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处在人群之后的林逾方猛地站了起来,怒道:「不许你们动我女儿,快放了她!」
「放了她?」老者仿佛听见好笑的话语,开始大笑。
「桀桀桀,放了她?」他的笑声诡异且尖锐,带着内力的嘲讽,叫当场服了软筋散无力抵抗的众人忍不住捣住耳朵,想抗拒他所发出的恐怖笑声。
老者红着眼睛说道:「柳天璇啊柳天璇,当年你与利妘勾结反叛者屠杀清明阁整门时,可有想过放过任何一人?」
老者声音凄厉说道:「你今日要我放过谁?我谁都不会放过!当年你怎么对待阁内诸人,老叟今日便要你一一偿还。」
林逾方突然失控吼道:「我不叫柳天璇、我不叫柳天璇!我乃是天璧山庄庄主林逾方,我不叫柳天璇!」
林逾方放下发妻尸首,拔起腰间的剑,便要朝那行人而去。
牟瀚海几人连忙拉住林逾方,省得他去送死,而对面的黑衣老者则是又怪笑了几声,用凄楚的声音喊道:「把那女的押出来!」
下一刻,嘴里被塞着布的天璧山庄大小姐林袖儿让人由后方推了出来。她跌倒在地上,惊恐地抬起头。
她望向他的父亲,头上发丝散乱,脸上布满泪痕。无法言语的她呜呜地闷喊着,期盼她的父亲能够救她。
老者开口:「我只再问一次,主上的藏宝图呢?」
林逾方看了女儿一眼,一口牙几乎咬崩,却仍然不开口说出老者想要的答案。
老者阴阴笑道:「嘴巴这么硬,还是不肯开口是吗?」
林逾方看着自己的女儿,林袖儿眼里存着偌大的希冀,期盼地凝视着自己的父亲。然而,林逾方却还是无所动作。
老者忽然叹了一口气,幽然说道:「柳家的闺女儿,这是命,你父亲不救你,可怨不得老叟了。」
一名健壮的男子走出列,压制住强力挣扎的林袖儿,撕裂了她的衣裳,让上半身赤裸的她完全暴露在群侠目光底下。
林袖儿呜呜地直叫。
有人别过了脸不忍看,有人挣扎着想救人,却被碍于中了软筋散无法动弹而愤怒不已。
老者缓缓说道:
「柳天璇,想当年老阁主是多么的宠信你,让你登上百花堂堂主之位,成为四部之首,统管枯容、邺柳、采风三部。这是多大的恩宠、多大的恩惠。然而你却为了私欲,与利妘教唆背叛者杀了老阁主,断其四肢,更将衣不蔽体的老阁主扔在大堂那张高椅上,叫他死不瞑目;又让底下人一次一次凌辱邺柳堂堂主,只为逼问藏宝图下落。邺柳堂堂主不从,便被利妘斩下四肢与头颅,吊挂在大堂入口。
你又佯装好人,骗得主上信任,将年仅十岁主上背后的藏宝图纹身活生生地撕下来。每个清明阁死士都发过毒誓,只要活着的一天,便要效忠主上。你破了誓言,屠杀清明阁一百多条人命,这债,今日也该偿还了。」
林袖儿的衣衫全被撕裂,徒剩一点布料挂在身上。那名男子之后,又走来另一名男子,拉出了塞在林袖儿嘴里的布,而后两人开始解裤腰带,林袖儿见状惊恐地尖叫,不停喊道:「爹,救我!爹,救我!」
林逾方终于忍不住,嘶吼道:「畜生,有种就对着我来!放开我女儿!」
老者忽然放声大笑,沙哑说道:「桀桀桀——你让一群男人lún_jiān清渊的时候,就没想到会有人替他报这个仇吗?我这里有十二个人,一人一次,就让这群正派中人开开眼界,见识见识你柳天璇的女儿被轮的时候,叫声有多动听吧!」
「畜生、混帐、贱人!」林逾方怒吼道。
在林袖儿惶恐的尖叫声中,小九皱着眉头。
身旁的何悦突然喊道:「老人家,既然这是你们清明阁的家事,你只管对付天璧山庄便好。一切不关我们的事,为何连我们也要牵扯进来。」
接着又有人说:「没错,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林逾方的真实身分为何,天璧山庄庄主也好、清明阁叛徒也罢,这都不干我们的事,清明阁若不想得罪全武林的人,最好赶快放了我们!」
「放了你们……哪成呢……」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阴惨惨的声音。「当年一百多条人命,今日自要有一百多条来凑着祭坟……一个不留……才刚刚好足数……」
那声音飘荡在空中,回音绕着不散,听得人鸡皮疙瘩全都起了来。
剩下的人全都慌了,谁也没想到才来一次天璧山庄,便要因为这个庄主之前的血债而赔上自己的性命。
「林逾方!」有人怒道:「快将藏宝图交出去!我的命可珍贵了,哪能陪你这无名小卒一起死!」
「没错,你自己造的孽就要自己担,牵连别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剩余的人开始在林袖儿的哭喊尖叫声中攻击林逾方,甚至有人推了林逾方几把,要把他从牟瀚海和华五手中推出去。
牟瀚海、华五还有几个世家子弟想要制止这波混乱,然而众人为求生存什么也不管,一人举起刀剑往林逾方砍去,但幸好因为软筋散的效力,所以林逾方只稍微见血,受了点轻伤。
而这林逾方也不知好歹,牟瀚海他们在保他的性命,他却一个劲要往对手那里冲,亲眼看着女儿受辱,那种感觉简直比自己受辱还不堪。他大喊着:
「柳长月呢、柳长月呢!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叫他出来和我说