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人的视线落在戴小寻手上的那本蓝皮书，眸色一沉，于是趁众人呆愣之时，一个闪影掠过戴小寻身前，不料却被一红影挡住，便一掌把他迎向不远处的树边。

慕容收回手，一身红灿灿的喜服背对着戴小寻，目光阴冷地看向黑袍男人。

戴小寻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一身红衣的男人，在男人的左耳后，钉着两枚黑色的耳钉……

【……这是我母亲在我五岁的时候亲手打的……】

他已经不需要去证实了。

柳钰抠抠脸颊：“大哥……”

慕容琥珀色凛冽的目光瞥向抱着奄奄一息的余君宇，抿唇不语。

柳钰一个哆嗦，讪讪地闭上嘴，因为慕容的眼神太冷了，哪里还有在他离府出走前那笑眯眯的样子。

黑袍男人抹掉唇角的血渍，站起身：“呵，原来是越王爷大喜之日啊……”

大喜之日……

戴小寻笑了，退后一步，原来如此……

常霜抱着常七，一眼就看到慕容身后，在这种情况下却笑了的戴小寻，心想事情又麻烦了……

慕容抿紧唇，移身一脚踹向黑袍男人，结果，不知何时赶到的常五挺身接住慕容这几乎使出半成力道的一脚。

黑袍男人睁大了眼，眼睁睁地看着常五喷出一口鲜血，缓缓倒下。

“哥……”

“小雾——”

☆、二十

秦炎一把抱住仰面倒下的常五，征住了：“小雾……”

“哥……”不断从嘴角溢出血液，常五抬手揪住秦炎的前襟，皱眉：“为什麽……要这麽做、做……”

秦炎给常五注入一丝丝真气，冷冷瞥了慕容一眼，没有回答，随之抱起常五飞身而去。

慕容不屑地收回视线，这个黑衣男人，就是长虹教的教主，秦炎。至于，秦炎和常五的关系，四年前他也知道地很清楚。

然而当慕容意识到，转过身的时候，却发现戴小寻，不见了。

戴小寻捂着肚子，靠在一棵树下喘息。

当慕容赶到的时候，戴小寻正强忍着疼痛站起身。

“戴小寻……”慕容缓缓停下脚步，站在戴小寻面前。

戴小寻抬抬眼皮，并没有看他，撑着树走开。

慕容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要去哪里？”

戴小寻看了慕容一眼，一身红艳艳的喜服很刺眼，随之抽回手，冷静下来的声音淡如白开水：“大喜之日，你来这里做什麽……”

【下个月，我们成亲……这样就不会有人笑你了……】

可是，你却又和别人的女人成婚。

慕容呼吸一滞。

“戴小寻……”慕容紧跟他身后，他要怎麽解释……

戴小寻停下脚步，忍着肚子里的刺痛，却没有回头：“给我滚。”

为什麽，总要让我看着你一身红衣，去娶别的女人……盛兰越。

慕容胸口一阵刺痛，上前从身后一把抱住他：“……戴小寻。”

“你给我放手。”戴小寻咬紧牙关，现在他疼得连推开慕容一丝力气都没有。

慕容抱紧了，把头埋在他颈间，垂眸：“原谅我好不好，戴小寻……”

原谅？

戴小寻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身体慢慢软了下来：你要我拿什麽原谅你……

“戴小寻……戴小寻……戴小寻！”慕容打横抱起，已经疼得面色惨白的戴小寻，直往越王府飞去。

当戴小寻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软绵绵的床榻上，入目的便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早已褪去一身红衣的慕容坐在床沿边，执起戴小寻冰冷的手握紧，缓缓掀唇：“戴小寻。”

戴小寻摸摸肚子，还好没流产……

坐起身，戴小寻抽回手，可是怎麽也抽不回来。

门外的卓芸，咬紧下唇，通过虚掩着门看见这一幕，红了眼角。

戴小寻记起一件事，柳钰曾经说过，慕容如今的这张脸，是他二哥的脸……

于是，抿唇伸手抚摸慕容的侧脸，淡淡一笑，然后找准突出的一点，正准备撕开的时候，却被慕容扣住。

“不要看。”慕容没有惊讶，因为，柳钰已经一五一十地在戴小寻昏迷的时候全部告诉他了。

“盛兰越。”戴小寻直视慕容的双眼，目光闪烁不定。

慕容看着戴小坚定的目光，抿了抿紧唇，随之缓缓垂眸，放下扣住戴小寻手腕的手。

戴小寻颤抖着指尖，一点一点地撕下慕容的覆盖着的那张脸皮，入目的先是男人佼好看的侧脸，再是一双半垂落下，狭长的眉目，直到……

戴小寻捂着嘴，定定的看着那张无比陌生却俊美地无法形容的绝世容颜，被撕下脸皮缓缓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慕容睁开眼，琉璃般闪动的眼眸看着戴小寻错愕地睁大眼。

伸出手，慕容遮住戴小寻的双眼，淡淡一笑：“不要看……”

戴小寻放下手，倾身一口咬住慕容的左肩，很用力。

“嗯……”慕容肩上一滞，随后忍着火辣辣的疼痛，抬手顺了顺戴小寻的头发，任他咬着。

戴小寻直感受到嘴里浓重的血腥味，才缓缓收回嘴。

“还要咬麽？”慕容温柔的拭去戴小寻唇角的血渍，然后指了指右肩。

“嗷呜……”戴小寻二话不说，非常不解气地又一口咬上去。

“嘶……”

这回，比刚才的更用力。

慕容一把压倒戴小寻，捏开他的牙关，吻了上去，混着血腥的味道一遍一遍吮吸碾转。

久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