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下水道里的事情,千万不要责备自己,我可是心甘情愿地来喂你的,你看我现在还活蹦乱跳。”永近英良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你莫非以为我是为了‘潇洒地为别人而死’而拼命吧?”
难道不是吗?英明明就差点就为他而死了啊。
“笨蛋,可我那时候想的是‘要和你一起活下去’啊——”
他一怔。
“我可一定要重复到你听见为止哦。”
——即使不够潇洒,也要活下去。
……所以,有马先生,我难得有一次,没有辜负你的期待呢。
他打得过有马贵将吗?
应该还是打不过的吧,他想。毕竟有马贵将到底还是强太多了,他大概还是会死,只是他坚信有人会来帮忙。
有马贵将,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标。
他高高在上,宛如神祇降临。
他是许多人眼中不败的战神,在他十八年的搜查官经历里,获得的荣誉数也数不清。
可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一次,有马贵将有些心不在焉?或者说,他在有意地……放水?
他当然经过了很艰苦的过程才把有马贵将逼上绝路——但他直觉有马贵将不是不能逃脱,只是会收到比较惨重的伤罢了。
可此时,有马贵将却亲口承认了他的败北。
这不对劲。金木研想。太不对劲了,他的实力还没有强到这种地步,无法解释。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不杀了我吗?”
“……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男人很平静:“好。”
——然后,他选择了自刎。
有马贵将和他说了很多事。
白日庭,人工喰种,和修家,独眼之王。
最后他说,金木研,你能不能当成是你杀了我?
你需要成王。
金木研下意识地点头。
男人露出一个几乎浅淡得看不出的笑容。他伸出手,试图像是那段过去里,他如此亲昵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因为是割喉的缘故,他的每一句话都显得如此艰难:“琲……琲……”
他依然在坚持喊他的名字,如同一个不愿醒来的梦境。
只是他的手,在触碰到他的脸之前,便已经垂落下来。
“有……有马先生?”他喃喃道,试探着去探他的鼻息,却只有一片冷意。
男人的身上,泛出淡淡的冰棱般的光泽。
多么像啊——那天也是在一片花田里,有马贵将成功驱逐ss级喰种“蜈蚣”。
自脚下蔓延开的花田里,他杀死了ccg“白色死神”。
好像一个可笑的轮回。
最渴望死亡的……是死神自己啊。
在天地都被浸染成白色的世界里,他终于失声痛哭。
零番队到得不算晚。
平子丈面对有马贵将安详的遗容,说:“你果然很不擅长撒谎呢。”
金木研没动。
道别过后,他转过身,举起一只手:“现在,零番队全员——协助金木研逃离。”
他有些诧异地看了平子丈一眼,目光转到那些其他白日庭出身的队员身上又重新垂落,“……他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啊。”
如果不是……他会不会,就真的死去了呢?
平子丈把一样东西交给他:“这是有马先生让我们给你的,他让你把这个戴上。”
他伸手接过——那竟然是一枚马形的胸针。
……啊,想起来了,这是他圣诞节时送给他的。
结果,还是没能亲眼看见他戴着的样子啊。
他露出一个笑容,眼角还含着未干的泪:“平子先生,我也能和有马先生道别吗?”
道别时,应该说什么话比较好呢?
哭,已经哭过了,斯人已逝,也没有多大意义。
对了,他记得有马贵将好像评价过……白秋的诗很美?
那是他第一次亲耳听到有马贵将的声音,很温柔的声线。
“……阿伊努,老叟。”他的声音很轻,就像很久以前,他刚离开那座监狱,从噩梦中惊醒后,有马贵将不厌其烦地安慰惊弓之鸟的他入眠时那样。
“年迈之鹫,满面纵横,忧愁厌世之人,长髯浩然……”
阿伊努,老叟。
年迈之鹫,满面纵横,
忧愁厌世之人,长髯浩然。
厚司织肃然缠身,手持短刀,细细研磨,
盘坐于地,削尖水杉,神智模糊。
汝,地上之开拓者。
尽善尽美,吾去参拜;
吾已年迈,吾歇息;
吾已苍白,早已镐镐烁烁;
吾将早早,消失于世——
取我性命之人。
赐我姓名之人。
托付希望于我之人。
有马先生,您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父亲。
——谢谢你……请你永远孤高。
我……很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金木:所以为什么只有我在跑剧情?
27:要是没我你爸活得下去吗?!
旧多:等等你们先把我的戏份还回来!
时间线:tgre74-85金木vs有马
有马爸爸没死!没死!没死!旧多也没出来搅局!和原来的tg已经进入两个分叉了!
最后文艺而悲情的渲染当然是西瓜的锅。
漫画以后就没有作用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点难过……
喰种世界一半任务达成,下章金木学霸给27补习(27:怎么又是我
☆、赞美雾守和晴守的医疗能力
彭格列的医疗部彻夜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