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要把那些股权让给你和哥哥的。”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秦家每个孩子成年之后都会得到一部分股权作为礼物,你嘴巴上说不想做秦家人,可是你除了对秦氏不闻不问也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秦家的事情。”
“……”秦言抱着胳膊生闷气,如果可以,她想卖了手里的股份都捐给希望工程去,但她毕竟不是小孩,不可以意气用事,秦氏在秦说和秦语的管理下表面上很风光,内在有很多隐患,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她手里的股权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秦语起身挪到秦言身边坐下,像小时候一样靠在秦言肩膀上,柔声道:“言言,你比我和大哥懂事还要早,小时候反而是你保护我比较多,这次就当再保护姐姐一次,嗯?”
“你这只老狐狸,有哄又骗,最后还怀柔政策,算准了我一定会帮你?”秦言语气别扭,已然松动,就算再恨,秦语也是她现在最割舍不下的亲人。
“为了我们合作愉快,来喝一杯。”秦语轻扬素手给两个人各倒了一小杯清酒,先举杯等待另一只酒杯贴近。
秦言提起酒杯在手里转了又转,“我可还没答应你。”
“叮。”两杯相碰,秦语主动把酒杯靠了过去,“机会从来都是给能抓住的人,你不是夸我是狐狸么?现在杯子都碰了,你不可以反悔。”
一顿饭吃得刀光剑影,秦言提着文件袋回到家,洗过澡之后照例把自己扔在大床上,许是洗澡的时候水温调高了,闷得头晕,半梦半醒之间手机提示有新短信,秦言被惊醒,抓过手机查看,是条彩信,秦语衣着暴露,应该是在家里,对着屏幕就是一个飞吻,下面是一行催命符:别忘了我给你的文件啊亲爱的,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 ar。
秦言摔了手机用被子蒙住头才喊出声:“秦语你是被小鬼附身了吗?!不但幼稚你还装嫩啊!”
发泄归发泄,事情还是要做,秦言拆了文件袋仔细看了里面的资料,都是古巷住户的基本资料,对付贪婪的人,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秦语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忘了秦家是怎么起家的吗?秦言拨了一个很久没有动过的号码,第一下就被人接起,对方是明显的不敢置信,“三小姐,是你?”
“威叔叔,好久不见。”
“哈哈,是啊,三小姐出国留学之后就不惦记叔叔和一大帮兄弟了,现在想到叔叔了,有什么要帮忙的?”
“哪有,威叔叔就像我的第二个父亲一样,我可以一直想着您,”秦言在笑,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杨威确实和秦言的父亲秦砚是很好个哥们,现在秦家的地下黑道势力也是由杨威暂时代管,秦言深吸一口气,“秦语最近的古巷开发案遇到点麻烦,我想需要威叔叔和兄弟们帮个小小的忙。”
“二小姐?没问题,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而且我本来就是给秦家卖命,三小姐,大哥也去世好几年了,您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整理一下内务?”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秦言翻文件的手停了停,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名字,“明天我会再通知您,具体的事情我们明天再商量。”先礼后兵,钱再好也没有命重要吧?
“好的,三小姐,您早点休息。”杨威的声音夹杂着叹息,客气地挂了电话。
要是以前,秦言是坚决不接受杨威的建议的,青岚帮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了,这次为了秦语,也是给杨威一点面子,给了个较为缓和的说法,以后是多久之后?谁知道。
秦言从一叠文件里抽出一张,户主叫沈素芳,七十岁,老伴去世多年,独自居住,照片栏里的老人秦言没看错的话,正是祁锦年的外婆,秦言蓦地笑起来,这也是钉子户,祁锦年是有个多厉害的爹娘!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秦言打算单独处理这一户,亲自上门瞧瞧,这颗钉子有多深。
苏珊只觉得嘴巴里痛,说不清是牙痛还是牙周痛还是牙龈痛,反正就是很痛,打一早上开始苏珊
就被折磨得工作不能集中,好几次都差点被客户投诉,李承翔经过大堂的时候看到苏珊那个怂样,大手一挥,“苏珊,有牙看牙,有病看病,你先走吧。”
这一大赦又给了众多女人茶余饭后制造了谈资,奈何工作时间只能各自之间眼神交流,比电报还精准,苏珊扶额,李承翔对她的好不知道是害了她还是帮了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跟开屏的孔雀似的甩头出去了,路是自己走的,嘴巴是长别人身上的,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日子还不是要过。这次牙痛莫非果然是天助苏珊也,让她去看看传说中的秦牙医。
小别克平稳地开在青年路上,相由牙生虽然是苏珊推荐祁锦年去的,那家牙科诊所她自己倒真的没去过,名片早就扔了,也不敢问祁锦年,仅仅凭借着印象里诊所在某某大楼附近就把车子开了过去,果然因为诊所的招牌太闪了,她想忽视都难。
窗明几净,给人第一印象良好,苏珊跑到前台果断也遭遇了病历问题和挂号的相同待遇。苏珊一边填基本资料一边跟前台护士搭腔:“小美女,请问我可不可以找秦大夫看病?”
“你说秦言秦大夫?”护士眼前一亮,“你也是慕名而来的?”
“呃……应该就是她吧。”
“这要看运气了,需要排号的,秦医生是在预约之外会看几个病人,你运气好就可以见到她。”小护士神神秘秘的跟苏珊咬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