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他叫李非凡。”
似乎是嫌手下人反抗无力,那公子哥已经急得探出了半边身子,张牙舞爪,晃来晃去全是虚招,看来净得他大哥两面三刀的真传。
鞠婧祎打量了番公子哥的身形,“看模样,他不会武功?”只是挥了几下手臂,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据说他从小就讨厌练功,娇滴滴吃不了苦,反正有他大哥继承山庄,家里人也就没有强求。书读的倒是多,尤其武学方面,可以算上半个江湖百晓生,对于各门派的招式张口即来,点评起来倒是有模有样。”
“那为什么是半桶水?”
“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只会拘泥于书本纸上谈兵,你说是不是半桶水?”
别说习武之人,就是书生,书读的再多,纸上谈兵那也只能是迂腐不知变通,难怪要说他是半桶水。
“那怎么不叫李半桶啊。”
“不好听呗。”谢以行哼道,“天一山庄好歹是名门,李庄主年纪长了倒是知道脸面二字该如何写,他和老大的名号已经传出去不好改,那就让老二的名声好听点。再者,道上的朋友基本都会给点面子。”
两人说话间,护着李非凡的几人接连倒下,他们不是天一山庄的人,似乎对魔教本身就有顾忌,不少人甚至只是一点小伤就躲到一边。
是以没费什么力气,魔教之人便越逼越近,只除了马车两旁的一男一女还在苦苦支撑,其余似乎没什么人愿意保护那位振臂高挥的大少爷。
“你说这魔教的人,是要劫持还是杀人?”
“我觉着以魔教和天一山庄一贯的交情,灭口的可能性大点。”谢以行颠了颠手中的剑,“脑袋清醒了没?”
鞠婧祎面色一黑,“早醒了。”你试试被挂在马背一晚上,她的背和腰到现在都酸着呢。
“这可不是儿戏。”谢以行明明是警示,声音却平稳的好像只是带师妹来郊游,嘴角还挂着笑,“不见血,对方是不会退的。”
血。
她又想起了烈焰之中,在她眼前死去的裴清的几名手下。
闭关的时候,如果不是师父及时发觉,恐怕她早已走火入魔。
不过师兄可能不知道,这确实是她的心魔,但在她出关前,再次突破的那个瞬间,这个心魔,就已经变成了过去式。
鞠婧祎伸手拿起鞍座旁的马鞭,双腿一夹马肚,朝前方加速冲了过去,没有半分犹疑。这架势,像是要直直撞上马车才行。
见她的动作,谢以行略硬的笑容变得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