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姜闷闷不乐地快速翻过这一页,根本不想回忆自己是怎么在这个混蛋面前犯蠢的,她的脑海里迅速地掠过很多画面,一幅比一幅更加艳丽,可堪入画,连续不断。
直至一枝明丽的桃花落在她的眼中。
那真是一枝极美的花。
嫩绿的碧叶疏落有致,几朵盛绽的花朵缀在其间,执花的手指修长,极缓将花朵簪入她的发髻,耳语清晰如昨: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蒉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她随之哼完,一阵风从窗外掀起帷幔,让她的思绪断了一下。
许久。
她眨了下眼,稍有点迷惑,拉高锦被,这才想起该翻页了。
接下来,接下来才是她最不普通的时刻。
她因这辉煌的几笔而注定要名留史册,宣姜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挺为自己的壮举骄傲的。
虽然在这几个大事件里,她担纲的都是原本可有可无的一个美人角色;虽然她这个当事人,对这些事情的开始也没怎么搞明白过。
但这有什么要紧?世上还会有人嫌自己身上担的传奇多吗?
不应该有这种人。
她宣姜也不会是这种人。
所以她翻页时没有再多看一眼齐王宫里满园的桃花,匆匆翻到她父王向郑世子提亲那一段,震惊地发现这些记忆竟不怎么清楚。
她有些焦虑地翻了个身,又往下翻了一页。
极其模糊而冰冷的一页。
那时她应当十三岁,满园的桃花正是最艳的时节,不知为何,无雨的天气,却冷得只留下僵硬的几笔。
争吵和挽留苍白地留在耳侧,同桃夭的小调和在一处,草草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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