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姓祁,大家都叫他小祁。不过据说小祁年纪比凌哥还大,之所以加上小字在前面,一是他个字不高,二是他人微言轻,是颗没什么威信的小螺丝钉罢了。
“凌哥醉了,我扶他去阳台吹吹风。”小祁走过来,从他怀里接过凌策。大概是力气小,小祁拧起秀气的眉,不过依然固执地把凌策搀扶到阳台的藤椅上。
沈锋心里感到重重的失落,却又带点庆幸,他直觉如果不被打断,自己肯定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他还是觉得烦闷,好不容易得来的亲近就这么失去了……
他兀自喝了几大杯酒,想把不甘心压下去,谁知越发难以平复,酒精把平日里想都不敢多想的心思提了起来,让他屡屡看向不远处醉酒昏睡的凌哥时,邪火又起。
后来姓祁的跑过来,跟他喝酒。带着求而不得又懵懂无知的不满,沈锋喝得一塌糊涂。
这点酒量不足以将他醉倒,然而不知不觉中另有一股昏沉迷乱翻涌而上,眼前姓祁的家伙也不知怎么回事,慢慢窝进自己怀里。
“锋,锋……”他在低喃。
沈锋脑袋越昏沉,听到他的称呼时鼻子酸了酸,暗道:如果凌哥也这么叫我……
奢望接着酒劲汹涌地叫嚣,然后他就翻了翻身,激动地把对方压在身下——那一刻他还能想起来这人姓祁,但就是忍不住地请求:“再念一次,凌哥,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他有点分不清楚现实了,只知道自己心底的渴望战胜了理智。
身下的人在微微颤抖,过了一会,才重新喃喃道:“锋,锋……”
沈锋心满意足,某种*在剧烈鼓噪,却不知怎么办才好,他觉得自己身上好热啊,从未有过的热。
“锋,你别怕,我帮你……”
他听见姓祁的家伙悉悉索索解衣服的声音,把他潜藏在意识内部的本能完全唤醒了。
那是个有点疯狂的夜,尽管事后他勃然大怒,认为自己的某种诚挚受到了玷污,但祁子州这次下作的勾引,完完全全地把他引进了另一条思路,或者说是误区。
——他终于知道自己想从凌哥身上获得什么了。
不过他还不敢一下子就造次,他开始从肢体接触开始,一点点亲近凌哥。沈锋自以为掩饰的很好,谁知凌策还是渐渐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凌策开始用忌惮的眼神看他,偶尔想从他口里套话,甚至直接问过“阿锋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沈锋手忙脚乱地对答,嗫喏地否定,还不足以让凌策安心。凌策也许出自好意,不想让他误入歧途,也许也是厌恶他的钟情,后来竟然安排了一次联谊,特意给他介绍小太妹。
当那个打扮妖冶的太妹被一群人哄笑着推入沈锋怀里时,沈锋一直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了。
他用阴鸷地目光扫了一眼远处喝酒的凌哥,握拳用力到指关节发白,万千思绪顿起却被他一一重新掩饰归于平静,面上无波地轻搂了搂那个小太妹。
凌策以为他接受了,高兴得不顾自己的烂酒量连连喝了几大杯白酒、洋酒,连不喜欢的啤酒也灌下几瓶。
他喝得醉醺醺站都站不稳的时候,拉住了沈锋,笑嘻嘻地抹了一把他的脸:“你这小子,平时老用不正常的眼神看我,害老子以为你对老子有什么非分之想呢,还好还好……”
沈锋扶住他,眼底泄出一丝讥讽:“凌哥你喝太多,怕是也想得太多了。”
“是是是……所以今天不就是高兴嘛!”凌策歪头笑道,打了个酒嗝,嘟囔几声,“不要紧,让我再喝一杯……”
“诶呀,凌哥又开始了,”几个人看不得凌策逞强酒醉,纷纷拉开,奈何他还是跟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地抱着酒瓶子不撒手。好不容易分开后,一人道,“阿锋你力气大,先送他去隔壁休息一下吧。”
沈锋眼底闪过犹豫,最终笑了笑:“好啊。”然后凌策转移到他身上,被他抱去了隔壁包厢。
凌策也就闹了一阵子,酒劲完全上来后就陷入了昏睡。
沈锋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沙发上熟睡的人,又听隔壁喝得东倒西歪的样子,放心大胆地俯下身去。凌策红润饱满的双唇近在眼前,他眸色一暗,低下头,就要去亲吻。
凌哥的味道,他一直很想知道。但是凑近了,鼻子里充斥的却是一股子脂粉味……清爽又充满英气的凌哥,身上怎么可能有这种味道?!
沈锋猛然想起了那个小太妹,今天晚上,自己足足抱了那女人许久,想必这脂粉气就是由此染上的。
沈锋的眼神渐渐冷冽起来。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我和别人?”他的声音几乎快结冰似的,森寒无比。沈锋盯了他一眼,重新俯下身子,与方才的小心翼翼和忌惮完全不相符的是,这一次他带着怨气,狠狠地用力地吻上了对方的唇。
凌策睡梦中觉得很不舒服,开始摇头抵抗,又被沈锋固定住。发觉躲避无效后,他竟然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把侵犯进来的舌头狠狠咬了下去。
沈锋随即吃痛地退缩,一脸地不可置信,以及压抑了长久的怨气逐渐升腾而起。
“连梦中也在抗拒我,你就这么……”他咬牙切齿。
凌策却直接翻过身,背对他。
一系列的抵抗终于把沈锋的犹豫和理智抹灭。或者说,他压在心里长久以来的奢望,需要一个突破口,而现在他认为自己已经无法压抑,他需要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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