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白瞳裹着浴袍,把已经过肩的发擦干。坐在床上,她看了看床头的河马。粉色的河马,嘴被戏剧性地加长,放大,它眯着眼,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又萌又逗。
白瞳抓起床头的手机,给河马拍了一张照片,手指一点,便传给了颜云。她其实不是不知道自己今天说了很过分的话,但她又怕自己主动跟颜云讲电话会被她冷嘲热讽,于是乎发一张河马的照片给她。
一方面主动联系她,表明自己服软了,有认错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逗颜云开心,毕竟河马是她问自己要的礼物。
虽然白瞳知道,现在这时候彩信发出去,十有八九石沉大海,可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儿期望。也许颜云现在控制着身体,也许她刚好看到,也许她就回复了呢?好吧,她承认,这些“也许”发生的概率,堪比地球脱离太阳系——几乎不可能。
把手机搁在床头,白瞳困意全无。她想起林牧前阵子给自己的书,那书有增加睡意的效果,拿一本来读读也行。
随手抓起她还未看完的《王子变青蛙》,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像极了蚂蚁。白瞳下意识联想到今天下午做的梦,这会儿她脱了梦魇,倒也能勉强平静地看待自己的梦境。
弗洛伊德说梦是大脑活动的产物,如果从这观点来看,自己的梦境——原始森林,树木,泥土,蚂蚁,壁虎,海洋,窒息,血,背胛开裂……这要怎么解释?
原始森林有时候是女性的象征,或者生命的象征;树林……不懂,泥土、蚂蚁、壁虎——不懂;海洋也有生命的象征,窒息、血、背胛开裂,可能象征自己压力太大,或者受过伤害……
女性,生命,压力,伤害……的的确确,概括了自己目前几乎所有烦恼。想到这里,白瞳不得不感叹,弗洛伊德大师,神人!她以后倒是可以从别人说起自己的梦境的闲言碎语中,推测出一些东西。
难怪心理咨询中心的那些专家们,都喜欢在做心理辅导之前,和来访者闲聊一大会。这种闲聊,一方面可以搜集一些零碎的信息,确定来访者问题症结所在的大体方向;另一方面,也能有效缓解来访者紧张情绪,更好地带入心理咨询是氛围。
一个人靠在床头,回想着以前看过的心理学书籍,脑子里有很多闪闪的点。虽然离连成一条线还太远,可它们变长了一些,白瞳似乎突然间又悟出了些什么。
思来想去,回过神,她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夜里十二点。白瞳拿起手机,点亮屏幕,信息箱显示空白,来电显示,也是空白。
虽然是意料之中,她心里还是有些失落,混着点儿说不清楚的,隐隐的害怕。颜云果然,生气了……
一连好几天,白瞳不敢找颜云,她就每天发发信息骚扰颜云,隐晦地表明自己有忏悔之意,求她原谅,求她搭理。有时候,白瞳发两个笑话给颜云,有时候发天气预报给她,可白瞳的信息,全都有去无回。
正当白瞳准备放弃发信息,改成打电话策略之时,她等来了一通来电。不是颜云,却是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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