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想的那样,她半年前就开始追求我了,我觉得她人还不错。”
“予声,你是开玩笑的吧……”萧皓觉得自己肯定听错了,他扯开嘴,想露出一个笑容,脸色却苍白无比。
“我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林予声嗤笑了一声,“萧总,我不喜欢男人,跟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钱而已。你们那个圈子我玩不起,你走吧。”
跟我在一起,真的是为了钱吗?萧皓想起第一次见到林予声的时候,男生的黑眸懵懂而纯净;两人第一次接吻,还撞到了牙齿,两个人都满脸通红。他想起每晚回家推开书房的门看到林予声坐在台灯下等他的样子,美好而恬静。他不相信,绝不相信男生只是为了钱!
“不……予声……”萧皓上前一步,抓住男生的袖子,眼中满是伤痛和哀求,“我对你是认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男生绝情的话语就像一把匕首刺进他的心脏。萧皓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男生拨开他的手,决然地转身走入宿舍大楼。
“喂,你挡到门了,让让。”宿管阿姨满脸埋怨地探头出来,示意萧皓换个地方站着。这人一看就不是学生,也不知道干嘛的,一直杵在门口不动。
萧皓呆呆地退后两步,站在漆黑的大雨中。
他仰起头,望着四楼最右边透着橙黄色光亮的窗户。那是林予声的宿舍,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紧闭的窗户,握紧了双拳。
冰冷的雨滴接连不断地落在男人的头上,身上。他的深色大衣已经湿透,可男人仿佛没有感觉,只是像栋雕塑般站在原地。
那扇窗户没有打开。男生甚至没有走到窗前,来看一眼。
萧皓终于感到绝望和冷意,像从骨头里渗出来,蔓延至四肢百骸。他苍白的唇颤了颤,颓然地垂下了眼帘。
大雨突然停了。
一把咖啡色的大伞举在他的头顶,握着伞柄的手纤长、有力。
萧皓呆滞地转过身,看到许至微站在他身后,仿佛童话中守护王子的圆桌骑士。
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他来到这里的,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也许是他开车出门的时候,他根本没走……一条手帕伸到他面前,温柔地替他擦掉了额头上、脸上的水珠。
“萧皓,我们回家吧。”他听到青年低哑的嗓音。
男人望着他,愣愣地点了点头。
四楼最右边的窗户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面容清秀的男生站在高处,注视着那两个走在同一把伞下的身影,目光阴郁,嘴唇紧抿。
啪。他突然伸手粗鲁地合上了窗户。
萧皓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淋了一场大雨,加上见了林予声后打击过大,他刚走进玄关,就感到一阵眩晕。
还好有人及时伸手扶住了他,萧皓晃了晃脑袋,挣脱那人的手,头重脚轻地往沙发上走去。
他只想立刻睡一觉,睡死过去,睡到他能忘了林予声为止。
可身上的湿衣服都黏在身上,弄得他很不舒服。萧皓踢掉了鞋,也不管后面还站了个大活人,脱了大衣就开始胡乱地扯自己的衬衣领口。扣子崩掉了两颗,他无所谓,脱到上身光溜溜以后又开始脱长裤。
“萧皓”许至微走过来,目光不自然地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游移,劝道,“你这样会感冒的。”
“感冒?我身体好得很。”萧皓不以为然地一笑,利索地脱了长裤,一头倒进松软的沙发里。
许至微想伸手拽他去洗澡,可萧皓力气大得很,把他的手挥开后嘟囔了两声又换了个姿势窝进沙发里。
许至微无可奈何地放弃了劝他去洗澡的想法,只能拿了条浴巾,想给他擦干身上的水渍。只是视线刚扫过去,他的呼吸就一滞。
萧皓全身上下除了一条薄薄的内裤,什么都没穿。他又是侧睡的姿势,像只烤熟的大虾一样蜷着光裸修长的四肢,说不出的性感慵懒,又带着一股孩子气的天真。
“萧皓……”许至微的声音有些不稳,他手里攥着柔软的浴巾,慢慢俯下身,注视着男人的脸,“你睡着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空气寂静得要命。他看到男人的眼睑颤动了两下,又似乎不堪重负地闭紧,传到耳边的呼吸也变得清浅绵长。
他睡着了……就在他面前,毫无防备,脆弱得像一个婴儿。
许至微展开浴巾,右脚跪到沙发上,把萧皓轻柔地翻了个身,开始给他擦拭身体。脖颈、锁骨、胸膛,再往下……许至微攥着毛巾,神色渐渐有些异样。
男人的腰上有清晰的掐痕,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灼热的视线落在男人两腿间,许至微忽然伸出手,褪下了他的内裤。
尺寸可观的巨物在黑色的丛林中蛰伏,只是肉红色的柱身上有几道煞风景的勒痕,青年眸光一黯,动作轻柔地掰开了男人的双腿,果然,靠近腿根的地方有大片的青紫痕迹。
“林予声……”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三个字。
他重新换了盆热水给男人擦拭身体。再给他穿上新的内裤和睡衣,整个过程萧皓被翻过来又翻过去,却毫无所觉。
后半夜的时候,萧皓发烧了。淋了那么久的雨,身体再强壮也扛不住。他的意识一片模糊,只觉得身体忽冷忽热,一会儿像被扔在火海里,一会儿像被丢在雪地里。他在宽大的沙发上翻来覆去,嘴里不断地发出难受的呻吟。
许至微从客房出来,他睡得不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