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完全不知,自己已经被霍木成这浪荡王爷给盯上了。
就近找了间客栈说了会儿书,桃夭正想着午时过后要不要换一处地方。
却没想,就在他正收拾着得来的赏钱,准备先找客栈的掌柜买上两个包子垫垫肚子时,却猛然留意到,有几个侠士打扮的人,正围聚在一方饭桌边把酒言谈着。
“诸位,据说那赫赫有名的北域刀客北堂钧也会来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乖乖,那北堂钧是什幺人物?这偌大一个江湖,能接下他三刀的人,恐怕尚未出世吧!”有名膀大腰圆的汉子开口道。
“可不是,”他的同伴牛饮了一碗酒,“哎!不过,听说那北堂钧好像身有旧疾,似乎是被人击败过……”
“别开玩笑了,那可是北堂钧啊!”
侠士们大大咧咧地争执上了。
桃夭侧了侧头,也不在意,刀客也好,武林大会也罢,那都是离他很远很远的东西。
他没什幺野心,就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摘点桃花换小酒,慢慢悠悠地度过一生。
走出客栈后,他索性就在街市上说起了书。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桃夭一抬头,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滴冰冷的雨,滴在了他的鼻尖上。
下雨了。
雨势来得急促且凶,桃夭出门的时候也没捎上伞,当即忍不住蹙起了秀气的柳眉。他赶忙张望了一下周遭,便突然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喊声:“小桃花,来这边!”
桃夭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穿着素雅长裙的少女正站在一处小楼外,朝他挥着手帕。
他认得那姑娘,是舒沁苑里的琴师。之前桃夭去舒沁苑那边说书的时候见过她,对她有些印象。
“小梅姐!”桃夭赶紧跑了过去,钻进了小楼里,“多谢小梅姐搭救,没想到小梅姐人美心更美,小生感激不尽!”
“你这小滑头,嘴倒是挺甜的,”小梅抿唇笑了笑,吆喝着桃夭进屋,“这雨来得快,估计取得也快,等待会儿雨停了再走吧。”
桃夭忙不迭地应了一声。
这舒沁苑是景阳城内有名的一家戏院,小梅虽是琴师,但偶尔也会唱两句青衣。
这会儿因着下雨,院里也没什幺人,来舒沁苑听戏的看客们都在里面的小楼里待着。
桃夭跟着小梅进了小楼,又被小梅安排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角落里坐着。
叮嘱了他几句切莫大声喧闹打扰听戏的看客老爷们之后,小梅便匆匆离去。她是琴师,也就刚才中场休息的时候有空出来透透气,这会儿还要去继续奏乐。
桃夭也没在意,就这幺坐在角落里,一边盯着台上的戏,一边优哉游哉地吃着小梅匀给他的蜜饯果子。
正吃着呢,突然,他却感觉发现碟子里的蜜饯好像没了。
桃夭刚想转头看看,嘴里却又突然被塞进了一块柿子干。
这会儿台上的戏正演到了武戏酣处,桃夭虽说是中☆◇1◥23m◢⊿⊿♀ei. ▅途来的,又对台上的戏腔一窍不通,但这并不影响他看个武戏热闹。当下,他也没回头了,就顺嘴吃了那递来的柿子干,又全神贯注地盯着台上去了。
柿子干微甜,上面还沾着糖粉,有不少粉落在了那递来柿子干的手上。
桃夭就这幺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把糖粉给舔了个干干净净。
而递柿子干喂他的人却是双眸一暗。
来者容貌端正俊朗,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在客栈之上瞧了桃夭半天的异姓王爷霍木成。
且说霍木成与梁征不欢而散之后,却是心头愈发心痒难耐,越想桃夭越觉得这小桃花怕是鲜嫩娇美到了极点,心中意动得不得了。
梁征不若他那般闲散,出了酒楼之后,便匆匆赶回了酒铺,准备去料理商事。
霍木成见他走了,赶紧暗中跟上了桃夭,看看有没有机会,尝一尝这朵纯洁的小桃花。
这会儿下了雨,见桃夭跟着小梅进了舒沁苑,他也假模假样吗,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然后,直奔了桃夭这里。
见那小桃花居然无知无觉地伸出了粉色小舌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霍木成只觉下身一股热气上涌,胯下的孽物也微微硬挺了些。也不知这小桃花是真的无心,还是故意勾引,霍木成暗自琢磨着,却是忍不住又拈了块糕点,塞到了桃夭嘴里。
这一来一往,碟子里的蜜饯很快便被桃夭吃光。
当他吃完最后一块,等了半天,却未感觉到有人继续喂他蜜饯时,桃夭总算是转过了头来。
这一回头,他便与霍木成对上了视线。
“哎……你是……”桃夭一愣。
他还以为刚才喂他的人是小梅,冷不丁发现自己的身旁突然坐了个高大俊朗的男人,他下意识地呆滞了一下。
霍木成按捺住内心的邪火,诓骗着桃夭:“小友,别紧张,在下只是个来听戏的听客,这会儿见小友看戏看至酣处,在下着实不忍打扰,便帮了小友一会儿。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小友切莫在意。”
桃夭面上一红,有些讪讪:“劳、劳烦公子了……”
“在下看小友对戏如此痴迷,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不若小友跟着在下一同移步二楼,在二楼,看得恐要更舒心些。”霍木成一脸正经,仿佛真的是个戏迷。
桃夭挠了挠侧脸,他不过是看个热闹,哪懂什幺戏曲真谛?
霍木成见他似是不上钩,继续哄骗:“二楼雅座也备了些蜜饯甜酒,小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