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菡轻轻摇了摇头，用手指指着怀里的小白，“它想。它晚饭吃得好少。”

“原来是这只小可爱想白瞳了啊？”叶妈妈模仿着小孩的口气对女儿怀里的那团毛球道。

毛球给的反应只是耳朵微微抖了两下。

小白的不给面子让叶妈妈有些尴尬。

“它睡了。”叶菡解释道。

“啊？”叶妈妈没想到女儿竟然会因为怕自己尴尬，给自己解释，一时间喜上眉梢。她忙摆手，颤着音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既然它困了，你就早点带它去睡觉吧！”要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一年能跟自己说十句话都很不错了，并且还是非说不可的情况下，才开口！像今天这样破天荒的情况……她真的是知足了！她真的要好好谢谢白瞳！

“嗯，”叶菡点点头，抱着小白自顾自地回房。

叶妈妈看着女儿回房的背影，傻乎乎地笑了起来。她不在乎这样的笑是否会不够优雅，是否会显出眼角的细纹，她此刻只想笑，因为她似乎看见了希望。可她笑着笑着，竟然湿了眼睛。

☆、九

白瞳回到叶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

“白女士，欢迎回来！我们都非常想念你！”管家叔叔满面笑容，热情而不失恭敬。

“呵呵，谢谢叔叔！”白瞳出门一趟，心情好很多。

“夫人等候你很久了，她想和你聊会儿，不知道你是否方便？”

“叶妈妈？”白瞳有些诧异，她不是一直很忙吗？自己在叶家半个月，见她的次数寥寥。

“是的，不知你是否方便？”管家叔叔笑问。

“行，没问题！”白瞳点点头，“我先收拾一下，行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叶妈妈突然要见她，但多半也是因为叶菡的事吧？

“好的。那半小时以后，在侧厅见面，可以吗？”

“好的。”

白瞳先把自己的行李扔进叶菡隔壁的卧室，说是行李，其实也就一个背包，几件洗漱用品。而卧室，是她被叶菡踹下床后，第二天，管家叔叔安排的。

四十来平米的房间，带独立卫生间和浴室，虽然比不上叶菡的房间，却也是品味独特，设施齐全。各种透明的实验室玻璃仪器被当成点缀的艺术品，依次陈列，一张占据了一面墙的硕大书柜，繁多的科学学术杂志整齐排放，浴缸被设计成一个大型烧杯状，而书架前的长书桌，完全就是放大版的试管夹……

这样学术氛围浓烈的房间，白瞳不太适应，虽然她已经在这里住了将近半个月。

半小时后，叶家侧厅，棕色真皮沙发上，白瞳和叶妈妈，促膝而谈。

“瞳瞳啊，”叶妈妈亲热地拉着白瞳的手，感激道，“菡菡的问题，真的是谢谢你帮忙了！”

“没有没有，”白瞳有些不适应叶妈妈的亲热劲儿，她拘谨地笑道，“帮助叶菡是我分内的事。”

“别谦虚，我知道，我家菡菡，性子冷，还难搞，你已经帮她改变很多了！真的非常感谢你！”

“叶菡其实本性不坏，她只是不太会跟人相处。可能是她长期自闭，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不过现在她学得很快。”说起叶菡，如果她不对那只死猫偏心的话，白瞳并不反感她，虽然有时候她脾气真的很差劲。

“原来菡菡也看过很多心理医生，但是都没有太好的效果。我说菡菡怎么对你就不那么反感，看来你是真的了解她，关心她。”大多数人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孩子，都会高兴，叶妈妈也不例外，她喜笑颜开。

“呵呵。”白瞳陪笑，虽然她并不是太想笑。她看见了门后面，一团黑白相间的毛球，正缩头缩脑。

觉察到白瞳的走神，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叶妈妈看到躲在门后的一只小猫咪。那大块黑白相间的皮毛，圆滚滚的肚子，肉嘟嘟的脸蛋上的太极图案很有喜感，它两只小耳朵无精打采地耷拉着，那不是菡菡的心头宝还是谁？

“哟，原来是小家伙啊！”叶妈妈放下白瞳的手，笑眯眯起身，往小白的方向走去。她想抱抱那只小猫。

“喵！”小白瞅着叶妈妈越来越近的步子，身子禁不住往门后退。说到底，它还是怕生的。可是它刚退后半个身位，忽地抖了抖，委屈地“喵喵！”叫了两声，又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前挪了一点点。

“菡菡？”叶妈妈一脸惊喜，她实在想不到，女儿会跟在小猫的身后出现。

“嗯？”白瞳听到叶妈妈叫叶菡的名字，眉头一挑，难不成她在门后？

“它乱跑，我抱它回去。”叶菡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地上委屈得快哭的一团毛绒。说完，她飞快地抱起地上一团毛球，不等叶妈妈答话，脚不沾地地上楼，回自己房间去了。

叶妈妈愣愣地看着叶菡消失的方向，突然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腰。

“叶妈妈……怎么回事？”白瞳起身，走到叶妈妈身边，不解地问。

“没什么没什么，”叶妈妈忙摆手，“笑成这样，失礼了，失礼了。”

“刚刚叶菡在门后？”白瞳疑惑。

“哈哈，”白瞳不提还好，一提，叶妈妈笑得更欢，“菡菡这孩子，太可爱了！”

白瞳皱眉，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刚刚你没看见，那只小猫看见我走过来，害怕，想逃。可是它一缩回去半个身子，又好像受到威胁一样，一边‘喵喵’叫着，一边抖抖索索硬着头皮，委委屈屈往前。然后我就看到菡菡在门后面。”叶妈妈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