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齐铁嘴大叫,猛地推开张副官,背部紧贴着墙壁,不断摇头,“我拿你当兄弟,你千万别拿我开玩笑……”
齐铁嘴双唇柔软的触感还残存在嘴上,张副官道:“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屁股疼么?”
下意识地捂住屁股,齐铁嘴定定地看着张副官,生怕对方会突然兽性大发扑向他。
张副官噗嗤一笑:“实话告诉你吧,那天晚上你死活不肯上床睡觉,后来脚滑打翻了柜子上的蜡烛手柄,自个儿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啧,我看着都疼呢。”
齐铁嘴闻言脸都绿了,恨不得把木地板扒拉开了找条缝钻进去!
“喏,就是你旁边那个手柄。”张副官还好心地提醒。
齐铁嘴的脖子跟上了链条似的,僵硬地转过去,看到那原本该是插着蜡烛的尖头闪着冷冷寒光,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张副官又接着道:“我把你的裤子脱下来仔细看了,还好也没什么大碍。”
闻言齐铁嘴都有快气炸了,指着张副官的手颤颤巍巍地:“张日山!你竟然、竟然还把我裤子脱了!”
“不脱怎么查看伤势?万一你流血了不及时治疗,留下个什么疤的,多难看。”张副官说的理所当然。
齐铁嘴无言以对,转身就要开门出去,谁知道怎么也打不开,急得齐铁嘴满头大汗。
张副官双手抱胸:“别白费劲儿了八爷,这门一旦关上,也只有我才能开。”
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条腿在地上乱蹬发泄,齐铁嘴仰天长啸,:“我到底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非要摊上你这么一个乌龟王八蛋!!!”
张副官走上前去,蹲下身:“我有那么差么?”
“倒霉催的我!”齐铁嘴朝张副官肩膀砸了一拳,不痛不痒。
捧起齐铁嘴的脸,张副官认真道:“若八爷真为难,我放你走便是了。”
……
张启山一有时间就钻进书房里,连张副官都少见到人。
身上的好已经好得差不多的江楠问张副官:“佛爷最近是不是特别爱看书?”
“或许吧。”张副官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噢……”江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佛爷平时喜欢看什么类的书籍?”
张副官终于把目光移到江楠脸上了:“什么书都看。”
夜里,江楠捧着一叠书敲了敲书房的门,敲了几次书房的门终于开了,张大佛爷一张不耐烦的脸。
“有事?”张启山问。
“……我是看到有几本书挺好的,想和佛爷分享。”江楠看着张启山道。
“我不需要,你和其他人分享吧。”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张启山正要关上门,被江楠的书卡住,张启山抬了抬下巴示意江楠退后两步,不知江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还是杵在原地一脸微笑。
“佛爷,要不你借两本书来看看?我知道我的要求是唐突了,佛爷未必……”下一刻一本书放在了江楠那一叠书籍上。
对上江楠惊愕的眸子,张启山道:“回去慢慢看吧。”
言罢强硬关上书房的门。
齐铁嘴知晓此事之后,也来张府向佛爷借书。
张启山也好心情,笑眯眯得把书丢到齐铁嘴怀里后,关上书房的门。
齐铁嘴乐呵呵地、无比自豪走到张副官面前炫耀:“看到没?佛爷给我的书,金贵着呐!”
然后,六个大字映入眼帘:龙阳三十六式。
“……”
“……”
☆、启红
张启山除了去巡城或者处理公务之外,便是躲在书房内,不知道捣腾什么东西。齐铁嘴经常来串门,但也极少能见着张启山的面,在张府里最常见的便是张副官了。
要是张副官和齐铁嘴这两人,一见面就掐,但都是小打小闹,斗嘴是常事,吃亏的当然都是齐铁嘴,时常被张副官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没少挨欺负。
一日张副官拿着加急文件敲张启山的门,这次张启山倒是开得快。
张副官进到里面,双手呈上文件:“佛爷,这是上头发来的。”
“嗯,”张启山也不急着打开,“刚才上锋来电话,让我到前线去。”
张副官身形一凛。
上前线,这意味着什么张启山和张副官心里都很清楚。男儿志在四方,一心只想保家卫国,上前线浴血奋战,是何等荣耀。
但……心里有舍不得人,张家子弟兵虽是精悍无比,可那也是拿命去战,意味着随时都可能没命回来。
张副官看到张启山没说话,道:“佛爷,此事要不要告诉二爷。”
张启山摇头:“不用跟二爷说,九门有解九爷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闻言,张副官点头,看来佛爷是已经通知了九爷,做好了万全准备。
“夜里出发,我不想太张扬,毕竟长沙城内耳目众多。”张启山道,他更不想让日本人看到他带了什么人上前线。
“是,佛爷。”张副官犹豫了会儿,又道,“佛爷,那……要不要去见二爷?”
到了红府,正好二月红走到堂厅,张启山和张副官就来了。
遣退了下人,二月红端着热茶,抿了一口茶汤,道:“佛爷,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张启山笑道:“没事,我只是带个东西给你。”
张副官把东西递到二月红手上,二月红褪去外层的白布,只见一根雕刻精美的……龙头拐杖?凑上去一闻,一股淡淡的桃木香,二月红心下便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