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沢田纲吉回答说。纳兹撒完了娇，一溜烟就跑到楼上去了，他也不想管。毕竟彩虹战之后，纳兹彻底被当成一只宠物来养了。

“十五啊，还是中学生呢。”佐佐木琲世惊讶道，他实在很久没接触过这种群体了，不过他还是找了个中学生应该喜欢的话题，“你喜欢看书吗？”

沢田纲吉：“……”不，他已经很久没有学习了。

不过想起不久就要到来的升学考试，沢田纲吉彻底放空了自己——大不了就让云雀前辈威胁校长吧……等等，学校里真的有校长吗？

佐佐木琲世显然看出了他的尴尬：“这样……那你平时干什么？”

“呃……上课，带小孩，出门打架？”沢田纲吉总结了一下自己平时的生活。

“除了上课，我和你干的事情居然差不多呢。”佐佐木琲世笑道。对他而言，qs像他的孩子，而作为上等搜查官他的确有不少外勤要出，“不过你打什么架？”

“……”不瞒你说，其实我是个黑手党boss，“其实是被打……”每天被里包恩和云雀前辈打，没毛病。

佐佐木琲世递给他一个怜悯的眼神：好巧啊，我也是。

每天过着被有马爸爸虐身的日子。

啊啊，不过这样的日子真幸福呢。

——……喂，金木研。

他在心里悄悄地问。

——你以前……成为喰种以前，也是过着这样普通的日子的吗？

——……。

对方始终没有答话。仿佛过去那个天天念叨着把身体还过来的男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佐佐木君……”

佐佐木琲世：“叫我琲世就好了。”

“啊，那你叫我名字吧，琲世……君。”沢田纲吉问，“你的学习……很好吗？”

“……啊，好像还行吧……我的，嗯，老师说我考上东大应该没问题，不过排名应该不会很好看吧，哈哈。”

沢田纲吉：“……”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打击自己的自信心吗？

东大啊！知足常乐啊，小哥！

听到佐佐木琲世对于老师复杂的语气，他突然又有了希望，“你的老师很鬼畜？”

佐佐木琲世诧异地反驳：“没有啊，有马先生他很温柔的。”

沢田纲吉：“……”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老师就是个鬼畜魔王！为什么他就是个学渣！

他尴尬地换了个话题，“来参观一下吧，等那个人过来你就要离开了。”

佐佐木琲世有些犹疑，看沢田纲吉并不介意，他也就从善如流地答应了。

沢田纲吉的卧室在二楼，带阳台，往外一眼能看到花园。佐佐木琲世走进去，看见小狮子正趴在床上打盹。卧室和许多青少年卧室差不多，只是干干净净，墙上也没贴乱七八糟的海报。

他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卧室和沢田纲吉的，最终得出一个结论——纲吉君是真的不爱看书啊。

面对比他更小的沢田纲吉，似乎“纲吉先生”这种称呼也喊不出口了。

他走到书桌面前，看见桌上摊了一本词典，是意大利文，他看不懂，但他依稀记得那个叫月山习的人很擅长多国语言。

回去以后，问问他吧。

不过他们能不能再见也不知道呢。

卧室也没什么好看的，沢田纲吉招呼他出去，佐佐木琲世应了声，但他不小心碰倒旁边的立柜。立柜理所当然地轰隆倒下，然后——一沓试卷如同天女散花般飘落下来。

0分、17分、5分、3分、26分……

沢田纲吉：“……”

佐佐木琲世：“……”

沢田纲吉心情复杂地蹲下收拾卷子：“自从我家庭教师来了以后我成绩似乎越来越差了……哈哈哈、哈……”

佐佐木琲世对于自己揭露了沢田纲吉的黑历史表示十分抱歉，他帮忙把试卷理好，放回原位，想了想，问：“那个……纲吉君？”

沢田纲吉：“嗯？”

“我对我初高中学业水平还是有自信的，所以……你哪一门成绩不好，需要补习吗？”

沢田纲吉：所以我到底哪里想不开要和一个别的世界的学霸交朋友！

有一个狱寺隼人在已经够打击他了啊！

于是这场参观最后就演变成佐佐木琲世搬了张凳子坐到沢田纲吉身边给他讲题，顺便还在给纳兹顺毛。

佐佐木琲世：好软，回去后我也要养只猫。

沢田纲吉：里包恩你在哪，我当黑手党首领好不好……

“所以这道题应该是解二元一次方程组来做，也可以套定比分点公式……纲吉君，听懂了吗？”

“唔……大概懂了吧……”

沢田纲吉苦恼地咬着笔尖点点头。和里包恩的鬼畜教学、狱寺隼人的公式教学不同，佐佐木琲世的思路十分清晰，也不会像数学老师一样嫌弃他笨，这让沢田纲吉备受安慰。而且经过佐佐木琲世的讲题，他居然真的弄懂了！换个相同套路不同数字的题也做得对！

沢田纲吉突然对自己数学及格又有了一丝希望。

佐佐木琲世也很高兴自己派得上用场。ccg里实力才是第一位，已经很少有人会在意这种小事情了，他还不想自己的知识被忘掉，这样也能算是一次重温。

“唔，就像这样，纲吉君还是有天赋的嘛。”比起瓜江久生那个刺儿头来说真的太让人放心不过了。佐佐木琲世欣慰地想。

沢田纲吉把卷子放进抽屉，又拿出一张不同的零分试卷。先是对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