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听说这东西挺好吃的。”方凛又道。
方冽看着还在往下滴糖稀的糖葫芦,实在是下不去口,皇帝送给王爷了一根糖都化了的糖葫芦,这要是传出去的话,百姓们还不得笑掉大牙。
看着方凛期待的目光,方冽还是咬咬牙一闭眼,朝着糖葫芦咬了下去,心里还想着:皇兄还记得给我带东西,实在是对我太好了!
“多谢皇兄,这糖葫芦当真美味。”此时方冽内心纠结成麻花,表面上还是笑得温和。
见铺垫的差不多了,方凛缓缓开口,“其实朕此次前来,是想和白状元叙叙旧……”
方冽愣了一瞬,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小心问道,“莫非皇兄对白状元还有情?”
方凛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白潋华那种的上赶着让老子上老子都不稀罕。可是方凛的沉默在方冽眼里就变成了默认,心里一紧,难道自己想错了?皇兄让自己把白潋华劫走根本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喜欢他?
所以,皇兄最初的目的还是为了江山舍弃白潋华?
有了这个疑惑,方冽看向方凛的眼神也隐隐变得不善,不过他隐藏的很好,情绪都在眼底藏着,表面上还是一派君子如玉,当下笑道,“皇兄随臣弟来。”
白潋华的住处是七王府中除了方冽住的地方之外最豪华的地方,一出门就可以看到池塘,方冽早就在院子里种满了白潋华最喜欢的花。
说来也奇怪,白潋华一个读书人,不喜欢梅花,不喜欢菊花,不喜欢竹子,偏偏如那些妃子们一般喜好牡丹、月季之类色彩鲜艳的花朵,一进院子就可以闻到扑鼻的月季花香味。
对应着满院的牡丹月季,这个地方也从竹苑改名为牡丹月季苑,看到这个名字之后,方凛表示,他也是醉了。
方凛轻声走进屋内,屋内空无一人,正当方凛疑惑时,从屏风后走出一个果体美人来。
美人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刚刚沐浴完毕,发梢还往下滴着水珠,水珠顺着光果的脊背一直滑到股沟,胸前两点嫣红愈发娇嫩,黑发散落在肩头,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
方凛可以清楚地听到,方冽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皇兄,你们现在这里叙旧,臣弟去去就来。”方冽捂着鼻子快步离开。
看着方冽有些狼狈的背影,方凛笑得意味深长。试想,如果喜欢一个人,那么在这个人沐浴果体出来之后,他会让喜欢的人和喜欢的人的前任情人独处一室吗?
方冽根本就不喜欢白潋华。
方冽对白潋华的喜欢,也许是因为初次相见的惊艳,也许是对他身体的渴望,方冽自以为对白潋华的喜欢,根本就称不上是喜欢。
这对于方凛来说都是一样的,方冽只要以为自己喜欢白潋华,那就足够了。今天的发现无疑是可以利用的,比如……把方冽对白潋华这种渴望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方凛的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构思,不过,既要激方冽篡位,又要在他篡位之后恶心死他,在细节方面还要从长计议。
他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陛下……”白潋华没有想到方凛会出现在这里,刚开始惊讶了一下,又马上平静下来。看着捂着鼻子跑走的方冽,白潋华意识到,这是一个刷方凛好感度的大好机会。
白潋华悲悲切切地叫了这一声之后,用深情而受伤的目光凝望方凛,看得方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去尼玛的深情凝望,去尼玛的悲悲切切,一个大老爷们儿整天这样有意思吗!
白潋华丝毫不知道方凛内心的想法,见方凛在原地不动,以为他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涌上了对自己浓浓的愧疚,白潋华用悲悲切切的语调继续说道,“陛下,罪民不敢怪您,罪民甘之如殆。”
“呵呵。”方凛没忍住,抬眼看着白潋华,凌厉的目光让白潋华忍不住一颤,“白状元,本事不小啊,能勾得七王爷去天牢把你带出来,谁知道你还勾引过多少像七王爷这样的男人?”
“我……”白潋华被吓得差点坐到地上,连一直以来用的自称都忘记了,在方凛用积分兑换的王霸之气下,强撑着不让自己腿软。
“自始至终,你都只是朕的一个玩物而已,别以为勾引住了七王爷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告诉你,朕一直没有动你只是看在七王爷的面子上,过不了多久,他也会彻底厌弃你。”方凛微微眯起眼睛,虽然是笑着,帝王威仪却毫不保留地散发出来,“朕和他是兄弟,哥哥看不上的东西,弟弟自然也看不上。”
看着脸色灰败的白潋华,方凛继续给了他会心一击,“就你这小身板儿,怡红院里的小倌都比你强了不知多少。”说完,不再理会站在原地被打击地摇摇欲坠的白潋华,大步走出门。
白潋华顾不上穿衣服,扶着墙才勉强站稳,气急败坏地低声吼道:“该死的方凛,该死的方凛!”
“宿主,胜败乃兵家常事,现在七王爷的心还在你身上,你只要协助七王爷篡位,之后想怎么折磨那个方凛还不是你说了算。”
“闭嘴!”提到七王爷,白潋华更加气愤,“什么七王爷的心在我身上,好感度一直在六十五卡着,无论我怎么勾引他都止步不前,就连我暗示他做点什么他也好像没听懂一样!”
说到这里,白潋华心中泛起了浓浓的不安,他想起了刚刚方凛说的:朕和他是兄弟,哥哥看不上的东西,弟弟自然也看不上。
“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