪的个性与自己完全柏反。
跟喜怒不形于色的自己比起来,绵雪容易规级多了,就算他不说,也可以从四周的空气得知他当下的心情。他这个表里一致的个性,也是他们成为好朋友之后才发现的。有时二人的友情的确好得有点过分,难怪卓巴会嘲笑。不过,凡是跟绵雪深人接触过的人都能理解。
总之,绵雪这个人太在意他人。要丢下这个兼具坦率、热情又毫不考虑自己好恶这三个特点的烂好人不管,实在有点困难。
对样一而言,绵雪只是打发时间的玩具,绵雪自己也心里有数,所以树并没有很强硬地阻止他谈这段恋情。
“……终究还是变成现在这样…,··”
“什么意思?”
回神一看,综雪湿润的大眼很恨地瞪着自己。
“对不起,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踉高官到底发生什么事,要不要说出来?”
“……我不想跟你说。”
“为什么?”
绵零竟说出让构很不可思议的话。
“绵雪,你不告诉我,还有谁会听你说呢?”
‘何是,要是告诉你,事情只会变得更严重。你现在,
脑袋里一定拟定了一套对高官复仇的计划吧?”
“你真了解我!”
现在的树,甚至不想听到从绵雪口中说出样一这名字,板着一张臭脸连喝好几口冰咖啡,企图让自己冷静一点。
短暂沉默后,树冷静地开口:
“……要是不想说,那就算了。”
“耶?”
““我也不想勉强你说出不想说的话,只是我认为说出来会让你好过一点,我只是想尽可能地站在朋友的立场帮你一”
“树……”
意想不到的体贴,让绵雪的眼眶充满了泪。
“树…我…·”
树借给他的手帕巴经扭成一团剧在则纠得更紧。慢慢卸下心防,娓娓道出今天在样一公寓所发生的事——
也许真的发生意外。
树的母亲在电话那头说:“他五点就出门了。”
卓巳很担心地走出电话亭。
树知道自己的call机号码啊!要是临时有什么事应 该会见他才对可是call机一直没响。真的很有可能是发 生意外。
“……到底怎么了……”
卓巳不安地哺响自语,路过的人纷纷对他投以讶异的眼色。但他根本无心理会这些。
树说的那个‘好地方’,一定是日耳柏传的秘密之处,即使现在去也占不到好地方。最重要的是烟火巳经开始 放了。
抬手看表的动作,今晚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巳经八点多了,树应该不会来了。
还是回家吧!草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死心,就在转身的同时,突然看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