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听到的,是簌簌的雨声,子雷张开眼睛,只见窗外一片漆黑,想来是子时吧。
身后的苏玉予紧紧的抱着他,肌肤相贴,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自己的后颈上,还能听到他强有力的规律心跳。
大脑里有点混沌,慢慢屡清,才想起白天时的疯狂。
从地上做到床上,一次次的求索与一次次的回应……
然此时有的,不再是每次欢爱后的满足,而是噬骨的心痛!——自己不仅将母亲与小绢的仇忘了,竟还甘愿的倒在苏玉予的身下任他所求!
床单是干爽的,股间也不觉的粘腻,想必之前他一定给自己清洗过了。可脚腕上的锁链还在。没想到这种时候他也不肯暂时放开自己。
一身的骨头像是要散架一般,酸疼不已。
子雷再次闭上眼睛,不愿再去想。再想,怕是自己现在死上千万次,也消不尽心中的悔恨。
晨时,几声清脆的鸡鸣让睡梦中的人儿一一醒了过来。
子雷张开眼睛,感觉身后一片清冷,回头看去,苏玉予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没待小兰来服侍他,他便忍着腰间阵阵的刺痛,慢慢的将衣裳穿好。
“公子?”没过多一会儿,端着水盆的小兰走了进来,却瞧见子雷衣衫整齐的站在窗边,不由的惊讶,“怎么没等我帮你!”瞧瞧公子苍白的面色,就知道他身子定然不舒爽,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等她就自行起来了。
子雷也不说话,见她进来了,便走了过去。
洗好了脸,漱好了口,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早饭没吃上几口,不管小兰怎么逼他,他实在是吃不下去,小兰没有办法,也只得将碗筷撤了下去。
穿过窗子,看着远处湖边的细柳,子雷忽然开了口:
“小兰,柳树抽芽了!”
“嘻!”小兰一笑,依旧忙着手里的针线活,“公子不是一直盼着春天来嘛,昨夜下了春雨,今个早上庄子里的迎春花全都开了!柳树自然抽出了新芽。公子,是不是像书里说的那个什么——忽如一夜春风来,一万棵梨树花都开!……公子?”
若是在平日,自己说错了诗文,公子早就笑着给她订正了,可今日怎么连句话也不说?
放下了手里的针线,小兰起身走到子雷身边,才发现他立在窗边发呆。
“公子!”小兰伸手摇了摇他,他这才回过了神,“公子你是怎么了?平日里不是总问我是么时候立春吗,怎么今日……”春天真的到了,他反倒是愁眉苦脸的了?
“没事。”子雷摇了摇头,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只是忽然看到,有点惊讶罢了。”
这话听来倒也自然,可不论如何,小兰就是觉的他不太对劲,可自己也说不出公子什么地方不对劲,只得乖乖的陪着他一起发呆。
晚上,子雷没吃东西,一直捧着书看,小兰叫了他一遍又一遍,可他都不回应。
没办法,小兰只得坐在房里陪着他,可不一会儿就瞌睡了起来。
“小兰,小兰……”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到有人摇晃她,她这才醒了过来。
“公子……”迷糊的揉了揉眼睛,看着天外漆黑的天色,不兰不由的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快辰时了。”
“辰时!”那不快天亮了嘛!
小兰站起身子,看着一桌的饭菜,不由的叹了口气——公子又是一夜未食……
“发什么呆,去帮我热热饭菜啊。”子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立即看到小兰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公……公子!你刚刚说,要吃饭?!”
“我又不是铁做的,饿了自然要吃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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