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写好后,卓言起身去洗澡。杨思扬还在看电视。
在水蒸气的弥漫中,卓言不停地问自己,能不能放下心结,不再去追究杨思扬到底都与谁上过床。只当就一个沈慕琛,只当她们也真的就一次,只当杨思扬是酒后乱性。
洗过澡卓言进了卧室,杨思扬不在时,她就睡大床。
杨思扬没话,脚无意中碰触到杨思扬的腿,她轻轻地移开,转个身背对着杨思扬。
杨思扬的身体贴了过来,能感觉到她没有穿内衣。
卓言的身体有些僵,有那么一两秒她好像在等着杨思扬进一步的动作。杨思扬用劲扳她的肩膀,想让她躺平了,“老婆,我想你。好久没要了。”
杨思扬撒着娇,抚摸亲吻着她的后背。
从前,自己总是无法抵住她的撒娇,她的缠磨,她的亲吻和手指。现在她依然不能吗?
忘了那些事情吧。卓言闭上眼,任由杨思扬摆弄着自己。半推半就中,杨思扬一跨腿爬到了她身上。
两个女人的四肢交织在一起,脑海里响着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停。下去。”卓言睁开了眼,看到的是杨思扬愣怔住的双眼。
她做不到!闭上眼睛,眼前闪现的就是杨思扬与某个女人苟合的情景。卓言不想看杨思扬,把脸扭向一边。
“你到底要怎么样!”杨思扬双手摁着卓言的肩膀,支起身体盯着她。
“下去。江寒雪是贱货,沈慕琛是贱货。在你眼里,我卓言是不是也是贱货?”这些话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卓言期待着杨思扬的否认。杨思扬翻身躺到床上,“她们都是过去的事了。在我心里,你永远都跟她们不一样。你是我老婆。”
原来自己猜得没错。卓言觉得心里有个东西轰地一声塌了。为什么你就不能撒个谎骗骗我?说你只有一次,就与沈慕琛有过一次。为什么我非要问她啊?!卓言在心里嘶声力竭地喊着……
杨思扬坐了起来,被子滑落至腰间,“江寒雪,她找过你?”她似乎马上明白自己说漏嘴了,慌忙又说道,“我和她都是过去的事了。”
卓言抓起睡衣穿上,冷笑道,“那我真要谢谢你啦,很荣幸我与她们有区别。可你告诉我,一个,两个与十个有区别吗?”
有吧,自己刚才还不是期望着她不承认江寒雪的存在吗?我怎么卑贱到了这种地步?
杨思扬一把拉住了她,“你还有没有完了?你打算就这样闹下去吗?”
卓言看着她白花花的胸部,第一次感到不舒服。她甩开杨思扬的手,“我不知道,我没法……”她转身出去,身后是杨思扬不满地嘟囔声。
卓言把自己锁在书房里。躺在床上,她蒙住脸哭了。她明白,她们不可能再走下去啦。
感情没有。日子还得过,工作更要做好。
犹豫了两天,卓言还是联系了沈慕琛,提出补充采访。她以为会遭到沈慕琛的拒绝,谁知她一口答应了。就因为沈慕琛觉得愧疚?
其实,当证实了还有个江寒雪的存在时,卓言反倒觉得心里轻松了。她没觉得沈慕琛欠着自己什么。
现在,杨思扬有过多少女人与她无关了,自己再也不用去猜疑她了。两个与无数个有区别吗?
眼下的问题是,怎么样与杨思扬心平气和地分手。
前天,卓言同杨思扬说,我们分手吧。杨思扬冷笑着,丢下一句话,“你想都别想。”
☆、你也别想好过
杨思扬没想到卓言会知道江寒雪,更没料到卓言要分手。
问题比她预料得严重。杨,她平时话语不多,可一旦做出什么决定后难让她改变主意。
杨思扬想不明白,卓言倒底是怎么知道她们的事情。她也不敢去问江寒雪,怕被她再缠上。以她对江寒雪的了解,这个性情温顺的女人,不会找上门。再说她们的事都过去快一年了。
最近,杨思扬也在检讨自己,她是玩得有些过。有一点她心里清楚,无论是哪个女人都没有卓言重要。
沈慕琛只是个玩伴,江寒雪也是她一时兴起勾引上的。只有卓言是老婆,是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所以她绝不会放手。
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卓言回心转意。杨思扬除去工作上推不掉的应酬,对圈子里朋友的邀请一概回绝。
白天有空她就给卓言打个电话发条短信,但大部份卓言都不理不睬。自从卓言提出分手后,一直不搭理她。卓言还睡在书房里。
周末,杨思扬请刑警支队王队长和几个同事吃饭。她想借这次立功的机会,调到市局刑警支队。王队长很看好杨思扬,表示愿意接收她。
杨思扬明白还需要打通中间各种关系。她现在已经是派出所副所长,去了刑警队起码要当个副大队长。她打听到,目前,三大队副队长就空缺着。
当然,要打通各种关系没钱不行。杨思扬想同卓言谈谈自己调动的事情。卓言生气是因为自己在感情上出轨。在事业上,卓言一直都很支持她。卓言喜欢事业上有追求的人,她自己对工作就很认真。
也许抛开感情的话题,卓言兴许还愿意同她谈谈。卓言发现她上进,说不定就不提分手的事。
晚上回家,杨思扬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卓言。卓言仍旧很冷淡,“你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别啊,老婆,我想听听你的看法。”杨思扬挨着卓言坐下,“你认识周建华吧。周建华同我们郭局的关系不一般。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