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火燎赶往月老府,快到门口见着一个玄色衣裳的人正好出来。
东庭眼睛尖,一眼认出那人是谁,随即垮了面色,一脸不悦。
“司阴大人别来无恙?”罗睺也瞧见他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在东庭眼里,阴森得很。
其实说起来,罗睺也是个面相清俊的,只是长年累月的不爱出门,脸色看上去就苍白得厉害,再加上太过漆黑的头发,便老是让人产生一种“看上去颇没有活气儿了”的感想。
东庭皱皱眉:“司命大人。”
他不问罗睺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他懒得问也不想问。罗睺是徐子昭师父这一事实东庭永远都觉得是个天大的错误,他向来不喜罗睺阴晴不定的个性,也从来都认为罗睺就是个疯子。然而和其他各路神仙比起来,罗睺却又是徐子昭极少的几个愿意来往的对象之一。碍于这一层,即使东庭再如何看不惯罗睺,也从不阻止他二人来往。
“司阴大人可是要见简卿?”罗睺微微歪着脑袋注视他。
东庭不悦:“与你何干?”
“自是与我无关,”罗睺从他身侧走过去时略略停顿,乜斜他一眼,“只怕是,简卿此刻并不很想见你。”
罗睺说完便走了,东庭望着他的背影,对那句意味不明的话并不加以理睬,径直向月老府而去。
太液池边并没有人。
这个时候,徐子昭理应是在那棵柳树下发呆,又或者和自己下棋才对。
东庭略微奇怪的看了眼柳树下空荡荡的长榻,将阿福搭在肩头,往前面的千缘殿去了。
高得似乎看不见顶的千缘殿里,姻缘签距离上一次见到的好像又多了不少。
总有一天会被堆满的吧?
东庭这样想着,往四周张望,却只看见坐在角落的浮舟对着一卷长卷翻来覆去的瞧,不甚熟练的将远处的一轴红线勾到手里。
“小子,你家师父呢?”东庭走过去,问他。
“司阴大人您来啦!”浮舟忙跳下凳子,将手里的卷轴放下,“我师父在后头歇着呢!”
“那我去见他。”
可浮舟却拉住了他的衣袖,模样似有些怯怯的:“您还是别去了。”
“怎么了?”东庭奇道。
然而他转念一想又想通了:“也是,他歇着呢,我吵他做什么?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把他吵醒的。”
东庭笑眯眯捏了把浮舟耳垂,拔脚就要走,浮舟快步抢在他身前,伸手将他拦了。
“你这是作甚?”东庭略略不快,“我见你师父还用得着你同意?”
一句话叫浮舟脸都急红,他忙解释道:“您要去自然不必我同意,只是……”
他说着叹口气,压低声音恳请:“师父最近似乎心绪不好,已经好长时间没怎么出房门了……除了司命大人谁也不愿见,就连宿眠大人过来找他好几回都被拦了回去。”
东庭一听这话就笑了:“小子,你当我和宿眠是一类?简卿不见他没什么好稀奇的,哪能不见我呢?你就放心吧!”
语毕,再不顾浮舟,抓着阿福去了后头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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