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庄”依山傍水,夏景桐摒退了小童,只留下皇甫端和帮他清理伤口,不多时,伤口在蛊的作用下飞快愈合,恢复如初。两人坐在水池边,隔着如烟似雾的轻薄纱缦,夏景桐道:“伺候我沐浴”
皇甫端和迟疑了下,挨到他的身旁,伸手解开他锦带上的玉扣,褪下华裳,露出素洁的中衣。一股若隐若现的清香散发出来,带着不知名的甘甜,皇甫端和受了蛊惑一般靠近夏景桐的颈侧,清香撩人。随着中衣的剥落,清香越加清晰。
“你在干什么?”夏景桐突然开口,高贵的丹凤眸微微眯起,莹润如玉。
皇甫端和惊醒,慌忙退了几步,抬头看见夏景桐眉眼含笑,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
水雾迷离,秋水横波,魅惑风情的容颜犹如盛开地肆无忌惮的花,让皇甫端和呼吸一窒,急忙道:“我去门外守着!”未有几步,手腕被扼住,身后响起阴森森的咬牙切齿声——
“伺候本宫沐浴!这是命令!”
皇甫端和叹气,回道:“……遵命”。
下一刻,一双皓白如雪的手臂缠了上来,颈边是夏景桐灼烫的气息。
“不要动!”
夏景桐把下巴放在皇甫端和的肩膀上,专心替他宽衣。
手摸到锦带上,折腾了许久也找不到绳扣,扯又扯不断,耳边的喘息变得急促,隐有爆发的趋势。
皇甫端和无奈,拿开夏景桐作乱的手,说:“我自己来吧”。
夏景桐没坚持,悻悻然收回了手,挫败地把自己缩进水里,只留一双润泽含情的眼垂涎地盯皇甫端和宽衣的一幕。
“殿下满意吗?”皇甫端和突然回头看他,轻佻地笑。
夏景桐点头:“满意极了!”
偌大的水池两人只占了一个角。夏景桐命皇甫端和抱着自己,然后闭目养神,躺在皇甫端和的怀里惬意无比。
反观皇甫端和一脸懊恼的神色,肌肤接触的瞬间,他只觉得无法把持。这种考验定力的差事,就该毅然决然拒绝的。
两情相悦本是难得,可是,你为什么是殿下呢?
皇甫端和盯着房梁上的雕花,强迫自己忽略怀里尊贵的人儿,可是越是想忽略,怀里炽热的触感越清晰。放在夏景桐腰间的手不知何时放肆游走,手下的肌肤如最上等的脂玉,像着了魔一般,为它着迷着。
“……殿下”,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眼,本该意气风发的面容此刻透露出脆弱的苍白,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夏景桐便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皇甫端和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切脉,指下的脉搏弱不可察,心里更加担忧。
皇甫端和抱起夏景桐走出水池,将他放在屏风后的矮榻上,又翻出一块轻薄的绸缎盖上,点上熏香,然后退了出去。
门外守着两个小童,手里端着菜肴,看见皇甫端和出来,立即恭恭敬敬行了礼。
皇甫端和回了趟大将军府,意外看见兄长皇甫景明领着十几个副将玩儿踧踘,大为惊讶,上前取笑说:“你们几个,不去泗水凑热闹却在这儿蹴鞠,是嫌天儿不够热还是喜欢蹴鞠喜欢得神志不清了?”
皇甫景明坐镇指挥,手一扬,大有金戈铁马、挽弓射月之势,蹴鞠阵势再度变化。听到皇甫端和的调侃,他才转过头,面无表情开口:“陛下与苗疆王定了赌局,明日水中蹴鞠。”
“咦?咱们陛下什么时候来了这种兴致?”皇甫端和摸了摸下巴,看训练场上双方对阵如火如荼,说起了风凉话:“陛下让你负责蹴鞠的琐事儿?办砸了,罚奉禄还是降职?”
皇甫景明皱眉,说:“明日蹴鞠你也要上场!”
“……!”
“若苗疆王输了,皇甫家将迎娶幕莲郡主”,皇甫景明看了皇甫端和一眼,突然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所以我举荐你上场,抱得美人归。”
皇甫端和不淡定了,沉吟片刻,再抬头,突然裂开嘴玩世不恭地笑,说:“哎哟哟,这等好事小弟可消受不了,还是留给大哥吧!大将军府鸡毛蒜皮的事儿不少,大哥持家操劳,正需要位嫂子打理。”
话音刚落,就见皇甫景明毅然决然地摇头,斩钉截铁地开口:“小弟,你没得选择”。
皇甫端和噎了一口,琢磨了半晌,试探问:“若赢了呢?”
皇甫景明似笑非笑,说:“苗疆王若赢了,苗疆世子幕刃可挑选一位公主和亲”。
若花十二在此,肯定会咕哝一句:“怎么看都是一桩赔本的买卖”。
皇甫端和两手一摊,豁出去了一般,说:“那就让他赢吧!”
回到“悠然庄”的时候,夏景桐已经醒了,两个小童伺候他用膳。
夏景桐看上去恹恹的模样,靠在软枕上搅拌汤羹,羹匙放在嘴边才想起张嘴,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挥退小童,又躺回矮榻养神。
皇甫端和拿出瓷瓶,倒出颗赤红的药丸喂到他嘴边,看他张口吃了,才放下了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
不多时,夏景桐开口问:“上君雪有什么动静?”
皇甫端和扬眉,说:“天引卫有天引卫的规矩”。
“看不出你挺忠心的么!”夏景桐睁开眼睛,嘲弄一般地笑,“放心,我没想对付上君雪,如果他不妨碍我的话。”
“你想做什么?”皇甫端和上前问他
夏景桐脸色微变,“你在审问我吗?”
皇甫端和似是没有察觉到夏景桐的怒气,继续说:“不敢!殿下,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想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