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街队伍一路行进,身后跟着几个洒纸钱的小孩。
到了陈家,却是另一种氛围,老宅院里院外立起棚子,摆上宴席,四处挂的却是白色锦缎。
宾客们人人脸上挂着虚伪的悲痛,有的女士甚至掏出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
陈楠意一手牵着红线,一手捧着大哥的牌位。他从红线这头感受到对方的颤抖,这新娘子显然慌张极了,便安抚地将那红线上下抖了抖,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
周枝一路低眉顺目,被牵着跨过火盆,进到厅堂里。
本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有的体验,却像梦一般被实现了。
厅堂正中停着一具厚重棺木,雕花描彩错金,四个边角上的棺钉起了一半,拇指大的头部立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没想到竟然费尽周张把陈家大少从祖坟里请出来了。
陈老太太跟族长坐在首位。
身后跟着一众小辈外戚,九婆看了一眼日头,令两个小徒弟做傧相,那两个人掐着尖细的嗓子“行礼——一新郎新娘就位。”
他二人站到诸位亲戚友人前。
“新郎新娘进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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